“清黎，事過去很多年，你該走出來了。”

黑狐了的頭，語重心長道。

“我走出來了啊。”曲清黎眉梢上揚，語調輕：“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小白臉。”

“我只是不想結婚，不想被那一紙結婚證束縛。”

“想換男人就換男人，想換幾歲的，就換幾歲的，多自由。”

“……”

黑狐認認真真聽著，竟然覺得妹妹說得好有道理。

結了婚，肯定就沒這麼自由了。

正當思考時，肩上忽然多出雙手。

商珣跟鬼一樣飄過來，直勾勾盯著，一字一句道：

“你敢反悔不嫁，我立刻從頂樓跳下去。”

黑狐：“……”

曲清黎：“……”

“我也沒說不嫁啊。”黑狐沉默許久，緩緩憋出幾個字。

“嗯。”

商珣扯了扯角，不太正經回答：“那我就先不跳了。”

黑狐：“閉，滾出去。”

“好的，老婆。”商珣嘿嘿一笑。

“……”

黑狐言又止，臉頰瞬間染上緋。

“商小狐貍真的很你呢。”曲清黎靠在沙發上，看著兩人打罵俏，“商家出種，看來這話一點沒錯。”

“你呢？”

黑狐向曲清黎，輕聲道：“你喜歡池應洲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曲清黎微微一怔，臉上笑容稍許僵。

喜歡？

從未有人問過這個問題，也沒思考過。

或許多有點。

最起碼他的臉和材，是喜歡的。

“喜歡又怎麼樣呢。”曲清黎聳肩，淡淡一笑：“我喜歡的男人多了，池應洲只是其中一個罷了。”

“我現在對有興趣，不代表以后有。”

“有更好的人出現，自然能取代他。”

“小六……”黑狐輕抿，輕聲細語道：“只要你開心，你無論做什麼決定，四姐姐都支持你。”

“謝謝四姐姐。”

曲清黎湊過去，輕輕摟住黑狐的脖子，悶聲道：“以后商珣如果欺負你，我肯定幫你打回去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黑狐忍俊不，拍了拍的腦袋，溫出聲：“如果真有這天，我肯定讓你拿刀往他心臟狠狠捅。”

—

此時。

門外正和池應洲聊天的商珣，瘋狂打噴嚏。

“二爺沒事吧？”

池應洲掏出紙巾，遞給他。

“沒事沒事，肯定是黑狐想我了。”商珣接過，笑得得意洋洋：“不瞞你說，黑狐黏我的。”

“是麼？”

池應洲扯角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艷羨。

以前大小姐也黏他，睡覺都得他陪著。

不知從何時起，開始討厭自己了。

“不是，你一個大男人，怎麼用這麼花的紙？”商珣拿著紙巾，好奇問道。

鈴蘭花圖案。

“大小姐喜歡。”池應洲淡聲回答。

“哦～”

商珣了鼻梁，瞅了眼不遠閉的門，低聲音道：“你喜歡曲小姐？”

池應洲想了想：“喜歡。”

商珣反問：“曲小姐喜歡你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池應洲茫然幾秒，緩緩出聲：“喜歡我的，算嗎？”

每次兩人做的時候，都很。

這怎麼不算喜歡呢？

“這……”

商珣想了想，確實沒法反駁。

畢竟——

黑狐最開始，也是看中他這副皮囊。

“加油。”商珣拍了拍池應洲的肩，一副過來人很有經驗的樣子，“能喜歡你的人，證明距離喜歡你本不遠了。”

“是麼？”池應洲眼睛了，很認真道：“我會努力的。”

——

不多時。

黑狐從房間里出來，背后沒跟著曲清黎。

“老婆～”

看見黑狐，商珣立刻屁顛屁顛跑上去，挽住黑狐的手。

“別！”黑狐真的還沒適應這個稱呼。

怪尷尬的。

“喔。”商珣表認真，同好商好量，“既然你不習慣被老婆，那我們換過來好了。”

黑狐偏頭：“？”

商珣：“你我老公，我習慣。”

黑狐一把推開他，臉頰爬上紅暈。

這更不出口。

商珣這個混蛋玩意兒，越來越油膩了。

“黑狐教。”池應洲上前一步，眉頭輕皺：“大小姐還在里面嗎？”

“嗯，有點不舒服，麻煩你去看看。”黑狐深深看他一眼，“池先生，我妹妹很信任你。”

“我的榮幸。”池應洲淡淡一笑。

六妹妹心里的結，只說給了聽。

池應洲或許還不清楚，小六為什麼總換小白臉養。

因為養的每一個小白臉，上都有梁牧也的影子。

說白了是“人”，實際上就是替。

而池應洲，應該是格最像他的。

小六可能怕自己分不清過去和現在，才急于同池應洲劃清界限。

“黑狐老婆，看什麼呢？”

見黑狐直勾勾盯著池應洲的背影，商珣醋意大發，“你該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黑狐瞪他一眼，無語地往前走。

如果真容易喜歡上人，還有他的事？

——

房間里。

曲清黎躺在臺搖椅上，看著池應洲蹙眉：“怎麼是你？不是讓你回去休息了嗎？”

“我不累。”

池應洲拿著外套上前，輕輕蓋在曲清黎上，蹲在旁道：“大小姐想再待會兒，還是回房間休息？”

“你覺得呢？”曲清黎懶洋洋地盯著他的臉，五帥氣得不像話。

其實。

他長得并不像梁牧也，但氣質和聲音很相似。

所以喜歡聽他說話。

“我建議大小姐回去休息。”池應洲不不慢道：“想看夜空的話，換個有落地窗的房間。

“呵。”

曲清黎紅一勾，手指他的臉，笑得慵懶：“池應洲，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，好像什麼都知道。”

“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。”池應洲握住的手指，語氣染上幾分失落：“比如，不知道如何讓大小姐喜歡我。”

曲清黎手指一，笑得像個渣：“我喜歡你啊。”

“那麼多小白臉，我最喜歡你。”

“不。”

池應洲仰著頭，像只等待主人寵的小狗，嗓音低沉且認真：“我想讓大小姐只喜歡我。”

哪怕是當只狗，他也只能是唯一一只。

——

晚安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