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挽星不懂他突然說句這個是什麼意思:“為什麼?”
“沒有為什麼,說了不許就不許,聽清楚沒?”
“……聽清楚了。”
到底是愧對于他,夏挽星乖巧應下。
“這才乖。”
男人手的頭。
那種悉的覺又來了,夏挽星了下甜筒,輕聲道:“阿冷哥,你知道嗎,其實……你和他有很多像的地方。”
阿冷腦子轉了下彎才反應過來,口中的“他”是誰,氣笑。
“罵我呢?”
夏挽星睜著澄澈的眼:“沒有,我沒有罵你的意思!”
都說像那個渣男了,還說不是罵他,不過轉念一想,喜歡那個渣男,覺得他像他,是不是代表……
這個念頭一出來,他就想罵自己。
賤不賤吶。
嗓音不冷不熱:“說說,哪里像。”
夏挽星放下吃完的甜筒,從包里拿出紙巾包上,見狀,男人接過的甜筒皮扔到垃圾桶。
回的時候就聽見說:“比如現在就很像,你和他一樣……細心的。”
夸人的話卻是連帶夸了兩個人,男人心沒什麼波:“還有呢?”
夏挽星抿:“還有你們手的覺也很像。”
阿冷下意識看向自己骨節分明的手,然后看:“夏挽星,我現在確定是真是在罵我了。”
那個渣男的手有他的這麼好看?
夏挽星彎眸一笑:“他沒你說的那麼差,比起來,我的錯也不,到今天這步,算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吧。”
阿冷定定看,像要過那雙眼睛看進心里:“都要分別了,還不愿意跟我說以前的事?”
夏挽星搖頭。
就是因為要分別了,才更不想提讓人不愉快的事。
把話題重新引回去:“不過,你們也有不像的地方。”
男人挑眉。
“你尊重人一些。”夏挽星說。
的頭發虛虛扎了個低馬尾,兩側的頭發垂落下來,幾縷黑頭發隨風,也進人心里。
阿冷聽著,突然很想按住的肩告訴,不是他更尊重,而是他沒辦法!
離不開又怎麼樣。
再不舍又怎麼樣。
他不放手,就不能平安生下孩子,就不能安定生活。
總不能為了他的一己私,賠掉肚子里的孩子,賠掉!
他無力地閉了下眼。
夏挽星看不見,更聽不到他的心里話,微笑著繼續道:“同樣的事,他一定鬧得兩敗俱傷,即使萬劫不復也不會放手,說實話,那樣的人,太偏執,也太……恐怖。”
用了“恐怖”兩個字。
男人倏地睜眼。
過了數秒,他不要臉接下的話:“我不是他,我當然比他好。”
反正都要分開了,不如留個好印象。
那些心的暗面,自然是能藏就藏。
夏挽星彎,確實,他不是他,有什麼好比的。
話題到此打止,阿嬤牽著玩了一圈的小天過來,小天開心極了,小小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,燦爛無比。
“姐姐,好好玩啊,等你生完寶寶我們還來玩好不好?”
“生完玩華國的游樂場,華國的比這好玩多了。”阿冷說。
小天不知道大人的安排,眨了眨眼問:“我們要去華國了嗎?”
夏挽星點下頭,小天愣了兩秒,雀躍蹦起來:“太好咯,我要去華國咯!華國超級好玩!”
說得好像去過一樣。
阿冷在旁邊瞧著一蹦一跳、冒冒失失的小人,皺眉的同時手把拉到一邊,生怕到夏挽星。
“小鬼,那邊有氣球,要不要?我帶你去買。”
“要,要!”
小天覺今天像做夢一樣幸福,屁顛顛跟著買氣球去了。
阿嬤看著一大一小走遠的背影,又看看夏挽星,不知怎的,那些憋悶在心口的話這一刻突然想全部說出來。
抬手拍了拍夏挽星的肩,指指,又指指遠男人的背影,發出“啊呀呀”的聲音。
夏挽星抬手握住肩上的手:“阿嬤,我知道你想說什麼。阿冷哥是個好人,就是因為他人好我才不能連累他,我走得遠遠的他才能……”
“啊咿啊……”
阿嬤急了,偏又說不出話,干脆甩開的手要過去找小天。
小天在,才能翻譯的話。
手甩得急了,夏挽星一下沒站穩,形晃了下,阿嬤趕扶住。
“阿嬤,怎麼了?”
不解阿嬤突然急這樣是怎麼了:“你要找阿冷哥?”
阿嬤用力點頭。
“別去了,也別給他任何力。”
以為阿嬤是誤會阿冷不愿意再照顧,解釋說:“如果我們不按薩說的做,都不會好過的,阿冷哥也是沒辦法。”
這話出來,阿嬤突然安靜了。
夏挽星迎著微風,把事都跟說了。
阿嬤不是看不清局面的人,聽完果然沒再說什麼,只是在夏挽星看不見的地方,深深嘆了口氣。
似無奈,更似憾。
另一邊,小天眼地著男人買了氣球,又眼著氣球都放到手邊,又被收了回去。
“小鬼,想要氣球就答應我幾個事。”
男人在面前蹲下,難得和悅:“你今年六歲,不是小孩子了,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都要記清了。”
小天眼里只有氣球,忙不迭點頭。
“你姐姐快生寶寶了,意思就是你馬上會有弟弟妹妹,你既然是姐姐,就要有當姐姐的樣,以后什麼都要先著給弟弟妹妹,要護著小寶寶。”
這個不用他說,小天也知道,點頭如搗蒜。
“還有,你姐姐看不見,阿嬤又不會說話,到了華國,你很重要,要記得一刻不離地守著你姐姐,知道嗎?”
小天都快把頭搗爛了。
“最后一條,”男人把氣球繩纏到指尖,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條,上面有一串數字。
“這是我的號碼,如果你姐姐邊出現其他男人,就給我打電話,記清楚沒?”
“……”
小天突然覺得,承了這個年紀不該承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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