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之后,文沒有主聯系過陸嶼洲,陸嶼洲也沒有主聯系過。
文這邊倒還好,跟陸嶼洲重新在一起,也不過是迫于他的威脅。
雖然說那天晚上的事確實是做得有些不對,但事后也沒有撒謊騙他,如果陸嶼洲真的因為這事要跟“分手”,文也無所謂。
但有人就過得不好,陸嶼洲對文撒不了氣,就只能把氣撒到公司的人上了。
周一的例行早會,向來不怎麼會在這種會議上說話的陸嶼洲突然之間大發雷霆,整個會議室瞬間就變一個大冰窟。
其中最慘的莫過于梁旭新了,其他人開完會之后還能躲一躲,他是陸嶼洲的特助,想躲也難。
雖說陸嶼洲的脾氣一向不怎麼好,但是這兩年,但凡他晴不定,多半都是跟文有關。
承了陸嶼洲兩天的低氣后,梁旭新實在是有點承不來,去安全通道那兒給文打了通電話。
“文小姐。”
電話接通很快,梁旭新斟酌著該怎麼說好。
他這做法,要是讓陸嶼洲知道了,這份工分分鐘不保。
電話那頭的文應了一聲,問他什麼事。
梁旭新想了想,只好坦言:“文小姐,很冒昧給你打這通電話,陸總他最近的狀態,實在是不怎麼好,你最近有空的話,可以聯系聯系陸總嗎?”
生怕文生氣,梁旭新連忙又接了一句:“當然,這并不是陸總的意思,這是我個人的請求。你如果不愿意,也沒關系,文小姐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就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
文應了一聲好,只是這聲好,不知道是答應他去聯系陸嶼洲,還是說當他什麼都沒說過的好。
掛了電話,梁旭新抬手薅了一下頭發,助手的電話打了過來,說陸嶼洲找他。
梁旭新只覺得后背發涼,掛了電話后,認命地去老虎跟前氣。
“,誰電話啊?”
文掛了電話后,陳子圓隨口問了一句。
文看了一眼,“陸嶼洲書的電話。”
陳子圓有點后悔多,“他又找你?”
文搖了搖頭:“不是。”
見不愿意多說,陳子圓也識趣地沒有問。
那天之后,又過了兩天,轉眼又到了周末。
文和陸嶼洲已經一個星期沒聯系了,看到他發過來的消息時,有些驚訝。
陸嶼洲的消息言簡意賅、直白明了,只有四個字:今晚過來。
文雖然不想順他的意,但也知道再忤逆他,他怕就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。
深知見好就收這個道理,也簡單地回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陸嶼洲讓今晚過去,但沒說今晚幾點過去。
下課之后,文陪陳子圓吃了晚飯,才回宿舍把課本放下,然后跟陳子圓說今晚有事出去。
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陳子圓叮囑了一句,著宿舍門看著文背影消失在樓道轉角,才將門關上,走回宿舍里面。
三月的海城還是冷的,特別是傍晚,沒了。
文將圍巾往上提了提,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網約車位置,很快,就看到車停在了跟前。
七點左右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,車窗外的霓虹燈閃爍,文低頭看著手機,抿著在糾結要不要給陸嶼洲發個信息,自己過去了。
遲疑間,許清言發了一條微信消息過來,問這個周末有沒有空,他有個短劇劇組在這邊開拍了,要是有空的話,和陳子圓可過去看看,積累積累經驗,回頭上手快一點。
自從上次簽了合同后,文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過許清言了。
兩人也鮮聯系,原本還擔心,會不會因為陸嶼洲,許清言的新公司夭折了。
沒想到這段時間,許清言就是去忙著新公司的事去了。
他是行派,當時聯系文和陳子圓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籌備了,這一個月連軸轉地忙公司的事,手續剛辦好,他就開始招人找劇本了。
這麼好的機會,文當然是想去觀學習,可是今晚要去找陸嶼洲,明天不一定能回學校。
想了一會兒,文也沒直接拒絕,只問他要了拍攝場地的地址,說會和陳子圓過去的。
明天不可以,周日總可以了吧。
許清言回了句“行”,之后就去忙了。
文抬頭看向車窗外,已經看到不遠悉的建筑了。
很快,網約車停在了景湖大門口。
文將圍巾拉了拉,推門下了車。
走了近十多分鐘,文才算是到陸嶼洲房子的單元門口。
指紋陸嶼洲沒讓人消掉,文直接就能進去。
電梯很快就到了樓層,電梯門打開的時候,樓道的燈也應聲而開。
文站在門口,遲疑了下,才開門進去。
里面沒人,陸嶼洲還沒回來。
文換了鞋進去,接了杯熱水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地抿著。
玄關那傳來開門聲的時候,文正在跟陳子圓說許清言的邀請。
聽到聲響,下意識扭頭看過去,視線被擋住了,文看不到陸嶼洲。
但很快,就看到男人從那遮擋視線的影壁中走出來。
陸嶼洲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屋里面的燈了,猜想到文已經過來了。
他涼涼地看著,將手上的外套隨手一放,走到沙發直接就將手上捧著的水杯搶了過來,自己仰頭喝盡。
文能聞到他上淡淡的酒氣,和他對視了一眼后,那黑眸里面的涼意讓不自覺地偏開了視線。
陸嶼洲將杯子里面的水喝完,臉上的神還沾著涼意,看了一會兒,手直接抵著的下就咬上了的瓣。
是真的咬。
文吃痛,皺著眉輕哼了一聲,抬手想要將他推開:“疼。”
聽到這聲疼,陸嶼洲冷哼了一聲:“現在是不是覺得,我不找你你就自由了?”
文被他說中心思,心頭一,臉微微發白。
黑眸沉沉看著,幾秒后,他又嗤了一聲:“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”
說著,他抬手掌著的后頸,重新親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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