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瑤和梁知微常去的陶居離云麓灣有些遠,不堵車的況下,也要三十分鐘車程。
由于去的次數多了,和這里的老板已經了人。
老板是一對丁克的夫妻,大約三十多歲,兩人大學畢業之后創業就開了這家店鋪,一晃已經經營了十幾年了。
“姚瑤,好久不見啊。”
兩人牽著手剛走到門口,老板娘就熱地打起了招呼。
姚瑤笑著回應:“好久不見,燕姐。”
燕姐的視線落在兩人握的雙手上,隨即又轉移到霍驍上,眼眸中閃過一欣喜:“姚瑤,這位是和你一起上綜藝的霍總?”
姚瑤微微有些臉紅,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
燕姐笑著夸贊:“姚瑤,你們倆人很配。”
引著兩人往里走:“今天想做什麼隨便玩,給你們倆免單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這樣那我們下次都不敢來了。”霍驍語氣認真,但又帶著些玩笑的意味。
姚瑤跟著附和:“對,燕姐,錢還是要收的,該怎麼算就怎麼算。”
“好的。”燕姐沒再堅持,將兩人帶進了工作間。
燕姐夫妻倆為人熱和睦,收費又實在,加上又是周末,前來制陶的人自然很多。
一般都是或者小姐妹。
姚瑤眼尖,瞥見貨架上擺著個悉的件,拉了拉霍驍的手:“霍驍,你看,我說的就是那只。”
轉頭又對燕姐說:“燕姐,沒想到你居然留著它了。”
由于做得不完,那次姚瑤便沒有帶走。
燕姐輕輕一笑:“這制陶其實和人生一樣,總有一些不完。可日子久了,它們也會變值得回味的風景。”
“你看,你現在見著它,是不是也高興的?但你當時卻是蹙眉一副極其嫌棄的樣子呢。”
姚瑤不好意思地挑挑眉。
霍驍抬手從架子上取下那只小狗。
是一只博,其實做得靈的。
他翻來覆去地看,看著看著,不低笑出聲。
如果說是柯基這樣的短尾犬忘記做尾倒還正常,可博,居然也能忘了,還真是一個小糊涂蛋!
霍驍將小狗握進掌心,轉對老板娘說:“燕姐,這個可以賣給我嗎?”
“這是說哪里的話!這本來就是姚瑤的作品,你要是喜歡,拿去就好了。”燕姐大方爽朗。
“霍驍,這太丑了,我們待會兒重新做一個。”姚瑤拉了拉他的袖子。
“我覺得可的。”霍驍將那只小狗攥在手心,就像是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似的。
燕姐看了一下工作間,這會兒人很多,前前后后已經來了幾十撥人。
“這邊人有點多,姚瑤,要不去我的工作間?”
姚瑤眼睛一亮:“好呀!謝謝燕姐。”
“客氣啥。”
燕姐引著兩人往間走,“地方不大,但安靜,工也全。”
工作室確實小巧,卻收拾得井井有條,墻上架子擺滿了形態各異的小泥人。
將倆人安頓下之后,讓店員送來了泥料后,便離開了,給二人留下獨的空間。
姚瑤指著那些小泥人,聲音輕了些,帶著些惋惜。
“燕姐不好,一直懷不上孩子,但他的丈夫趙勇哥對外一直說的是倆人想丁克。”
姚瑤的語氣沉了些:“這些,或許就是燕姐心里的期吧。”
霍驍的視線掃過架子上或笑或鬧的小泥人,他忽然懂了剛才在大廳時,燕姐那番話,說的其實不僅僅是沒有尾的小泥狗,也是在說自己的人生。
他抬手,輕輕了姚瑤的頭發:“現代醫學發達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他挽起姚瑤的袖:“開始吧。”
“姚瑤,我們再做一條博吧!不過我是第一次做這個,你得教教我。”
“好啊!”姚瑤笑著應下,溫地給他起袖。
霍驍今天一改往常,卸下了西裝筆的束縛。
轉而穿了一件半高領的羊針織打底,外搭真皮拼接的呢夾克,下是一條黑的磨拉絨西裝。
頭發被收拾得清爽利落的,整個人著休閑又不失格調的氣質。
姚瑤將他的袖挽到了手腕,又心地給他系了圍,隨即捧了一塊泥料放進他的手心。
剛到黏的陶土時,霍驍忍不住蹙起眉頭。
見他有些嫌棄的模樣,姚瑤忍不住笑:“霍驍,放心好了,這很干凈的。”
男人蹙起的眉峰這才舒展開來。
他的學習能力很強,即便之前對陶藝一無所知,但聽姚瑤講解一遍后,很快就能自己上手。
姚瑤自己也取了一塊陶土,在掌心輕輕著:“霍驍,咱倆比一比,看誰做得更好看!”
霍驍揚著角應道:“好,贏了有什麼獎勵?”
“這個你贏不了我。”姚瑤很自信。
畢竟玩這個玩了好些年,只是后來梁知微出國之后就來得了,偶爾和袁伊來。
“那你贏了給你獎勵。”
“霍驍,你這算是變相給我發福利?”
“那指不定是誰的福利!”霍驍角撇著一抹不太正經的笑意。
姚瑤追問:“獎勵是什麼?”
“你贏了再說。”
“好吧。”姚瑤嘟嘟,轉回視線,認真著手上的黏土。
工作室里靜悄悄的,過百葉窗,在兩人上投下了斑駁的影,空氣中飄散著一些陶土的潤氣息。
霍驍做的小狗跟細完全不搭邊,準確來說,他只是出了小狗的廓。
他看著自己的作品,眼里卻閃著幾分滿意。
轉而看了一眼旁邊的姚瑤,連個小狗的子都還沒出來。
“姚瑤,需要我幫你嗎?”他笑著問。
姚瑤瞥了一眼他有象意義的小狗,一臉的嫌棄毫不掩飾,干脆拒絕。
“不用,你的技太爛了。”
霍驍不肯罷休,抓了一塊黏土:“我就幫你做個尾就行。”
“霍驍,你別搗。”姚瑤試圖阻止他。
說話間的功夫,他已經做好了小狗尾。
他將那條尾放在面前,不死心地說:“姚瑤,尾做好了,我給你放這里了啊。”
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,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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