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家最近日子也不消停。
據說前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邢老爺子一病不起,直接住進了ICU。
邢鎮扛起了邢氏大旗。
只可惜,沒人買他的賬。
牧津挑眉,“你的意思是,邢家的事跟霍家有關?”
秦冽道,“你還記得以前邢家老爺子是做什麼發家的嗎?”
牧津恍然大悟。
邢家老爺子是個有能耐的。
曾一度是泗城這邊軍需用品的提供商。
后來,特需特供,他又知分寸、懂進退,主提出退出,保全了自己。
秦冽又說,“邢老爺子當初是選擇了退出,但是這部分人脈還是有的,提邢老爺子的名字,誰不給幾分薄面。”
牧津,“確實。”
秦冽,“我們倆需要見見邢鎮。”
牧津道,“怕是不好見。”
秦冽端著咖啡杯走到牧津跟前,俯跟他杯,“你別忘了,我老婆跟他是知己好友。”
看著秦冽難掩得意的樣子,牧津給他潑涼水,“你老婆?”
秦冽,“怎麼?不是?”
牧津,“不論是法律上,還是公序良俗上,我如果沒記錯的話,應該前妻吧?”
秦冽被扎心,“……”
……
許煙那頭,車抵達丁靖住的小區。
剛停下車,就看到了丁靖風風火火的影。
丁靖一咖呢大,腳上踩著一雙黑高跟靴,利落短發,看起來干練又知。
丁靖彎腰上車,塞給許煙一個保溫杯。
許煙狐疑看。
丁靖道,“黨參黃芪枸杞茶。”
許煙,“嗯?”
丁靖,“溫補。”
許煙笑問,“我?”
丁靖,“看你最近狀態疲憊。”
說著,丁靖湊近看許煙的黑眼圈,“你自己照照鏡子,今天比昨天更甚,黑眼圈都出來了。”
許煙角輕扯兩下。
百口莫辯。
問題是也沒法辯。
總不能跟丁靖說,這是個‘巧合’的誤會。
的黑眼圈是被秦冽氣的。
丁靖話落,見許煙沒接話,手在肩膀上鄭重其事的拍了兩下,“放心,我這個茶,喝多不上火。”
許煙擰開保溫杯湊近,一中藥味撲鼻而來。
許煙掀眼皮看向丁靖,“你配的?還是?”
丁靖說,“當然是我自己配的。”
許煙原本準備喝的,聽到丁靖的話,剛低下的頭再次抬起。
兩人四目相對,許煙輕咳兩聲,“確定能喝?”
丁靖,“我是專業的好吧!!”
事后許煙才知道,丁靖確實是專業的。
丁靖祖上是中醫。
打小耳濡目染,除了沒有中醫執業證,也算是大半個‘老中醫’。
兩人閑聊間,車行駛到了武力老婆和丈母娘住的小區。
車停下,丁靖把一份檔案遞給許煙,“這兩人的調查資料。”
許煙接過,打開。
不得不說,丁靖真的是那種事無巨細都辦的十分穩妥的人。
調查資料里,除了母倆的基本信息,甚至連這兩年兩人的人脈網都做了調查。
丁靖,“我調查后發現,武力的老婆徐希上疑點最多。”
許煙若有所思。
丁靖,“徐文瑞的老婆跟你之前有過集嗎?”
許煙回應,“有過,但不多。”
那還是在跟秦冽婚姻存續期間。
秦氏年會,以秦家兒媳的份參加。
那會兒徐文瑞帶著人過來跟柳寧說話,陪在柳寧側,簡單打了個招呼。
丁靖問,“你覺得徐文瑞的老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許煙回想了下說,“不太懂變通,比起其他高管太太,商一般……”
丁靖點頭,“我調查也確實如此。”
許煙,“這樣來看,的確不像是有腦子參與其中。”
丁靖,“嗯。”
許煙,“我們去見見們母。”
聽到許煙要直接去見兩人,丁靖滿是擔憂說,“萬一們不配合呢?”
許煙有竹道,“們倆會配合的。”
除非們倆不怕死。
但就從昨晚們倆的反應來看,們怕的。
話音落,許煙率先推門下車。
前腳下車,后腳丁靖隨其后。
薛碩原本也想跟著下車,許煙回把手里的檔案袋遞給他,“在車里等我。”
薛碩,“前嫂子姐,安全嗎?萬一……”
許煙,“相信我。”
說完話,許煙沖薛碩笑笑,轉離開。
徐希母住在十七樓。
一梯一戶。
電梯需要刷卡,好在丁靖早有準備。
——“我一個朋友住十五樓,我們先刷卡到十五樓,然后從步梯走上去。”
許煙漾笑,“萬一們母把步梯門鎖了呢?”
丁靖笑瞇瞇道,“要不說我們倆運氣好呢,最近這邊在檢修消防,業那邊不允許鎖步梯門。”
許煙,“那我們倆運氣確實好。”
幾分鐘后,兩人乘電梯抵達十五層,又走步梯抵達十七層。
走到徐希家門口,許煙和丁靖對視一眼,丁靖退后一步,許煙抬手按門口。
門鈴按響,不多會兒,門響起一道滿是提防的聲音,“誰?”
許煙自報家門,“許煙。”
許煙話落,門人安靜沒了靜。
許久,門人開口,“許總,我, 我們沒什麼可跟你談的。”
許煙套近乎的話張口就來,“徐叔叔出事之前,一直都很擔心你們的安全。”
門人,“……”
許煙又說,“徐叔叔出事之前一直都在懊悔。”
隨著許煙話畢,兩方再次陷僵持。
又過了約莫十多分鐘,門人帶著哽咽說,“許總,有些事發生已經發生了,即便我們道歉,即便我們全家都后悔,秦叔叔也不可能死而復生,你……”
人話說至半截,許煙打斷的話說,“我爸死了,徐叔是間接兇手,如今徐叔也死了,人死債消,我和秦冽都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,不會把這份仇恨記在你跟阿姨頭上。”
人,“……”
許煙,“徐希,有些事,不是你逃避就能躲得過去,想想徐叔,想想武力,你覺得你跟阿姨活著的幾率有多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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