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臂曲起擋著眼睛，右手抓著他手腕，又開始摳他。

終于掛斷，眼鏡片烘出一層霧氣，變得礙事，視線阻，李京屹哄親手摘下。

時間秒秒分分推移，指針劃過幾，夜越發濃郁。

十指握的手按在居可琳側，還在輕，閉著眼，偏過頭，半張臉埋進被褥里，另外半張臉紅著，李京屹攬著居可琳坐起來，輕著后頸吻著，安。

額頭相抵，鼻息織。

居可琳漸漸染上李京屹的習慣，一吻結束，咬他一下。

用了勁兒，會疼，但李京屹沒反應，等撒完野，才開口：“去洗澡？”

“一會兒。”居可琳暫時懶得。

“要不要煙？”李京屹撥開被汗打粘在臉頰的頭發。

“嗯。”

李京屹要去給取，居可琳按住他，他的襯衫就在手邊，被得皺，勾過來直接穿上，隨便系上兩顆扣子，爬下床，赤腳踩在地板上，拿走床頭柜的煙，到落地窗邊，打開一小扇窗戶。

冷風迎來送往，屋子里曖.昧的氣息慢慢散去，倚墻站，汗還沒消，避開風口低頭點煙。

居可琳通只穿一件李京屹的襯衫，里面真.空，擺堪堪遮住，右手托在左臂肘部，左手猩紅明滅。

李京屹看兩眼，襯衫被穿走，他也沒再找，只穿著子，出清健腰背，同以往一樣，收拾房間。

居可琳就邊煙邊瞅他，完，掐滅煙頭，關上窗戶，過去抱住他。

“李京屹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不我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是不是只我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復讀機嗎你，只會嗯。”

“只你。”

“我覺不到。”

李京屹無言片刻，親親臉：“你例假快來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怪不得緒這麼不好。

從來不記自己例假日期，都是李京屹在記，衛生巾也是他給準備。

解完了，也撒完了，因為他答非所問的一句提示，心也奇跡般變好，居可琳收回手，離他懷抱：“洗澡去了。”

李京屹沒進去和一起，扔的文獻資料，他一一捋好，弄完去客臥浴室沖了個澡，回來時居可琳也恰好洗完。

看見頭發著，不用說，李京屹就推著回臥室，找出吹風機給吹頭發。

吹干后，居可琳綁低馬尾。

見狀，李京屹問：“不睡覺？”

“思路被你打通了，我再寫會兒。”居可琳扭頭親他一下：“要不你去次臥睡？”

居可琳就喜歡在待在臥室，要繼續寫論文，燈開著，勢必會影響他休息。

“不用。”李京屹卷好吹風機的線，放進儲柜里，出了臥室。

說不用又走了，居可琳不明所以，踱到床尾沙發那邊，剛坐下，李京屹就拿著筆電進來。

“你不是忙完了？”居可琳仰頭看他。

“加班。”李京屹在旁邊坐下。

他沒明說，居可琳知道他是在陪著自己。

又親他一下，抬高他眼鏡，吻那顆淚痣。

兩人就這麼一人一臺筆電，在一場□□后又投到忙碌中，安靜的臥室里替響起鍵盤敲擊的聲音。

文件看到一半，半晌沒聽見邊上人出聲，眼一看，居可琳已經趴在茶幾上睡著。

李京屹先保存好打開的文檔，關掉兩人電腦，小心翼翼把抱回床上。

分開時不顯，現在聚到一起，居可琳潛意識就往他懷里，等他也躺下后，手鉆進他睡領口，著他紋。

咕噥一句：“有你真好。”

*

居可琳總是晚上忙，一開始李京屹以為是只到晚上才有靈，觀察一段時間后發現就是白天賴床，以前有課要上，病還不明顯，現在天天在家里，作息得一塌糊涂，完全從睡夢中離都要一個半天，只有下午和晚上才清醒。

知道癥結所在，李京屹就著手治，他去公司的時候也把從床上撈起來，怕他走之后，又躺回去，干脆把人帶去公司放眼皮子底下看著。

這麼干的前天晚上，他跟居可琳講了一聲，那時候困著，敷衍著應下來，結果第二天被他弄醒，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
以為他在開玩笑，結果他來真的。

直到坐進車里，火氣才蹭蹭蹭冒上來。

“你是不是有病？”雙手環，面不善地瞪著他：“我睡得好好的你非得把我拉起來干嘛？”

李京屹目視前方，重復一遍他的安排：“以后你天天跟我一起上下班，該做的事白天做完，晚上準點睡覺。”

“我天天都準點睡覺！”

“凌晨兩三點才睡，你怎麼不等到天亮再閉眼。”

“我睡了、睡飽了就行，你管我到幾點。”居可琳不自覺起高調，趕人：“你要嫌睡不好就去次臥。”

李京屹沉聲：“你又不會好好說話了是不是？”

居可琳不懼他：“誰讓你打擾我睡覺。”

凌晨三點才睡，早上七點就被他醒，早飯沒吃，跟他吵兩句，氣上涌，腦子嗡嗡疼。

重重靠回椅背，臉扭向窗外，單方面宣布冷戰。

指腹按太緩解著不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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