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,轉頭看向陸瑾心,眼中還有未散的興和激。
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覺自己終于抓住了的心。肯重新舉辦婚禮,說明是認真的。這一次,會真正屬于他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,傅庭淵整個人都于一種興和喜悅之中,幾乎婚禮的每個細節他都要親自過目,并且把控,甚至一把手捧花也是如此。
這天,陸瑾心坐在沙發上,正在看書,突然,傅庭淵走到了他的面前,帶著一些手捧花樣本圖片,手里還抱著一束包裝致的花,目閃閃發亮,像個準備向心儀對象求婚的年般,興致盎然地把每一束花擺到面前,又一一點評。
“你看這個,這束玫瑰花,真的很漂亮,是那種很和的,適合你。”
他話音剛落,又換了一束。
“不過這束百合也不錯,花語是百年好合……聽著多好,是不是很有寓意?就像我們這段,雖然有點坎坷,但終究走到了現在。”
他一邊翻看著圖片,一邊自言自語地喃喃著,時而皺眉,時而眼睛亮晶晶的,完全沉浸在挑選的興里,像是面對這場婚禮真的滿懷期待。
陸瑾心卻沒,的眼神里沒有一亮,甚至在他絮絮叨叨說起“象征”的時候,角微微一抿,眉頭輕不可察地皺了一下。
本就不期待這場婚禮。
這不過是一場假象,是布下的一個局,是唯一能夠靠近傅庭淵、獲取更多線索的機會。關于傅硯辭的線索。必須抓住這場婚禮的每一次籌備,以時間為掩護,麻痹傅庭淵的戒備。
傅庭淵終于意識到的沉默,抬起頭來看著,語氣帶著一點迷和委屈:“怎麼了?怎麼不說話?是這些花你都不喜歡嗎?”
陸瑾心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,眼中閃過一慌,隨即很快掩飾住,勉強扯出一抹笑容,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……只是最近太張了,可能是婚前綜合癥吧。”
輕聲說著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沙發邊的流蘇,低頭掩住了眼中那一瞬間的閃爍。
“太期待這場婚禮了,反而有點擔憂……我們走到這一步,經歷了很多,有時候我總覺得現在這樣太好了,就像一場夢……怕有一天醒了,會發現什麼都沒了。”
傅庭淵聽這麼說,眼神瞬間了下來,角忍不住上揚。
他輕輕地抱住,將下擱在的肩頭,聲音低:“傻瓜,別擔心。我們經歷的那些坎坷,都是為了以后能走得更順。”
“你說得對,現在這樣確實像做夢……但這是一場我們自己親手筑起的夢,不會醒的。”
“以后有什麼煩惱,就告訴我,好嗎?我會一直在你邊。”
陸瑾心閉了閉眼,點了點頭,仍舊沒有說話。
傅庭淵卻看著依然蹙的眉頭,輕輕嘆了一口氣:“既然你這麼張,那我們先不聊婚禮了。來放松一下吧。”
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眼睛微微一亮:“要不然,我們去約會?”
陸瑾心一愣,抬眼看向他:“去哪?”
傅庭淵像是早有準備,笑道:“最近新開了一家酒吧,氛圍好,不如我們去看看?你不是說想一下婚前最后的自由時嗎?”
陸瑾心角輕輕一揚,卻沒有真正的笑意,腦中倏地閃過那條短信。
盡管那條消息很短,卻深深地印在腦中。回家之后,一直懷疑那條信息背后藏著傅硯辭的下落。
當時沒有看到那條短信的后續,但知道,只要有機會再次拿到那部手機,一定能查出更多。
而酒吧,或許就是制造“機會”的最佳場所。
畢竟在那里,人們總是會揮霍許多力,在這種況下,傅庭淵應該很快就會疲憊,然后陷睡眠之中,這樣子陸瑾心就可以很輕易的拿到的手機了。
“好啊。”淡淡一笑,眼神溫,“我也想看看你說的新酒吧,到底有沒有那麼好玩。”
傅庭淵欣喜地點頭,拉起的手,帶出了門。
新開的酒吧果然氣勢非凡,外墻以復古金屬為主調,燈璀璨,遠遠便聽得見律極強的音樂節奏。
陸瑾心仰頭看著,笑容平靜:“特別的。”
可只有自己知道,今晚不是來放松的,更不是來的。
酒吧里人聲鼎沸,霓虹燈下人影錯。
剛座不久,傅庭淵還想著只是淺嘗即止,喝幾杯就回,結果陸瑾心喝了兩杯后忽然主拉著他往舞池走。
“我們去跳舞吧。”
傅庭淵一怔,有些猶豫:“我……其實不太會……”
“你不愿意?”陸瑾心看著他,裝作委屈地撅了撅,眼中一層潤的霧氣,仿佛了什麼大委屈,“是不是不我?都來這兒了,還不跳一支舞……”
傅庭淵無奈地笑出聲:“你怎麼像個小孩子。”說完便牽起的手,走向了人群中央。
酒和音樂將兩人都染上了一種浮不安的緒。他們在舞池里跳了許久,陸瑾心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跟不上節奏,終于停了下來,靠近傅庭淵耳邊低聲說:“我累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傅庭淵摟著,額上已經沁出了細汗,“走吧,回家。”
陸瑾心心頭輕輕一松,知道自己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功。
回到家后,立刻勸他先去洗澡,還心地給他遞了巾和毯子,帶著幾分溫的笑意:“你先洗,我洗完就來找你。”
傅庭淵心里一,著那含的眼神,忍不住多想了一些。
他點頭進了浴室。
等到他洗完出來,陸瑾心接過巾,一邊進浴室一邊叮囑他:“乖乖等我哦。”
然后在浴室里足足磨蹭了兩個小時。
當再出來時,傅庭淵已經蜷在沙發上睡著了,上蓋著遞過去的小毯子,呼吸均勻,睡容平和,像個沉夢鄉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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