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到程硯深紐約別墅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,也沒來得及細看。
這間別墅最喜歡的便是這間花房,常年恆溫,各花卉齊全,還有很多沒見過的稀有植株。
坐在搖椅上,輕輕晃著,看到角落裡種著的玫瑰花,是喜歡的薩曼莎。
角不由掛上笑意,沈怡打開手機,翻過一連串消息,最後又點開置頂的那個頭像。
【我要來查崗了。】
【先給你通風報信一下,給你半小時的準備時間。】
忽然就很想見他,沈怡從櫥櫃裡仔細挑選了咖啡豆,親自煮了咖啡。
換過服,慢悠悠往程硯深公司走。
程氏離得不遠,沈怡只要坐兩站公車就可以到了。
早上有些堵,車窗外掠過高樓大廈,行人匆匆,西裝整潔,每個人手中似乎都端著一杯式咖啡。
生活力最大的紐約。
困頓又神。
在那種節奏極快的氣氛下,好像忽然就明白李輝所謂的理想追求了。
剛下公車,沈怡裹好圍巾,剛一抬頭,一個白人男子忽然擋在面前。
「小姐,送你一枝花。」他的笑容溫和,很是紳士地遞過來一枝花。
紐約的冬天冷的涼風橫行,沈怡大半張臉被裹在圍巾下,只出一雙眼睛,眸閃爍,在他後某停了一瞬,然後微笑接過他的花。
「只送花,是吧?」
笑意彎起:「那我收下之後,應該沒有後續了吧?」
幾分俏皮的語氣。
白人男子也被的笑容染,跟著笑了笑,藍的瞳仁迷人又好看:「沒有後續了。」
「但我們也可以有個後續,如果你可以跟我換個聯繫方式就更好了。」
是嗎?
沈怡沒有應聲。
因為已經有人替做出了回答。
「抱歉,不喜歡這花。」
程硯深的影從白人男子背後掠過,大概因為下來接太過匆忙,他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,但牽住的手依然溫熱。
沈怡的形被他擋了大半,的角起一盎然的笑意。
才不會說,早早便看到程硯深等在樓下。
「什麼?」白人男子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程硯深漠然冷聲:「不好意思,不喜歡這花。」
聞言,沈怡低頭看向手裡的那枝花,玫的花卉,張揚盛開的花朵。
Roes Turbinata,又約瑟芬玫瑰。
歷史上的約瑟芬皇后,贏了全世界的玫瑰。
拿破崙在戰爭中,為了討人歡心,還要派人搜尋玫瑰送回法國。
英法戰爭,因為玫瑰運船而特意停戰。
可這種浪漫的故事,到了最後,還是一地狼藉。
玫瑰再,也輸了。
白人男子尷尬地笑笑,這般親的距離,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關係斐然。
他雖然對這位東方姑娘第一眼印象極佳,但也做不出逾距的事,他很快從背後又出一枝花:「那……我再送你先生一枝玫瑰。」
「祝你們幸福。」
又是一朵約瑟芬玫瑰。
程硯深淡笑收下他的花,見男人離開,才擁著沈怡向程氏辦公樓走去。
他抬手擺弄了下短髮,手臂再落下時,順手接過了手裡的那枝花:「這朵花不適合你,寶寶。」
沈怡揚了揚眉,只是翹著著他笑。
倒是難得見他這副模樣。
確實,不適合。
進了辦公室,那兩枝花被他給了紐約的助理,沈怡猜想今天應該沒有機會再看見那兩枝花了。
沈怡坐上程硯深的辦公椅,優雅地整理了下長,抬眸時,輕易地捕捉到他凝在面上的視線。
「看我做什麼?」
程硯深半靠在辦公桌前,長隨意地搭在一起,薄漫不經心地溢出一句話——
「你的眼神會跳舞。」
漂亮眸子閃過一茫然,沈怡遲疑地向他暗著的電腦屏幕,那裡倒映著的面孔。
眨了眨眼,一漣漪漾開。
「這是你剛剛丟掉那兩枝花的理由嗎?」故意說。
將話題重新繞到剛剛和搭訕的男人上。
「想聽理由?」沈怡掀開眼皮就能清晰地看到他那雙幽邃的眼眸,聽到他散漫開口,「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。」
剛剛的男人足夠紳士,雖然他確實想和換聯繫方式,但也沒有多餘舉。
沈怡托著腮,認真詢問:「你怎麼知道不清白?」
「和在倫敦時,我向你的眼神一樣。」
微沉的語調中帶著幾分危險。
因為,他看見的第一眼,也同樣不清白。
那一點危險落下,讓心跳加速。
「表面風霽月、斯文慾的,實際上,心裡淨想著些下流的事。」
在倫敦,再三拒絕的明明是他。
可最後再三沉淪的,也是他。
程硯深指骨微曲,輕敲桌面,慵懶地糾正的發言:「夫妻間的事,哪裡算得上下流。」
輕哼了聲,沈怡靠在椅背上,忍不住地搖頭:「你那會兒是想和我做夫妻嗎?」
「明明是想跟我做炮。友。」
雖然是主的。
程硯深修長指骨輕輕挑起的下,薄勾起,微微俯,端雅的面上染上幾分不羈:「誰他媽想跟你做炮。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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