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川可能沒想到這麼果斷地同意，又想反悔，申請撤回他的離職申請。

大概如預想，他是想拉扯些額外利益，但又捨不得這個崗位。

畢竟興越目前看來發展形勢確實不錯，正在推進中的和程氏的併購合作，還有即將落地的新技。

但齊川確實沒想過會把自己拉扯沒了，畢竟這一出他年初的時候搞過一次，也得償所願了。

按照正常流程規範，已經簽字的離職申請是不能撤回的。

但也有特事特辦的時候，也可以算通達理，作為換條件，沈怡給了齊川一份增補合同，要求未來一年業績增幅超過十個點。

其實不算難，算上從去年輿論危機以來，興越的業績下也遠不止十個點，只是想恢復往常業績，卡在增補合同簽，齊川再次撤回原來申請，又要重新考慮了。

「不管他。」沈怡對他的反覆無常有些煩。

「繼續推進外包招商吧。」

即便齊川同意的增補合同，沈怡同樣還是繼續推進業務分包。

興越本的業務部門對外沒有任何競爭優勢，更別提業務負責人企圖用離職換取格外利益。

好在，下半年和程氏的併購結束後，這部分也不需要再心。

節約本也好，削減力也好，業務外包應該是現階段最好的方案。

借了程硯深的面子，嘉馳的合作方案第二天就擺到了的桌上，合作條款優勢明顯，是一份讓沒有任何拒絕理由的協議。

不過確實，程硯深那日狀似無心同說的話很多都是誠心的建議，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。也不能一直靠著程硯深面子得過且過，商業聯姻似乎也沒那麼牢固，總歸還是要有其他合作對象備選的。

李助理：「興越的新技發布會暫時定在下個月，的方案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，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？」

那份活方案，沈怡看過了，整大方向沒有什麼問題，至於細節留給興越部調整，沒辦法把力全部放在分公司上，沈氏傳統的快消領域也不能疏忽。

李助理點頭，記下剛剛提過的幾個問題：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」

看了一天文件，沈怡這會兒眼睛酸脹，閉著眼揮了揮手：「李助理，你先下班吧，我想自己坐一會兒。」

只是暫時不太想回家，倒也沒必要整個總裁辦陪一起加班。

「好的，小沈總。今天晚上天氣不好，您也早點下班。」

辦公室重新恢復一片安靜，沈怡打開郵箱裡李助理髮來的那份已經整理過的外包合作方清單，視線停在最後面的那家公司。

評分只有八分，算不上最優選，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劣勢，唯一的突出點便是極其優惠的代理費。

是沈之航之前推薦給的那家公司。

程硯深說的豎起耳朵聽，有放在心裡。

除去那些放在網上的信息和公開的財務報表，也找人去深挖了一番，最後調查結果和沈氏部給出的評分一樣，中等水平。

不過有一點，那家公司的份和業務關聯都和沈之航沒什麼關係。

沈怡托著腮，凝神斂目，也說不上放心，但總歸心裡鬆了口氣。

可能真的是多想了。

李助理說的天氣不好，原以為只是霧霾或是雨天，卻沒想到窗外忽然下起了冰雹。

大大小小的結晶塊，敲打在玻璃窗上，像是一串珍珠墜地，連綿不斷。

沈怡靠在椅背上，幾分倦懶，著乾淨的玻璃上，冰雹落下留了些大大小小的印記，又很快消失，仿佛方才什麼都沒發生。

可下一瞬，又再次砸下的冰雹，將一切重新來過。

看了許久，沈怡終於拿起手機，主給沈之航撥去了電話。

這種天氣，他的又該疼了，還是小時候為了救留下來的舊傷。

「真是好久都沒有接過你的電話了，還以為你準備繼續和我冷戰呢。」電話接通，沈之航還是一貫的溫和語氣。

同他講話，心思總是放得很輕，仿佛之前那些隔閡都不曾存在過。

沈怡按下窗簾開關，百葉窗隔絕了窗外的一切。

深吸一口氣，語氣和：「自然沒冷戰的。」

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同他相。

連同沈江岸和茜，也不知該如何同他相。

沈怡和茜有聊過，那時候母親的看法是，他們之間需要有一次徹底的談心，又或者是長時間的修復。

前者，很多話沒辦法說出口，畢竟那是同一起長大的哥哥，超越緣層面上的家人，而後者，似乎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。

「真的沒冷戰。」向灰的百葉窗，影影綽綽的夜虛影晃過眼睛，猶豫再三，還是找了個託辭，「我只是最近太忙了，許多事堆疊在一起，時間都被填滿了。」

沈之航很是心地接過遞來的臺階：「也是怪我，創業初期總是很忙，也沒時間給你發消息。」

兩個人都努力平衡著他們之間的關係，雖然依然抑，但也比之前好很多。

沈怡小小舒了口氣：「哥，你的還疼嗎？最近有敷藥嗎？」

冰雹天氣，降溫又大風，沈之航的十有八九會疼。

往常，有家庭醫生定期來給他的做理療，還有每周送來的藥膏，雖然沈之航最近搬出沈家，但醫生和藥膏也沒停過，只是換了一個地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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