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,沈怡知道不該這樣,但有的時候打開聊天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剛剛下的煩悶又起。
這該死的夏天。
思緒忽地被推門而的人打斷,秦舒窈沒敲門,帶著墨鏡口罩,直接進門,隨意地坐在沙發上,翹起:「喂,大總裁,你出差回來這麼久了,都不來和我見面嗎?」
沈怡輕嘆口氣,站起,往沙發前走去:「你怎麼來了?」
雖然們最近沒怎麼見面,但一直有聊天,秦舒窈不告而來倒是讓有些驚訝。
「我實在在家太無聊了,想來找你玩,不行嗎?」秦舒窈摘下墨鏡,幾分審度,「不對勁,你這個語氣似乎是很不想和我見面的意思哦。」
口罩一併摘取,裹著的外套也了,隨意丟到一邊,大明星出街總是要穿戴嚴實。
「你出去這麼久都沒給我帶什麼禮嗎?」
哪有什麼禮,這大概是沈怡度過得最倉促的一次度假。
沒有目的地,但大概也是最放鬆的一次假期。
「我自己行李最後一天才拿到,連逛街都來不及,哪還有你的禮啊。」
秦舒窈一聽就皺起眉來,沈怡的這次歐洲行也是有所耳聞:「雖然你理由正當,但我不太想原諒你,起碼我還給你送了個大禮呢。」
沈怡不太想回憶秦舒窈的大禮。
昨晚他們用了一盒,程硯深打開紙箱的時候,才發現秦舒窈送的口味款式各不相同,甚至不乏趣款。
他故意咬著的耳垂,讓挑選,沈怡早就了,哪還有心思去挑什麼款式。
閉著眼隨手指了一個,卻讓後半夜都在為此後悔。
秦舒窈自小觀察力極好,這麼熱的天,沈怡卻穿著長袖襯衫,連扣子都繫到最頂端,所有都遮得嚴嚴實實,幾乎一眼就看出端倪。
秉持著做好事不留名的優秀品格,秦舒窈看破不說破,岔開了話題:「對了,你婆婆住院這麼久,程硯深他爸都沒回來過?」
「是啊。」沈怡坐在旁邊,踢掉高跟鞋,隨意蜷起,靠著的肩懶懶坐著。
和秦舒窈一起的時候,沈怡格外放鬆,很快忘記剛剛公事的不愉快。
秦舒窈頓時八卦:「有什麼豪門辛嗎?」
「你覺得我知道嗎?」沈怡回想了一番,似乎每次提起那位還沒見過的程硯深父親時,他們母子倆氣氛都很怪,攤了攤手,「你是讓我直接問程硯深,還是直接問我婆婆?」
兩個似乎都不太可行。
秦舒窈大膽地給出計策:「人計啊,當然是去問你老公啊。」
「你看我給你寄了兩箱保險套呢,直接就打消你老公絕育的念頭了。」揚起眉梢,幾分驕傲。
沈怡微笑:「結紮,不是絕育。」
秦舒窈擺擺手,並不在意的糾正:「不過,你為什麼不想他去絕育?」
自那天知道程硯深準備去做結紮手開始,沈怡便讓出謀劃策打消程硯深的念頭。
人心總是複雜,當沈怡知道程硯深要去做結紮手的時候,當下有些欣悅的,比如逃那些生育力,不只是謝芝蕓的,還有父母的。
只是後來細想之下,總覺得不合適,像是口著重石,阻礙在溪流之中,被迫蓄起池淵,無從釋解。
沈怡目清淡如水,慢條斯理地開口:「若是他不喜歡小孩子,或者他是丁克族,我其實無所謂他做不做結紮的。只不過,我不想他為了讓我不為難去做這些。」
「哪怕他是自願的。」
似乎有些嚴肅的話題。
秦舒窈懂的顧慮,略略點頭,又忽地睜大眼睛:「所以我的兩箱保險套真的有用!」
的目在的領口和袖口來回流轉,嘶一聲:「好可怕,純潔的我並不想知道這些。」
上是這麼說的,可還要好奇地追問。
「不過,你們用的是哪種款式的呀?」
沈怡面紅耳垂地瞪一眼,秦舒窈立刻把拉上拉鏈,又回了正題:「不過你們是夫妻,就算是為了你和那些又有什麼區別呢。」
「這種一就散的夫妻關係,也就看看吧。」沈怡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,神思沉沉。
秦舒窈緒也跟著低了下去。
「可是心心,你真的是因為不想欠他才不願意的嗎?」
從醫院回來的時候,夜濃重,程硯深剛進門,就見一道白影從上飛過,還有從樓梯上踢踢踏踏跑下來正追著狗的沈怡。
高高盤起的長髮,幾縷髮凌地散在額前,跟著的作飄揚。
剛剛在水池裡撒歡的薩耶,不聽話地在別墅樓上樓下鬧騰著,留下一行行腳印。
沈怡跟在它後面,本追不上狗影:「大本,別在屋裡跑……」
聲音在見站在門前立著的人影時,漸漸低了下去。
沈怡站在客廳里,挽了挽碎發,平復了下微的呼吸,微笑:「你回來了啊。」
一時靜默,程硯深的目從微的長髮向下,經過單薄的睡,最後停在。的腳上。
沒穿拖鞋,也沒穿子。
跟著他的目,沈怡也低頭看向自己的腳,腳趾了。
「那個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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