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,阮梨收到了電話。
是阮父發來的。
說是阮梨的養母況好轉了,可以和視頻通話了,要今晚回阮家。
彈幕都在刷:
【雖然視頻通話是真的,但這是陷阱!配不要回去啊!】
【沒錯!回去的話,就會被綁起來結婚!可怕得很!】
【嗚嗚,阮家真壞,竟然用配最在意的養母引配上鉤!】
哪怕沒有彈幕,阮梨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但這剛好和的計劃不謀而合。
——明天會結婚。
但新郎不是江肆言。
彎,“好,我回去。”
掛斷電話,傅時郁懶洋洋睨了一眼,“怎麼了?”
“阮家要手了,今晚讓我回去。”阮梨問,“對了,我養母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?”
“放心,岳母的事已經查清楚了。”
他拿出了一份資料,“這些是安盛楠父親還沒吐出來的錢的明細。他當初得知自己要被抓了,為了給妻留后路,送二人出國,他越發瘋狂斂財,并聯合炒作,將鍋甩在別人上,像是你養母的害者不止一位。”
“此外——”傅時郁頓了頓,“這件事還有江家和阮家的手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四年前,江家急于給斷了的江肆言找妻子,而阮家急于找人接手燙手山芋,所以他們一起參與了對你和你養母的圍剿。”
阮梨的腦袋嗡嗡作響,蒼白的手指攥了膝蓋上的擺。
真相竟然比想的更加殘酷……
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調查四年的事,始終沒有頭緒。
而傅時郁只用短短幾天就查清楚了,甚至連證據也拿到了。
明明一切都按照的計劃進行。
明明養母即將洗冤屈,惡人也會得到懲罰。
應該高興的。
可為什麼,的心口這麼難過呢。
垂下眼眸,斂過了眸底的潤,“謝謝你,傅總。”
傅時郁撈著的腰,將人抱在了上,抹去了眼角的潤,輕哄道:“還傅總?難道我們是辦公室的關系嗎?”
阮梨再一次被語出驚人的傅時郁震驚到。
小聲道:“還有人。”
而話落。
司機適時拉下了隔板,將空間留給了新婚小夫妻……
*
周五,婚宴廳。
江家和阮家的婚禮是海城一件大事,時間不到,就已經來了許多賓客。
場地花朵彌漫,紅溫馨。
乍一看還行,但有很多蹊蹺的地方。
首先是新人的迎賓照。
別人婚宴現場恨不得擺滿新人的婚紗照,而此時場沒照片,甚至婚姻請柬上都沒有寫男方和方的姓名。
就離譜。
不過大家倒是沒在意這些細節,畢竟江家和阮家聯姻一事大家都清楚。
然后是花束。
用的是假花。
普通人的婚禮或許為了經濟考慮,會用假花。
但江家可是海城首富,能差鮮花的錢?
越是豪門越注重風水,而假花在風水學中并不是好寓意。
其中最蹊蹺的,莫過于婚禮的環節。
參加過婚禮的人都知道,迎親接親的環節是必不可的。
可是,這場婚禮卻沒有。
大家到不對勁。
只不過,當看到阮家人和賓客們談笑風生,一張臉都要笑爛了時,眾人疑慮打消。
距離婚禮開始還早。
就在這時,一伙人走了進來,二話不說就把場地的假花都拔了。
“你們這是干什麼?”
江夫人立刻阻止,阮家人也跟上前。
來人穿著統一的黑西裝,戴著墨鏡,只說奉命行事。
劍拔弩張之時,一張悉的面孔走了進來。
是王鷹。
大家都認識他,傅氏太子爺的助理。
王鷹笑瞇瞇道:“這是我們太子爺吩咐的,這全部都是從北空運來的鮮花,因為時間倉促,今早才到。”
江夫人臉上有了笑意,“王總,您是不是搞錯了,太子爺的宴會廳在對面。”
“不。”王鷹確定,“就是這個廳。”
他笑瞇瞇,吩咐人接著干活。
當假花統一被艷的玫瑰取代,禮堂花香彌漫,高級了許多。
江夫人喜上眉梢。
自家兒子的婚禮能被京圈太子爺放在心上,江家全家都與有榮焉。
江父也笑著表示,“多謝太子爺送來的鮮花。”
看來,這場婚禮時間改對了,這一定是太子爺送來的謝禮!
王鷹古怪看了二人一眼,又指出了婚禮場地幾個地方讓保鏢修改,才頷首離開。
*
婚禮后臺。
當白的帷幕拉開,一襲婚紗的阮梨站在了圓臺之上。
清冷的線灑在了頭頂,頭紗凝聚了一團白的雪霧,垂在了纖薄潔的后背。
重工設計的婚紗層層堆疊,鑲嵌著星般的碎鉆,勾勒著纖細的腰,擺鋪散,溫地垂在了地上。
當轉過頭,姣好的容貌住了婚紗的驚艷,讓人第一眼就會被那雙水眸吸引。
按照傳統的婚禮,新郎和新娘在進禮堂之前是不能見面的。
但江肆言來了。
看著面前的新娘,他眼底滿是驚艷。
這幾天他翻看了阮梨過去拍攝的所有婚紗照。
而此刻,比每一次婚紗照都更加漂亮。
“這不是我準備的那件。”江肆言發現了問題,對工作人員道。
為了報復阮梨,他并沒有準備高定婚紗。
而是讓安盛楠隨便挑一件。
阮梨看向了他,不再是此前的溫和,眼尾泛著疏離,“你怎麼來了?”
江肆言:“你是我的新娘,我當然要來了。”
阮梨:“我不會嫁給你。”
江肆言眸一沉,“那你要嫁給誰,時郁那個窮小子?告訴你,我已經讓傅氏高層開除他了,只要他留在海城一天,我就讓海城所有的企業都不再聘用他。”
阮梨目復雜,“江肆言,你之前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我之前是哪種人?”
“雖然是豪門紈绔,卻從來不會用權勢人,和普通人也可以為朋友。”
“是,之前是我太傻了,我掏心掏肺和他們朋友,結果他們一個個都背刺我。”
“我最好的室友撬了我的墻角。”
“我的其他室友幫他瞞。”
“只把我一個人蒙在鼓里。”
江肆言走上前,一雙猩紅的眸子盯著阮梨。
“是他們讓我知道,窮人就是不可深,所有人接近我都是目的使然。而你不一樣——”
他抬手,想要阮梨的臉,目也變得和。
“阮阮,之前是我不對,是我冷落了你,你才掉進了時郁那個窮小子的陷阱。”
“但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機會,我原諒你了,只要你重新回到的邊,我就把安盛楠送去非洲,不——”
他眸中拂過一狠厲。
“我可以讓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,礙你的眼。”
瘋了。
他瘋了。
阮梨躲過了他的手,“江肆言,我們結束了,我不可能嫁給你,我們已經當眾取消了婚約,你那份婚前協議也是不合理得,沒有法律效力的。”
江肆言扣住了阮梨的下,一字一句,“在海城,江家就是老大,江家就是法律。”
阮梨:“……”
又在發癲了。
啪的揮開了江肆言的手,“掃黑除惡怎麼沒給你抓進去?”
江肆言眸冷下。
“阮梨,我給你過你機會了,是你沒有珍惜。”
“我再問你最后一次,要不要結婚?”
“你要是執迷不悟,我和你就真的完了,而且我也不會放過阮家。”
阮梨眼睛亮了。
還有這買一贈一的好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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