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面前臉黑得五彩斑斕的江肆言,茍俊俊絕了。
如果能穿越,茍俊俊現在很想回到3秒之前。
他一直想避開修羅場。
可沒想到,他竟然了修羅場的導火索?
江肆言臉沉得能滴墨,“茍俊俊,你解釋解釋,什麼營那天時郁在帳篷外親了阮梨?”
茍俊俊聲音打,“阿肆,你、你聽錯了。”
江肆言也希自己聽錯了。
可看到茍俊俊這副心虛的樣子,他心里咯噔一聲。
營,帳篷。
他想起來了!
當時他以為阮梨推安盛楠下水,將安盛楠帶進了帳篷。
后來,他在帳篷外聽到了阮梨的聲音,打開帳篷卻沒有看到人,只看到了正要離開的時郁。
那時候是晚上,又是戶外,昏暗的線下,他只能看到時郁的肩膀上扛著一件很厚很厚的服。
現在想一想,那時候是十一月初,哪里會穿那麼厚的外套……
江肆言猛地意識到了什麼。
那不是外套,而是阮梨!
他在帳篷外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聽,是時郁親阮梨的聲音。
頓時間,江肆言嚨哽住,呼吸的空氣進了鼻腔,仿佛鐵纏繞在肺部,令他每一次呼吸都是撕裂般的劇痛。
原來那個時候,時郁和阮梨就有了糾纏……
原來茍俊俊早就知道了……
只有自己像是一個傻子,被蒙在了鼓里!
他甚至還跟個傻似的,一直相信時郁,還請他代替自己,照顧阮梨。
江肆言眼中充斥著,一把握住了茍俊俊的領。
“你早知道,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“是不是看我在群里說雇時郁假扮我陪阮梨時,你心里還罵我傻?”
大學四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怒的江肆言。
他嚇得臉慘白,仿佛沒有了。
趙慎拉住了江肆言,“阿肆,俊俊不是故意騙你的,大家室友四年,你一定要鬧的這麼難看嗎?”
“你也知道大學四年!”江肆言的怒火直沖心頭。
他盯著茍俊俊,“你和時郁合起伙來騙我,是不是都等著看我笑話?”
茍俊俊道,“不是,阿肆我不是想騙你……”
江肆言一把將茍俊俊推到地上,“那你是什麼?”
他眼睛猩紅,喪失了理智,竟要一腳踹向地上的茍俊俊。
“夠了!”趙慎一把扯住了江肆言,“你還沒胡鬧夠嗎?”
江肆言滿眼不可置信。
“趙慎,你也站在時郁那邊?幫著那個小三說話?”
趙慎眸冷靜:
“江肆言,我們都是年人了,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”
“而不摻和別人的,也是年人約定俗的準則。”
“營那天,是你不相信你的未婚妻,那喜歡上別人,也是人之常。”
“你應該反思的是自己,而不是拿我們撒氣。”
趙慎的話一向不多。
而此時卻說得江肆言啞口無言。
江肆言咬著牙,聲音仿佛從牙里出來,“那是因為我當時不知道自己誤會了阮梨!”
“那你現在知道了。”趙慎看了眼后的安盛楠,“不也沒有什麼改變嗎?”
他眼睛中沒什麼波瀾。
但聽在江肆言耳中嘲諷拉滿。
江肆言張張,想要反駁。
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而趙慎拉起了地上的茍俊俊,去了醫務室的方向。
周圍已經圍了不同學。
趙慎雖然懟了江肆言,但他一向有分寸,音量控制得只有近距離的幾人才能聽到,以至于大家雖都在圍觀,卻不清楚發生了什麼。
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機,要拍照發抖音。
安盛楠手去拉江肆言,“阿肆,我們走吧。”
江肆言卻躲開了的手,快步離開。
人群議論四起。
“江肆言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?”
“難道是因為未婚妻和別人跑了?”
“不是他雇時郁假扮他的嗎?”
“我瞧著不簡單,時郁和阮梨多般配啊。”
“活該!小三和渣男鎖死吧!”
“……”
安盛楠悄然攥了拳頭。
今早阿肆聯系時,很高興。
卻在聽到要演一出“搶親”戲碼后,笑不出來了。
阮梨究竟憑什麼得到阿肆的喜歡?
就連一向清高孤傲的時郁竟也為了甘心當三?
要讓所有人知道,阮梨選擇的男人是一個窮小子。
更要大家都知道,阮梨丟了西瓜撿芝麻,是有多愚蠢!
明明就是一個在食堂只能買得起饅頭的窮小子。
憑什麼敢讓阿肆難堪?
暗暗咬牙,找人在網上發了一個《一海大校草的真面目》的帖子。
……
另一邊,江肆言離開食堂后,收到了今天唯一一個好消息。
傅氏同意江氏參加不日后的項目競標。
但能不能中標,還是要看江氏自的實力。
電話里,江父語重心長:
“小肆,這個項目就你給牽頭,技上有專業的員工協助你!傅氏那邊負責人李總的聯系方式我發給你,記住,無論用任何辦法,你都要拿下這個項目,明白嗎?”
或許是江肆言憋著一口氣,他當晚就攢了飯局,請李總吃了飯。
酒過三巡,主客盡歡。
李總道:“小江總年輕有為,真是虎父無犬子!你放心,這個項目我們共贏!以后有什麼吩咐,只要我能做的,小江總盡管吩咐!”
江肆言心中冷笑。
收了禮,當然是共贏。
他開口,“我的確有件事需要李總幫忙。”
“但說無妨!”
“我要開除一個實習生。”
“簡單!他什麼,哪個部門的?”
“姓時,單名一個郁字,遙數據組的。”
“好說好說!我現在就給人事打電話,通知他明天不用來了!”
說著,李總就威十足地,撥通了人事的電話。
聽到李總的吩咐后,電話對面的人事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李總,您說要辭退誰?”
“時郁!”
“……”
人事笑了。
簡直倒反天罡!
作為一個小小部門經理竟然要開除太子爺?他是喝馬尿喝高了,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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