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離白天睡覺,晚上在店里,日子過得黑白顛倒,倒也很充實。
之前的領導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上班,想了想,說不去了。
領導苦口婆心地挽留,甚至提出了給加薪,蘇離還是拒絕了。
暫時,不想回公司了。
清吧的生意還不錯,和謝久治也合得來,就這麼做著生意,簡單一點,充實一些。
蘇維安的公司宣布破產了。
這在蘇離的意料之中。
王清荷和蘇維安大鬧了一場,想要分點財產,結果一查蘇維安的賬上,本就沒有什麼錢。
最后,王清荷和蘇維安鬧起了離婚。
許樂真回來了。
蘇離也回了那個所謂的家。
一面,許樂真眼滿的無奈,蘇離坐在沙發上,翹著,眼神淡漠,一言不發。
“我跟了你這麼多年,你不可能什麼都不給我留。沒有錢可以,這房子得給我。”現在撕破了臉皮,王清荷再也藏不住那份野心了。
當年足蘇維安和李貞貞的婚姻,就是看中了蘇維安的價,好不容易了富太太,過上了人人羨慕的好日子。
如今蘇維安要跟離婚,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。
“房子,想都別想。”蘇離懶懶開口,冷漠的眼神落在王清荷上,毫不給面子,“已經鳩占鵲巢這麼多年,在外面搞了還想回來分家產。呵,你當蘇家是柿子,任由你嗎?”
蘇離沒有顧及許樂真的面子。
王清荷這些年做的事,許樂真心里有數,也沒臉替母親說什麼。
王清荷深呼吸,瞪著蘇離,“這是我跟你爸的事,你摻和。”
“你出軌在先,先是破壞別人婚姻,如今又對婚姻不忠,還想要分財產?呵,你沒給蘇家留下一兒一,憑什麼?”蘇離冷睨著王清荷。
要別的都無所謂,但在覬覦這套房子,那就是在蘇離的底線上蹦跶。
“還有,你出軌的證據我都有。如果你有點良知,就該凈出戶,保留點面。”
王清荷氣得不輕。
看向許樂真,許樂真在一旁如同一個局外人,一言不發。
“許樂真,你是啞嗎?”王清荷怒吼著兒。
蘇離和蘇維安這些年都不怎麼來往,可這種時候都知道為蘇維安爭取利益,偏偏許樂真這個親生兒,都不肯張幫。
許樂真看著無理取鬧的母親,這些年上背負著小三的罵名還不反悔,如今過上了想要的日子,還不懂得珍惜。
“媽,這些本來就不屬于你。”許樂真說:“不是自己的,怎麼爭都爭不來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王清荷指著許樂真,恨鐵不鋼,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,“我簡直是白養你了。你就是個白眼狼,胳膊肘往外拐。你但凡有點本事,我就不會被人欺負現在這個樣子了。”
許樂真不語。
母親是個什麼樣的格心里有數,一輩子想的永遠都是自己,旁的,從來沒有在意過。
王清荷鬧也沒有用,蘇離手上握有出軌的證據,以前蘇維安買給的可以帶走,至于蘇家的其他財產,別想要。
【對不起。】
許樂真把王清荷帶走后,給蘇離發了信息。
只是三個字,蘇離就知道想說的所有容。
蘇離沒有回復。
王清荷確實是對不起,對不起媽媽。
如今變這樣,也是惡有惡報。
蘇維安坐在沙發上,他低著頭,頭上的白發很多,整個人上籠罩著一層頹敗之氣。
以前蘇維安多麼的風無限。
蘇離記得母親發現他出軌后跟他理論,他當時推了母親一把,說男人哪有不腥的。要是識趣,就好好當的蘇太太。要是再這麼鬧下去,就離婚,把蘇太太給別人當。
母親天天以淚洗面,從一個鮮亮麗的人變了一個為失去自我的怨婦。
蘇維安和王清荷茍且毫不藏著,有一次母親在家里看到他們啃在一起。
也是那一次,徹底讓母親失了。
蘇離想不得過去,一想心里就像被什麼東西勾著拉扯,痛。
“阿離。”蘇維安喊。
蘇離看過去,目冷漠。
蘇維安眼里有后悔,他起進了書房,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文件袋,遞給蘇離。
“這里面的這棟房子的過戶資料,都已經辦好了,你有空就帶去過戶。”蘇維安說:“其他的產業我都變賣錢了,卡在里面,碼是你的生日。”
蘇離皺眉,“你呢?有什麼打算?”
蘇維安笑了一下,“我回老家。”
“老家?”蘇離記憶里沒回過爺爺家,以前都是回外婆家的。
母親說,因為是個孩兒,爺爺不是很喜歡。
“嗯,你爺爺去世前還留了一套老房子,一直都出租給別人。我打算收回來,自己回去住。”
“九城……是我跟你媽一起打拼的城市,也是我們安立家的地方。如今,是人非,我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“回老家……安安心心養老。”蘇維安笑起來,滿臉的褶子。
他是真的老了。
其實,他年紀也不大,或許是王清荷做的事,讓他心力瘁吧。
蘇離不勸他,看著桌上的文件袋,“房子我會去過戶到我名下,至于其他的,你自己留著。”
“我已經留了些,夠養老了。”蘇維安看著,眼眶微紅,“你還年輕,又沒有結婚,用錢的地方還很多。沒有娘家做依靠,你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蘇離咽了咽嚨,垂眸間藏下了自己心的脆弱,“我習慣了。你自己不多留些錢,別想著以后我會給你養老。”
“不用你養。”蘇維安艱難地扯了扯角,“你自己過好日子就好了。我會安排好我自己的。等一個人什麼也干不了,我就去養老院。”
蘇維安是真的想好了。
他沒臉讓蘇離給養老。
他心里有數,日子過這樣,大概就是上天對他不忠的懲罰。
他沖蘇離笑了笑,很小心翼翼地說:“將來我百年后,還是要麻煩你把我的骨灰盒領到墓園安葬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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