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
蘇離把東西收拾好，早就買好了返程機票。

昨晚吃了那麼多辣的，還好很爭氣，沒有出問題。

許樂真送蘇離去機場。

“那誰不走嗎？”蘇離拿著包包下樓，到二樓的時候往里面看了眼。

許樂真搖頭，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自己小心一點。”

“他不能把我怎麼樣。”許樂真問，“沒有拿掉什麼東西吧。”

“沒有。”

兩個人一起下了樓，蘇離打開副駕的車門，把包包放到后排座，就上了副駕駛。

許樂真正準備上車，就看到莫行遠朝們走來。

“他來了。”

蘇離坐在車上，從后視鏡那里看到莫行遠靠近。

“我去機場，方便送一程嗎？”莫行遠倒是很客氣。

許樂真看了眼蘇離。

蘇離無所謂。

“可以。”許樂真點頭。

莫行遠說：“謝了。”

他坐到后面，蘇離又把包拿回來抱著。

一開始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
開了一段路之后，許樂真說：“回去后，自己開心一些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想不通的事就別去想，順其自然。”

“嗯。”蘇離笑著問：“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？”

許樂真嗤笑一聲，“你是個大人，比我清醒，我能叮囑什麼。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們的關系不說，別人絕對不知道有那麼的復雜。

換旁人，鐵定是老死不相往來。

們可以當朋友，但父母的事，們都沒有辦法接和原諒。

許樂真心里對蘇離還是有愧疚的。

不是說母親不能追求真，可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，害了人家的命，終歸是錯的。

但，也做不了什麼。

一路上，倆扯著閑篇，完全無視了莫行遠。

莫行遠也很懂事，沒有打擾他們，盡量讓自己為空氣。

“莫總，聽說你要結婚了。日子定下來了嗎？”離機場還有十多公里路的時候，許樂真突然問了莫行遠。

莫行遠下意識地去看蘇離，蘇離看著車窗外。

“沒有結婚這回事。”莫行遠否認。

許樂真從后視鏡里看著他的神淡然，眼神卻很坦，“是嗎？我還說你要是定下日子了，怎麼著也應該隨個禮。”

“結婚的時候，會邀請你。”莫行遠意有所指。

許樂真淺淺一笑，“好啊。”

到了機場，蘇離下了車。

許樂真送到了口。

“只能送你到這了。”

“嗯，你回去吧。”蘇離拎著包，“自己注意一些。有什麼事，人。報警也行。”

許樂真知道在說什麼。

點頭，“放心，我也不想腦了。”

“別太把男人當回事，也別不把自己當回事。”蘇離沒有避著莫行遠說這話。

“嗯。”許樂真上前，抱住，“謝謝你。”

蘇離一愣，大概懂這句謝謝的含義。

拍了拍的背，“保重。走了。”

許樂真松開，蘇離對笑著轉進了口。

莫行遠還沒有走。

許樂真在看不見蘇離后，才問莫行遠，“和蘇離不是一班航班？”

“嗯，沒票了。”莫行遠如實回答。

“追這麼遠，是喜歡的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許樂真挑眉，“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？”

“你有什麼好建議嗎？”莫行遠是真的在虛心求教。

許樂真笑著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
莫行遠也沒想過會幫他。

“莫總，我和蘇離也是近年才開始絡的，但是我知道，看起來很灑，也很堅韌，但是個很缺乏安全的人。”

“對一直持著懷疑態度。”許樂真看向莫行遠，“不相信。”

莫行遠知道。

“如果你真的喜歡，一定要態度明確，給足安全。我聽說你有個曾經的人回來了，如果你理不了和的關系，就別去招惹蘇離了。”

莫行遠皺眉，“只是朋友，也不行？”

許樂真輕笑，搖頭，“男之間走得太近，就不止是朋友了。”

。

蘇離落了地，打車回到小區。

在小區門口遇上了謝久治，兩個人打了個照面，蘇離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打招呼。

上一次他和莫行遠打完架后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。

“出去玩了？”謝久治走過來，笑著問，看起來那天的事對他沒有一點影響。

蘇離說：“嗯。”

“一個人？”

“嗯。”

謝久治皺眉，“你沒跟他好？”

蘇離不說話。

“那晚，我還以為你們會和好呢。”謝久治笑道：“要不要一起吃飯？”

“不了，有點累，我想回家休息。”

“行。那晚點再約。”

“好。”

和謝久治道別后，蘇離回了家，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，想起給許樂真報了平安，才去洗澡，換服。

不想，就了個外賣。

等了半個小時，有人按門鈴，手機也響了。

“你的外賣到了……”

“好，謝謝。”

蘇離直接去開了門。

莫行遠站在門口，手上拎著外賣袋子。

“我在樓下遇到了一個位先生，他說正好到你家，幫我帶上來，這個時候應該到了。你收到了嗎？”外賣小哥還在電話那頭說話。

蘇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
只能應聲，“到了。”

“哦。祝您用餐愉快。”

蘇離想說，本就愉快不了一點。

掛了電話，蘇離手去接外賣袋子。

莫行遠遞給。

蘇離作勢就要關門。

“聊聊。”莫行遠手撐著門。

蘇離皺眉，“我們有什麼好聊的？”

“上次你問我，我回答了，你還沒有給我回應。”

“你想要什麼回應？”

“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，我說是。那接下來呢？”莫行遠很執著，“你該給我一個答案了。”

蘇離深吸一口氣，“沒有回應，不是最好的答案嗎？”

“我當你是默認。”

“……”蘇離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，“莫行遠，你別我。”

莫行遠以前總說蘇離沒心沒肺，無無義。

現在才是真正的驗到了的無冷漠。

“很難嗎？”

“不是難，是不想，不愿意。”蘇離盯著他，“我不想跟你糾纏了。不是在開玩笑，是真的。”

這一回，說得夠清楚了吧。

“你之前說不是因為旁人，而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，說我不喜歡你。我現在跟你說，我喜歡你，你又不想，不愿意。”

莫行遠從來不知道能夠這麼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