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莫行遠什麼也沒有做。
蘇離醒來的時候,莫行遠已經走了。
拉開屜一看,腦子一一的,兩邊的床頭柜屜里各放了四盒。
“……”
蘇離想了想準備把這些收起來,最后又算了。
這是必需品,是該有。
。
中午,蘇離和同事去吃飯。
在飯店門口,蘇離看到了白如錦。
白如錦也一眼就看到了。
“蘇離姐。”白如錦親切地喊。
人家跟打招呼,沒理由視而不見。
走向,“你怎麼一個人?”
“我習慣一個人了。你跟你同事們來吃飯嗎?”
“嗯。你吃沒?要不要一起?”
白如錦帶著幾分猶豫,“不會打擾到你們嗎?”
“沒事。”
見這麼說,白如錦便點頭。
蘇離推著進了飯店,沒有和同事們坐一起。
點了菜,蘇離給白如錦倒了茶水。
“你和遠哥是不是和好了?”白如錦沒由來地問了一句。
蘇離握茶壺,“沒有。”
白如錦一愣,“沒有嗎?昨天我見遠哥的時候,他看起來心不錯,一掃之前的霾。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。我以為是你們和好了。”
蘇離喝了口茶,淺笑,“我和他離婚了,怎麼會和好。”
“離婚也可以復婚。”白如錦盯著的脖子,勾一笑,“蘇離姐,你要是和遠哥和好,我一萬個支持。”
蘇離笑了笑,“我們不合適。”
“怎麼不合適了?你們郎才貌,俊男,站在一起,多麼合適啊。”白如錦盯著蘇離的臉,“你比電視上的那些影視明星都要好看,和遠哥是絕配。”
“配不配不是看臉。”蘇離看著白如錦,“我和他,沒有。”
白如錦搖頭,“怎麼會?遠哥喜歡你。”
蘇離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,抿著笑,“不會的。”
“我覺得是。”白如錦很肯定,“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其實是藏不住的。”
蘇離微怔。
白如錦雙手捧著茶杯,在手心輕輕轉,看著杯子里微微漾的茶水,“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眼里,心里,都是對方。他的緒也會跟著對方的心而變化。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他,但我還是察覺得到,他的心境會因為你而變。”
白如錦再次抬眸看蘇離時,眼神格外的亮。
眼里,有對過往的懷念,也有對蘇離的羨慕。
勾一笑,“我不是勸你非要跟遠哥在一起,只是希你能看清你的心,別錯過了真正你的人。”
“有些人錯過了,就是一輩子,無論做什麼,都彌補不了缺失的那部分。就算是真的找回來了,也不是原來的樣子。”
蘇離聽著這話看向白如錦,白如錦的目突然和的眼神織,的心微不可見地發。
白如錦眨了眨眼,笑道:“真的,我希遠哥有個他,陪他過一輩子的人。以前只是想象,沒有的模樣。現在看到你,我希那個人是你。”
蘇離剛才有一種錯覺,總覺得白如錦是在說自己。
錯過了莫行遠,怎麼也彌補不回來了。
對莫行遠,還有。
只是,抑著。
“我和莫行遠沒有可言。”蘇離說:“你和莫行遠錯過了八年,現在回來,怎麼不是老天想讓你們再續前緣呢?”
說這話的時候,蘇離心里有愧。
前晚,還跟莫行遠荒唐了一夜。
昨晚,又答應了跟莫行遠保持著兩關系。
果然,不管是離婚還是分手,都應該斷得干干凈凈的。
“我這個樣子……”白如錦低頭看了眼自己,笑得有些讓人心酸,“怎麼去人呢?又怎麼和他再在一起?我配不上他了。”
蘇離不是圣母,可此時,是心疼白如錦的。
“只是一副皮囊,你的心還是那顆心,怎麼就配不上了?”
“只是一副皮囊……”白如錦著蘇離笑得有些諷刺,眼里浮現出一抹仇恨的,“如果你是我這副皮囊,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?”
蘇離心頭一怔。
“對不起,蘇離姐。”白如錦一改剛才那諷刺的笑容,眼神起了些許水霧,道歉,“我不該這麼跟你說話。我只是……”
白如錦再次抬眸,眼角微紅,“我只是也難,我為什麼變了這個樣子……”
蘇離也道歉,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。未經他人苦,我不該這麼去理所當然的設想。”
“不是…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。”白如錦深吸一口氣,再次出那釋懷的笑容,“如果真要有人為遠哥的妻子,我真心希那個人是你。”
蘇離沒辦法接這話。
和莫行遠之間橫著的并不是白知瑤,也不是白如錦。
他們本沒有,就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。
彼此吸引的,只是對方的。
“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。”
“我希我有生之年,能夠看到你們結婚,生子。”白如錦目溫地落在蘇離臉上,“只要看到你們幸福了,我就安心了。”
蘇離之前對白如錦是有同的,對也不討厭。只是現在這樣的話,讓心里有些不安。
或許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別想著別人的幸福,你要想想你的幸福。”蘇離撇掉心頭的那怪異的,仔細想了想,小心翼翼地開口,“能不能問問你這八年,去了哪里?”
白如錦定定地看著。
蘇離趕說:“你不愿意說就不說。”
“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人,遠哥也問過,但我不愿意說。”白如錦轉著茶水杯,眼睛盯著水面,角微揚,“其實,你更想問的是,我經歷了什麼,怎麼會變這個樣子,對吧?”
蘇離有些尷尬。
“我的,是被人打殘的。我上的傷,也是被打的。我的病,是拖出來的。不過,能活這麼久,已經是萬幸了。”
說得云淡風輕,簡單的字,卻刺著蘇離的心。
白如錦嘆了一聲,聳聳肩,笑著對蘇離說:“命運有時候真的捉弄人的。我的命運,就被捉弄了。”
“我姐說,如果當年遠哥沒有去救那個要跳橋自殺的人,他們早來一步,我就不會不見。”
蘇離的心狠狠地繃。
白如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,“有些人拼命地想活著,有些人卻又輕賤生命。所以說啊,命運弄人。也不知道當年跳桃自殺的人,活沒活著。”
“不過,我也不怪。運氣比我好,遇上了遠哥。我只是運氣差一點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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