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離走過去。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等你。”

“等我干什麼？”

“你說呢？”

蘇離皺起眉頭，盯著臉冷淡的莫行遠，“不是，我們離婚了。”

“昨晚和好了。”

“……”蘇離瞪圓了眼睛，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
“那昨晚算什麼？”

蘇離啞口。

昨晚……

“是你強迫我的。”蘇離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，要不是他把按在車上，會跟他做嗎？

莫行遠冷笑一聲，目如炬地盯著蘇離，直到蘇離有些不自然且心虛地別過眼神，他才說：“后來，是誰拉著我進屋的？是誰跟我說，要……”

蘇離手捂住他的，眼神警告他別再說話了。

莫行遠任由捂著他的，深邃的桃花眼里帶著一點點笑意，深又迷人。

他這個眼神，看得蘇離心欠欠的。

他的就著的掌心，溫熱的呼吸在掌心里撓著，趕拿開，想了一下又把手放在他袖子上著。

“……”莫行遠皺眉，這個行為，實在是有些難以接。

“你自己的口水。”蘇離了手，沒再看他，走進單元樓里。

莫行遠看了眼被過的地方，眼里的嫌棄散去，跟上了，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，他進去，和站在一起。

蘇離抬眸，“你跟著我干什麼？”

“為了等你，我還沒吃飯。”

“我又沒要你等我。”

“所以，我活該。”

“……”

蘇離不說話了。

說了想說的，還有好說的。

電梯門開，蘇離開了門，莫行遠如以前像回自己家一樣，換了鞋子，直接進了廚房。

他打開冰箱，拿出里面的菜，問，“想吃面嗎？”

“不吃。”蘇離懶得管他要干什麼，坐在沙發上，打開了電視。

電視里說著話，蘇離看了眼廚房，男人站在那里，一如他們之前最好的時候的樣子。

家里有個男人確實更有煙火氣，也顯得有人氣些。

蘇離在回憶，怎麼就突然又變了現在這個樣子？僅僅是因為白如錦有了男朋友嗎？

莫行遠端著面條出來。

他煮的面總是比較香，每一次都散發著香味。

蘇離是吃過飯的，不饞。

莫行遠吃東西很優雅，不急不燥，坐在那里就是矜貴模樣，這房子里的一切，都有些配不上他。

“想吃面？”莫行遠停了下來，問。

蘇離搖頭。

“那是想吃我？”

“……”蘇離真是服他了，怎麼現在變了這樣？

“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？眼睛放。”莫行遠一本正經。

蘇離擰了眉頭。

什麼眼睛放？瞎扯。

“自己吃了走。”蘇離懶得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。

莫行遠說：“我沒打算走。”

蘇離怒了。

把電視聲音關小，“你不走你想干什麼？莫行遠，我們離婚了！”

“離婚只是代表我們離婚了。沒有別的什麼說法。”莫行遠說：“你是單，我是單，在一起也不犯法。”

“……”蘇離抿了抿，他這是想干嘛啊。

“所以呢？”

“我們在一起是快樂的，這一點，你毋庸置疑，我覺得到。”莫行遠放下了筷子，正襟危坐，目直視。

蘇離是不否認。

和他在一起，很快樂。

但把和分得很清楚，他們之間只有。

他的快樂，也是這樣。

“你想說，我們保持著這樣的關系，對嗎？”蘇離懂他的涵。

“對。”莫行遠也是坦誠。

蘇離輕笑，“這倒是年男之間會有的默契。”

“你怎麼說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蘇離承認，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歡愉是別的事取代不了的。

需要，他需要，一拍即合的事，為什麼不可以呢？

莫行遠很滿意的回應。

“不過……”蘇離盯著他，“你要是有新，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
不想摻和到別人的里。

莫行遠答應了。

兩個人一如最開始集的時候，不過第一次是訂的紙質協議，這一回，是口頭協議。

“還有，我們的關系，不跟任何人提起。”

以后他們斷了，一個人知道，就點事。

莫行遠皺眉，“遲暮他們也不行？”

“我都沒讓陸婧知道。”

“地下？”

“你要這麼理解也行。”

“呵。”莫行遠冷笑，“你想要的是見不得的往。”

蘇離搖手，“我們之間，往兩個字都不存在。頂多，就是男歡，各取所需。”

聽著這麼拎得清的說辭，莫行遠都想給鼓掌了。

人無起來，真的沒有男人什麼事了。

“你要是不樂意，門在那里。”

他們之間的關系，不需要那麼糾結。

莫行遠盯著許久，笑了一下，起去把鍋碗洗了，再出來時又已經把電視聲音調大，盯著電視。

他什麼也沒有說，走了。

蘇離只是在門關上的時候，眼睛眨了一下。

不知道莫行遠到底是幾個意思，都不重要。

十多分鐘后，有人在輸碼，門開了。

蘇離盯著去而復返的人，最后目落在他手上提的一個購袋上。

以為他走了。

“還看嗎？”莫行遠問。

“嗯？”

“電視。是看，還是去睡覺？”

蘇離又看了眼他手上那個袋子。

莫行遠打開，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，“藥吃，這個以后常備。”

“……”蘇離看清他手上的東西，心不由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
昨晚車里，家里都沒有套，雖然是外，但還是很危險，事后蘇離又吃了藥。

不是不惜自己的，那個時候，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理。

莫行遠買了很多盒，他走向蘇離，在茶幾屜里放了一盒，又去洗手間放了一盒，剩下的都提到臥室了。

蘇離：“……”

莫行遠去洗了澡，他見蘇離還坐在客廳，也沒有喊，自己進了臥室。

蘇離不怎麼喜歡看電視，但今晚，坐在客廳里沒有，電視臺是換了一又一，最后停在電影頻道，躺在沙發上，眼睛盯著電視，什麼容本就沒有看進去。

看著看著，蘇離的眼皮子很重，最后合上。

許久，的一輕，睜了睜眼睛，看到的是莫行遠棱角分明的下顎線。

他抱著進了臥室，輕輕放在床上。

蘇離早就閉上了眼睛，當做什麼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