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鴻棟本不以為然:“那只能算們倒霉!誰讓們跟舒悅這個賤人同一個監獄!若非舒悅為了凌啟寒,最終選擇背叛我,們就不會死!要怪只能怪舒悅,怪不到我頭上!”
江蕓娣沒想到舒鴻棟還會推卸責任。
喪心病狂地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,居然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想帶過。
“可舒悅好歹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吧?你至于要將這麼趕盡殺絕嗎?”
“是先背叛我,不仁在先,就別怪我不義!我不可能把這麼大的禍患留在世上,所以必須死!”舒鴻棟表絕狠。
江蕓娣鄙夷地嘆道:“你可真夠絕的!對自己親妹妹趕盡殺絕!你就不怕報應?”
舒鴻棟輕哼一聲:“可凌啟寒又何嘗不是?他為了幫你除掉我這個后患,暗中救下舒悅并將轉移,還利用監獄里被燒焦的尸蒙混過關,甚至無視你父親賀恩駿的安全。你父親在我手上好幾天了,凌啟寒把舒悅出來了嗎?沒有,他本就不在乎你父親的死活,他只想除掉我,甚至可以不惜用你父親的命來換我的命,所以這麼一算,到底是我禽不如,還是他?
江蕓娣心下了。
整個人向后倒退兩步,差點站立不穩。
知道舒鴻棟這句話說的沒錯,凌啟寒何嘗不是在幕后縱的魔鬼?
只是現在看來,凌啟寒一定要除掉舒鴻棟這個后患,到底是為了,還是舒悅?
舒鴻棟見越來越發白的臉,只覺得十分有趣。
他將的下頜勾起,仔細端詳了一番此刻傷的表。
“怎麼,心寒了?知道每晚躺在你邊的男人,有多狼心狗肺了?不要,我這次一定幫你除掉他!”
他表倏然變得鷙肅殺起來。
江蕓娣心下一陣急速跳。
“你想干什麼?”
舒鴻棟笑容邪惡:“很快你就會知道!”
他說完松開,朝旁邊的彪型大漢命令。
“給點東西聞聞,讓今晚安分守己地待在這里,明天不要壞我的好事。”
江蕓娣來不及抗議,已經有人用一塊巾直接捂住了的口鼻。
一陣濃烈刺鼻的味道襲來,腦子一陣眩暈。
漸漸地手腳發,暈了過去。
……
太從東邊升起。
這棟二層樓高的民房也逐漸被普照。
舒鴻棟剛睡著沒一會兒,就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那邊傳來冰冷的嗓音:“昌哥讓我給你帶句話,勸你早點收手,趕把江蕓娣跟父親放了,免得連累青龍會。”
舒鴻棟一下子驚醒。
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等他再回撥過去,已經無人接聽。
明顯就是不想再搭理他了。
舒鴻棟氣得將腳邊的一個板凳踹了出去。
“哼,這時候想要我收手,不可能!”
他從床上下來,向窗外探出腦袋。
居然發現之前昌哥撥給他的那幾個青龍會的人,已經撤了。
剩下的幾個手下都是他自己花錢雇的小弟。
舒鴻棟現在無比確定,青龍會那邊并不支持他的做法。
所以才撤了他們的人,敦促他趕放人。
可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。
畢竟舒悅掌握了他太多的罪證。
一旦向警方供出他這號人,他的前途就毀了。
反正都是一死,他必須要賭一把。
……
凌啟寒是中午的時候,接到舒鴻棟的電話的。
舒鴻棟這次沒有用理過的聲音,而是直接給他打了電話。
他也算豁出去了。
打算這一次跟凌啟寒把新賬舊賬一塊算了。
“凌!”
舒鴻棟喊了他一聲,怪氣地調侃:“果然是最年輕的豪門家主,自己心的人就在我手上,居然還能這麼穩當當地等著我先打電話給你!”
凌啟寒心口。
他昨晚找了江蕓娣一夜,最后終于查到是搭乘鄰市的航班飛來了京都。
沒想到一回來就落了舒鴻棟的手上。
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他攥了手機,盡量用清冷的嗓音回道:“舒鴻棟,我知道你的目的,你無非就是不想舒悅轉為污點證人告發你,你把蕓娣跟父親放了,我可以保證舒悅任何不利于你的話,都不會說。”
舒鴻棟一臉不信:“你憑什麼保證?你不是一直都想除掉我嗎?這次放我一馬,不怕我下次再找人殺了你心的人?”
凌啟寒抿薄:“我們的私人恩怨,還可以再商量,你不要把事鬧這麼大!”
舒鴻棟恨恨地瞇眼:“事鬧今天這個地步,我還不是被你的?”
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,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選。
就算他現在收手,凌啟寒也不會放過他。
還不如趁此機會,搏上一把,為自己爭取生的時機。
想到此,他突然開口威脅:“馬上把舒悅帶過來見我,不準報警,也別想再給我耍花樣!否則你就等著你心的人橫尸街頭吧。”
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順帶把這里的地址給凌啟寒發過去。
有江蕓娣在他手上,他不擔心凌啟寒敢輕舉妄。
畢竟他現在手上可是牢牢握著凌啟寒的肋。
……
凌啟寒出發前,給律師打了電話。
“我一會要親自去見舒鴻棟,若是我一個小時沒有回來,你再報警!”
律師連忙勸說:“這太冒險了!舒鴻棟現在已經沒有理智,你這樣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?”
“我知道,但這次我必須要冒險!蕓娣已經落到了他手上,天知道舒鴻棟會對做什麼……”凌啟寒說這話的時候,整個人都帶著不安。
舒鴻棟兩次雇人要江蕓娣的命。
他是個絕對危險人。
隨時都有可能要江蕓娣死。
他不過去,只會激怒他,傷害江蕓娣。
律師知道沒法再勸,也知道江蕓娣在凌啟寒心目中的份量。
這時候要凌啟寒理智,是不可能的。
他只能背著凌啟寒,提前報了警。
警方已經做了提前部署。
凌啟寒開車去舒鴻棟發給他的地址的時候,并未注意到有警車一路跟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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