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沒有注意到耿京的表，眼睛微瞇，看來得派衛鷹這個神去相府轉轉了。

旋即，寧宸收斂思緒，問耿京：“你剛才說是為了取葵水和催是什麼意思？”

耿京道：“王爺知道紅鉛嗎？”

寧宸搖頭，這個他還真不知道。

耿京將紅鉛的來源跟寧宸說了一遍！

“進紅鉛，煉秋石，催人...這三種東西，傳聞可以延年益壽，夸張的說法是可以長生不老。”

當得知紅鉛是如何得來的，寧宸差點沒忍住吐了...這簡直就是大姨媽做旺，真他娘的變態，比秋石丹還惡心。

寧宸沉聲道：“太上皇當初服用丹藥的時候，都知道丹藥不可能讓人長生，頂多延年益壽...后來知道丹藥有毒，明令止，任何人不得煉丹，服用。

太上皇堂堂帝王都忍得住長生的，知道長生是扯淡...他一個凡夫俗子，竟然會相信這種東西，竟然妄想長生？”

耿京沉著臉說道：“可不是，沒想到他那麼怕死...據那些人代，進紅鉛還好，最可怕的是催，那些，何來人？

他們為了催，會給那些灌催湯，但催湯的效果有限...所以，他們想了個喪盡天良的辦法，那就是可以隨便那些，只為讓們懷孕。

那些懷了孕，生了孩子，便有了人...至于孩子生下來后，會被他們理掉，他們只要人。”

寧宸面沉如水。

馮奇正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，咔嚓一聲，竟是將扶手拍斷了，“他娘的，等著畜生定罪，老子一定要把他摁死在木驢上，拉著他游遍京城。”

耿京看著斷裂的扶手，角搐了幾下，但最終什麼都沒說。

這還算好的，只是拍斷了椅子扶手...在刑室的時候，馮奇正聽完，怒火中燒，一掌將一個犯人的腦袋都拍扁了，然后一拳將另一個犯人的腔直接砸塌了。

寧宸看向耿京，問道：“他們抓走的那些孩和關在何，問出來了嗎？”

耿京點頭，道：“在城外一座莊子上，我已經派人去解救了。”

寧宸微微頷首，然后問道：“還有別的發現嗎？”

耿京搖頭，“這些人只是些小嘍啰，知道的不多...關鍵是相府的管家死了，線索中斷，本無法指證左相有問題。

只怕明天左相就該跟王爺要人了，王爺想好如何應付了嗎？”

寧宸哼了一聲，“長在他們自己上，去哪兒了本王怎麼知道？

耿紫，你深挖一下相府的管家和那個云生大師...左相長期服用紅鉛和秋石，量不會小，絕非云生大師一個人可以煉制出來的。”

耿京點頭，“是！”

寧宸站起，活了一下。

“離天亮還有點時間，抓時間休息吧...本王先回府了！”

寧宸帶著馮奇正離開了監察司。

從監察司出來，寧宸讓馮奇正先回府，他還要去個地方。

寧宸縱馬來到左相府附近。

一道影從相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閃出來。

正是衛鷹。

寧宸直接道：“衛鷹，今日上朝以后，你進一趟相府，看看能否發現什麼？對了，左相在服用紅鉛，秋石，一旦發現后，不要輕舉妄，立刻回來稟報。”

“是！”

衛鷹俯領命。

寧宸縱馬離開了。

......

早上，卯時左右。

這個點正是上朝的時候，天邊才出魚肚白。

文武百，騎馬坐轎的，乘坐馬車的，前后來到宮門前，等著宮門打開。

他們已經很好了。

以前玄帝在位的時候，一天一上朝，不分寒暑。

現在，安帝規定是五天一上朝，若有急事，另行通知。

卯時一到，高大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。

文武百，魚貫而。

便在這時，馬蹄聲響起。

眾人聞聲去，不由得滿臉詫異，寧宸今日竟然來上朝了。

“攝政王怎麼來了？”

“莫非是發生了什麼大事？”

“肯定是，攝政王很上朝，每次上朝都有大事發生。”

文武百，竊竊私語。

寧宸很上朝，但凡他出現在朝堂上，那就代表著有事發生。

“參見王爺！”

宮門的守衛，文武百，沿途的太監宮，紛紛跪拜問安。

李瀚儒，紀明臣等人，一邊聊天一邊往里面走。

聽到馬蹄聲，回頭看來，見是寧宸，不由得一怔。

幾人停下，等寧宸靠近，俯行禮。

寧宸擺擺手，“無須多禮！”

說著，翻下馬，牽著馬跟他們同行。

紀明臣好奇地問道：“王爺今日怎麼上朝了？”

“想那些專家了，過來看看他們...本王長時間不上朝，他們無人彈劾，怕是閑得里都長痔瘡了。”

紀明臣幾人角一...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專家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？但知道寧宸說的是那些史言，而且專家這兩個字肯定不是夸人的，是看寧宸平時說這個詞時的表，就知道他罵的很臟。

旁邊一個言，聽到了寧宸的話，了角的泡，敢怒不敢言。

這時，李瀚儒突然間笑呵呵地問道：“王爺，昨晚喝完酒，我府上的管家和云生大師送您回府，一直到今早我出門都沒回來，可是留在了王府？”

寧宸故作震驚，詫異道：“沒回去？不能啊，他們昨晚把我送到王府門口，本王就讓他們回去了。

你也別擔心，這里是京城，安全的很...說不定他們倆是喝花酒去了，說不定他們這會兒已經回家了。”

左相正要說什麼？卻聽馮高杰不滿的抱怨，“好啊，王爺和左相喝酒，竟然都不喊上我們。”

紀明臣道：“唉，淡了，淡了啊......”

厲志行沒說話，但是連連點頭附和。

寧宸一指左相，“不怪本王...本王說喊上你們三個一起喝點，是左相說看到你們三個就煩，說每次都是他備菜，本王帶酒，你們三個添個臉來蹭，他早就煩你們了。”

紀明臣齊刷刷的看向左相。

李瀚儒苦笑，“王爺，這鍋我可背不起...老三位，我發誓，絕對沒說過這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