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劇組的昂貴旗袍都是傅容與投資的,陳儒東見他開口問才回味過來,幾秒的利益權衡下選擇犧牲謝音樓:“傅總,這事我會和謝小姐通。”
“不必。”
傅容與極淡的語調落下兩個字,低眸看向不言不語站在面前的謝音樓。
“我會親自跟謝小姐通孤品賠償的細節——”
*
陳儒東沒想到就這麼一說,還真讓謝音樓背負上了債務。
他來不及挽救,就見謝音樓被傅容與請走了,桃溪景區的中式別墅不止一棟,在相隔花林的對面有棟別墅亮起燈,門外還有保鏢守著,閑雜人等是進不來。
謝音樓被帶到這里,要說昨晚看到傅容與來景區找要謝禮。
還能裝傻,不去猜他的行為。
今天故意勞師眾的跑節目組探班,男人對居心叵測的心思很明顯了。
“看來謝小姐欠我的東西,是算不清了。”
傅容與將西服外套隨意擱在沙發手扶上,含著調侃的語調拉回了謝音樓飄遠的思緒,從字字里,能品出他的故意為之。
水的那夜,就說過不喜歡欠人。
傅容與卻喜歡欠著,薄勾起了意味的弧度。
“我特邀嘉賓的名額,也是傅總給的吧?”
謝音樓輕聲和他談,裝著甘拜下風的模樣,眼睫垂落時格外的:“傅總真是好人做好事……佩服。”
傅容與微微傾,眼神鎖著:“我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似有溫熱的氣息劃過謝音樓的耳尖,怔了半瞬,見他又一副解開袖扣,恢復正人君子的模樣問:“你想吃什麼?”
上次他問,還是湖島別墅的時候。
謝音樓眼眸的視線從他雪白襯衫袖子,向了修長腕骨,如愿看見了梵文的黑刺青,只是有一節截然又進在了布料里。
半響后,幾乎耳語般的繾綣音調,對傅容與說:“你的梵文刺青,我解讀出了一個字。”
第12章
客廳燈清冷,謝音樓說出解讀出梵文時,也在觀察面前的男人。
他形修長靜靜站立在那里,象征回半個頭,折燈勾勒出了俊的側臉廓,金框鏡片下的眸凝視著,深邃到像是在等待一場未知的審問。
謝音樓恍神的功夫,男人已經將距離拉近,薄而干凈的手到領外的脖頸,自然而然地往上,輕輕挲著白瑩的耳垂時,會灼人,伴著低低嗓音落下:“解讀了哪一個梵文?”
謝音樓蜷起指尖下意識想去拿走他的腕骨,這樣的舉過于親昵,而那晚,兩人發生的水,是比簡單下耳朵,更過火。
盡可能去忽略男人帶來的熱度,偏偏傅容與琥珀的眼眸鎖定了。
“我翻古籍都快翻瞎了……才解讀出來,哪能這麼容易告訴你。”
謝音樓笑著避開,把話丟回去:“不如你猜猜?”
傅容與城府深,又怎會輕易被套走話,沒有刻意掩藏著袖下的刺青,任由打量個夠,剎那間安靜了下來,男間最純粹直接的吸引,是不需要摻雜理由的。
謝音樓先移開眼眸視線,不聲地平復微心跳,啟說:
“我要吃芙蓉魚……”
……
傅容與往廚房那邊走,謝音樓是跟著的,看他慢條斯理地打開冰箱,拿出新鮮的食材,清洗時,冰涼剔的水沿著他漂亮骨節往下。
說來也奇怪,像他這樣價不可估量的男人,這雙手,應該是拿來簽下巨額合同才是,卻擅長著一手好廚藝。
謝音樓看了會,又回到餐桌坐下,垂著手,等待喂食。
四十分鐘后。
傅容與就熄了火,寬敞的別墅充滿了飯菜的香味,將那份人的芙蓉魚端上桌,旁邊花瓶盛開一枝玫瑰,花瓣淡雅白,點綴著這夜。
謝音樓吃白食,也不忘商業吹捧似的夸他:“傅總上輩子一定是宮廷廚。”
傅容與搬了條椅子就坐旁邊,在私下倒顯得幾分慵懶隨意,跟有兩幅面孔似的:“只有廚藝合了謝小姐胃口?”
又來了。
謝音樓心想這男人真是調高手,細微卷的眼睫輕抖了下,隨即輕抬臉,笑得格外溫:“人也合胃口呢。”
論起上占便宜,是不愿服輸的,沒等傅容與曖昧問下去,又加一句:“都很香。”
傅容與看著笑,顯得眼尾那顆淚珠格外明,仿佛引人一把。
他指腹沒有真去,倒是將金框眼鏡從高的鼻梁取下,在薄薄的鏡片上:“都香?”
男人聲線很好聽,即便惜字如金,也是極為清沉悅耳的。
謝音樓輕歪頭被引著,在餐廳朦朧模糊的橘黃暈下,稍微與他靠近些,說話都顯得輕了幾分:“那次在辦公室我就問說了,傅總上這雪松香味很神……你到底用的是哪款香水?”
傅容與見跟貓兒似的,還往他襯衫的輕嗅了下,又皺起臉蛋搖頭:“聞不出來。”
“原來我合謝小姐的胃口,是因為這香?”很顯然,傅容與回味過來話里的意思,笑時襯衫領口的結微微滾:“謝小姐好會勾人……”
謝音樓微笑:“我說香,是傅總想錯地方了。”
“這香……”
“嗯?”
傅容與眼神鎖著的笑,聲線低,融著窗外夜,別樣的人:“是傅氏的獨家方香料,傳男不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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