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第 81 章 38.5℃的……
81.
謝津渡遲遲沒有下一步作, 周景儀也沒有,泡在水裏,像是在燃燒, 快要熱死了。
不能再待下去了, 不然罪的還是自己。
周景儀拿上浴巾, 從水裏站起來:“我洗好了, 你慢慢泡。”
謝津渡擡手捉住的手腕,起眼皮看:“寶寶,你這就走了?你不試試?”
“試……什麽啊?”看向他那雙狹長的眸子,耳朵紅到滴。
謝津渡往水裏指了指, 道:“試試看還能不能用,萬一真的壞了。”
“……!”啊啊啊, 這家夥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?周景儀得面紅耳赤,講話都不利索, “不用試, 不用試, 你剛好, 不適宜……”
謝津渡沒給拒絕的機會, 一把將拉進水裏, 再握住的指尖摁下去, “老婆, 還是檢查一下吧,我也怕它壞了, 不好用。”
水從池子裏溢出去, 灑了一地。周景儀被他箍在懷裏沒法彈,熱意過皮燒進,謝津渡手法靈活地將往水裏。
周景儀腳下打, 只能借他的力,膝蓋被他握住了,水讓一切變得順。
謝津渡語氣帶笑:“又不是第一次,怎麽這麽張?”
“你剛好,還是不要了。”現在要是有溫度計測測,的溫絕對超過38.5℃。
“剛好才要試一試。”他親吻的耳朵和脖頸。
謝津渡本不是試一試,而是借著試一試的由頭證明實力。
池水冷了,他還不肯放走,長發泡了水,順著脖頸往下淌,皮上汗水點點,微微發著,水晃在池壁嘩啦作響。
他惡劣地在耳朵裏說話:“寶寶,它有以前好用嗎?”
“……”周景儀有種失重,暈乎乎的,皮著,似一朵絢爛的春花。
“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?小貓要化在水裏了,我覺到了。”
泡久了容易水,謝津渡還算有點良心,將從水裏撈了出來。
的腳印,從浴室蔓延到外面,他托抱著走路,期間也沒放過進攻,似有使不完的力氣和手段。
他也實在夠壞,走兩步,故意將往上一拋,再穩穩接住。周景儀怕掉下去,驚著抱住他的脖子,小樹袋熊一般纏著他的腰。
謝津渡的手掌著的腰窩,語氣輕挑:“乖,抱得真——嘶,別咬。”
周景儀被他鬧得疲力盡,沾床就睡。
謝津渡在睡後,將摟到懷裏。他喜歡上那種甜甜的氣息,那種氣味總是讓他不自覺地平靜下來。
次日一早,二人驅車去往南城找劉穎。
還是之前的那家電子廠,門衛打完電話,一位二十多歲的人趕到了大門口。
人打量完謝津渡和周景儀後問:“你們是劉穎的什麽人?”
“朋友。” 謝津渡言簡意賅。
“劉穎半年前就不來上班了,電話打不通,工資沒拿,人不知道去哪兒了,你們要是找到,讓聯系一下我。我姓胡,是的朋友,我去過的住好幾次,一直不在家。”
周景儀和謝津渡換了一個眼神,心裏有些不安。
離開電子廠後,皺著眉頭說:“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?劉穎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?”
謝津渡也有同樣的,他隨即給陳如章打去電話:“劉穎不在工廠,去了哪裏?”
陳如章做了虧心事,不敢怠慢,只說:“要不……你們去住的地方看看?我也久沒和聯系了,真不知道在哪兒。”
“你能聯系上父母嗎?”謝津渡問。
陳如章掛完電話,給自己舅舅打電話,得到的消息是表妹有半年沒聯系家裏了,就連過年也沒有回去。
劉穎品行雖算不得端正,但是和父母親厚,這麽突然斷聯很奇怪。
周景儀從謝津渡手裏拿過電話,問陳如章:“當年,突然離開北城後,是不是一直在躲在外面?”
陳如章驚住:“你怎麽知道?”
周景儀說了自己的擔憂:“一直沒回家,也沒有上班,沒準發生了什麽意外,你最好聯系家裏人,報警找找。”
人又不是水,不可能突然蒸發。
周景儀掛掉電話,聳聳肩,道:“我哥說,劉穎曾是偉生生的員工,你家當年是被人做局了,我懷疑就是這個劉穎自局,你媽媽的死,也許和這事也有關系。”
謝津渡表凝重。
周景儀又問:“當年那起案子,還能查嗎?”
“陳年舊案,想要重查就得有新證據。”時間太久遠了,就算有證據也找不到了。
周景儀想了想說:“我明天去見見蔣時亦,沒準能從他那裏套到話。”
謝津渡隨即說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周景儀笑:“你和我一起去,我還怎麽套他的話?”
“你要用人計?”謝津渡有點不高興,那個蔣時亦年齡小,看上去非常會撒。
周景儀握住他的手,有些忍俊不:“你難道又在吃醋啊?”
他別過臉道:“姊姊整天喜歡小鮮,我能不吃醋嗎?”
挑挑眉,笑著朝他攤開掌心:“把手機給我。”
“要做什麽?”
“姊姊給你吃兩顆定心丸兒!”忍著笑,指尖在屏幕輕點幾下,打開了他手機裏的地圖件。
之後,又打開自己手機,和他綁定了親地圖。
周景儀低著頭,邊點手機邊和他說:“以後,我去哪裏,你都能看到,你在哪裏,我也能看到,放心了嗎?”
謝津渡看著地圖裏亮起的紅點,有些意外:“你不是說最討厭定位嗎?”
“嗯,以前是很討厭,覺像是被你監視著,”設置完,周景儀晃了晃自己的手機,笑,“我現在也能看到你的實時位置了,這很公平。”
“還是不用了……”有這個定位,他會忍不住一直想看在哪裏。
“這是互報平安啦。”周景儀把手機還給他,嘆了聲氣,“我很怕突然找不到你,也總是擔心你在外面出什麽意外,畢竟你的還沒好。”
丹尼斯說,他的病可能會反複發作,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發病。
有個定位,至能實時知道他的位置,趕過去照顧他也方便許多。
*
周六下午,周景儀去見了蔣時亦。
名義上是找他聊粵城項目收尾的事,實際有別的盤算。
兩人約在咖啡廳面,進門店前,周景儀將錄音筆點打開,悄悄放在口袋裏。
蔣時亦見了很高興。
聊完項目竣工的事,周景儀看向窗外偉生生的大門,陷了回憶。半晌笑著開口:“小學二年級,我們學校組織參觀藥廠,我來過這裏。”
“還巧。”蔣時亦說。
周景儀抿了口咖啡,狀似不經意地說:“當時,這裏還北城生,是後來改名了嗎?”
蔣時亦稍作解釋:“你說的那個北城生,後來破産了,我爸爸收購了北城生,給它改了名。”
“我記得這裏面可氣派了。”周景儀皺起眉,略顯難過地說,“我那時候還萌生過當醫生的想法,怎麽就破産了,真可惜……”
長得漂亮的人本就容易讓人心,長得漂亮難過起來,那就更加惹人憐了。
蔣時亦語氣溫:“他們因為生産了違規藥品出了事,是可惜的。”
周景儀像是什麽也不知道似的地繼續問:“國家查得那麽嚴,他們怎麽還敢生産違藥啊?”
聊八卦是人類本能。
蔣時亦也沒有逃這個怪圈,“我小時候在廠裏玩,聽廠裏的員工說,北城生的老板在外面養了個人,那人攛掇他生産違藥品。”
周景儀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,掌大的小臉上,一雙眼睛靈似水。
“竟然還有這種事?這個北城生的老板,真是昏頭了,當年,我去北城生參觀的時候,見過那個老板太太,長得像仙一樣。”
蔣時亦吃了兩口蛋糕,繼續和閑聊:“聽說他倆不和,經常吵架,我爸爸常常教導我,家和萬事興。”
周景儀托著腮,若有所思地說:“我記得,北城生有個很厲害的爺爺,方一平,當時就是他給我們講的科普知識……”
蔣時亦笑:“你要是想懷舊,哪天我帶你去找找他,北城生的全員工,都轉來了偉生生,我爸給方老開的工資可高了。”
周景儀攪拌著手裏的咖啡,嘆:“你爸爸還真有魄力的,接下那麽大一個攤子,又是管生産,又是管就業……”
“你說錯了,那可不是爛攤子,北城生有一大堆專利權在手上。”不然偉生生也不可能發展得那麽快,蔣時亦發現自己講了太多掛,轉而關心的近況。
周景儀又和聊了一會兒,看看手機,說有急事要走。
蔣時亦想送下去,被周景儀拒絕了。
蔣時亦站起來,住:“姐姐,這個項目結束,我們還能繼續聯系嗎?”
周景儀笑得明人:“當然要繼續聯系,我又沒刪你聯系方式。”
“那我下次能請你去看歌劇表演嗎?”
“行啊,你定好時間發我就行。”眨眨眼,腳步輕快地消失在樓梯上。
蔣時亦得了的許諾,心裏跟吃了似的,回到公司還在傻笑。
蔣偉來視察工作,正巧撞見這一幕,“什麽事這麽高興?”
蔣時亦如實道:“我剛剛見了周小姐。”
蔣偉沉著臉問:“找你有什麽事?”
蔣時亦打開手邊的電腦,準備理工作:“也沒什麽特別的事,就是敘敘舊。”
“你們都聊了什麽?”蔣偉面無表地問。
蔣時亦不明白父親為什麽突然要刨問底,淡淡道:“我們聊了粵城項目的事,還聊了些北城生的事。”
“你怎麽和說的?”北城生幾個字刺痛了蔣偉的神經,他說話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。
蔣時亦愣了一下:“我也沒怎麽和說,就說北城生當年生産了違藥品。”
“還有呢?”蔣偉不願掉半點信息。
“沒旁的了啊,爸,你怎麽這麽張?”
“那個人很狡猾,你和來往,你心思太純,別被利用了。”
蔣時亦不以為意道:“我們又不是同行,能利用我什麽?我不過是和見見面吃頓飯。”好期待和的下次見面……
蔣偉冷嗤一聲:“傻兒子,周景儀的老公謝津渡,就是北城生原總裁謝洄的兒子,你說,找你能有什麽事?”
蔣時亦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:“爸,我會不會闖禍了?”
*
周景儀從咖啡館出來,給趙文麗打電話要了一個地址。
接著,便驅車去了北城市中心的一居民樓。
在那裏,找到了那個方一平男人,他曾是北城生的元老,北城生垮臺後,他又做了偉生生的領導。
方一平正巧是趙文麗的遠房表舅,沾親帶故的。
周景儀與他簡短寒暄過後,問:“舅姥爺,當初北城藥破産前,曾生産過違藥,您知道幕嗎?”
方一平對當年的事心有餘悸,苦悶地開口:“當年,謝總明明答應肖總不會生産那種藥,都怪那個人……”
“您說的那個人是劉穎嗎?”
“你也知道劉穎?”方一平詫異地看向周景儀。
周景儀從小包裏取出一沓錢塞給他:“舅姥爺,您能和我說說的事嗎?”
從方一平那裏出去,周景儀愉悅地給謝津渡打電話——
“我找到關鍵證據了,劉穎就是當年偉生生安在北城生的眼線,就是挑撥的你爸爸和你媽媽的關系,肯定知道全部的真相。”
謝津渡很是吃驚。
周景儀笑著往車邊走:“先不說這些了,晚上去電影院看電影嗎?你去買票,我們七點鐘電影院見。”
周景儀掛掉電話,車尾突然冒出一個男人——
那人戴著黑帽子,黑子黑,形魁梧,表肅殺,手裏拎著一截短:“周小姐,你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周景儀本不認識他,對方卻能準無誤地報出的名字。
顯然是遇到麻煩事了。
周景儀心口突突直跳,立刻回頭要走。
誰知,後也站著一個男人,同樣的著裝打扮,沒有一點人,表嚇人。
“聽說你在找劉穎?不如……我們送你去見。”
“誰說我要找劉穎了?我本不認識。”邊說話,邊逡巡四周,這裏太僻靜了,喊救命都未必有人聽見,只好嘗試與二人斡旋,“你們兩是蔣偉的人?”
“不錯。”其中一個男人應聲道。
“他想要我的命?”周景儀面白如紙,越是害怕,越是冷靜。
“周小姐果然聰明。”男人說著話,冷森地笑起來。
“我今晚會是怎麽個死法兒?能說說嗎?”打不過這兩個人,只盼著能有路人到附近來,可是一個人也沒來。
“丟河裏喂魚。”男人冷冰冰開口。
“劉穎也是這麽死的嗎?”周景儀掀問。
本是詐一詐他們,誰知那人卻回答:“是的。”
周景儀想打自己的,幹嘛問這個啊,嫌命長嗎?
慘了,慘了,知道這種事恐怕是沒法活了。
接著,一個男人走上前,將摁在車門上,用繩子捆住了的手。
*
謝津渡在影院門口等了二十分鐘,電影要開始了,妻子還沒過來。
打電話沒人接聽,他只好點開親地圖查看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