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思也不知道。

王氏猜測：“難道因為皇上封為曦夫人？”

“可大家都知道江照月自私貪婪、愚蠢惡毒，就算是曦夫人，尚書府、程國公府里的那些夫人們也不在意的吧？”那些夫人們都有誥命在，裴思覺得們看不上小小的五品曦夫人。

王氏卻道：“若江照月如今不是自私貪婪、愚蠢惡毒的模樣了呢？”

裴思不解：“母親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你派人去打聽一下，最近京中宴席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。”京中貴婦貴們沒什麼事，就辦宴。

一來消磨時日，二來攀親事，三來結人脈。

王氏本來因為大兒子裴景蕭雙轉好，心甚好，想要去宴席上走一走、樂一樂。

可是二兒子裴景舟下個月就要搬出鎮國公府，越想心里越不舒服。

是以這些日子都沒有出府，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。

“是。”裴思立即派小桃帶人去打聽。

王氏繼續翻看著桌上的請柬。

裴思站在旁邊陪伴著

許久之后小桃氣吁吁地回來了。

“怎麼樣？”裴思忙問。

“夫人、姑娘，奴婢們打聽到了。”小桃道。

“快說快說。”裴思催促。

“是承寧侯府出事了。”小桃道。

王氏和裴思一驚：“什麼時候的事兒？”

“大概五日前，承寧侯府世子爺江俊義嫖娼不給嫖資。”

王氏蹙眉：“真晦氣。”

裴思不解地問：“這事兒和江照月什麼關系？”

王氏向小桃：“你接著說。”

小桃便接著道：“當時江世子說銀票被人了，青樓老鴇認為他想賴賬，要把他抓起來，他當時是帶著好友們去青樓吃喝的，哪得這般損面子。

“怒火倏地一下燒起來，借著酒勁兒，當眾報出份。

“說整個承寧侯府以后都是他一個人的。

“說他母親雖然是承寧侯府繼室，沒有什麼嫁妝，但他母親是個有本事的，有鎮國公府二這個繼。

“說他母親故意捧殺二，把二養的大腦空空，把二養的自私惡毒，把二養的人人討厭。

“還說假以日時，二在鎮國公府作死了。

“他親妹妹江二姑娘再次嫁進鎮國公府，他就是鎮國公府二公子裴景舟真真正正的大舅子。

“他不但可以通過親妹妹占了二大筆大筆的嫁妝，還可以撈鎮國公府的好。”

“豈有此理！”王氏憤怒拍桌子，震的茶水濺出來。

小桃嚇得打了一個哆嗦。

“母親，你先別生氣。”裴思趕安王氏幾句，轉頭對小桃道：“你繼續說。”

小桃只好繼續道：“他說了很多很多，好友們怕鬧出大事，趕付了銀子，帶他回府。

“可這事兒還是在京中傳開了。

“大家背地里都罵承寧侯府，同二。

“三日前長公主舉辦夏日宴時，有幾個貴湊到一起，也說起這個事兒，多是覺得二可憐。

“戶部左侍郎家的錢六姑娘卻說二歹毒自私。

“恰好多嘉公主也在，聽到后，二話不說上前就給錢六姑娘一掌，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二在京水莊救下多個被拐賣的婦孺，功德無量，然后質問在場的眷都做了什麼？

“還說二是的救命恩人，以后再聽到有人敢無中生有，造謠二的言行，絕不輕饒。”

王氏突然失神：“多嘉公主話說不利落的時候就知道護著景舟，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……”

“母親，你說什麼？”裴思沒有聽清楚。

“沒什麼。”王氏猛然驚醒，趕恢復神，轉而道：“僅僅因為多嘉公主，大家對江氏的印象就會變了嗎？”

“還有文淵閣大學士秦大人的妻。”小桃道。

“汪氏和秦悠？”王氏問。

小桃點頭：“汪夫人和秦三姑娘借機說了二做的諸多好事兒，還說二生母早逝，祖父母也早逝，二沒有得到很好的教養，子有些天然。

“但本心是好的，說了二做的很多很多好事。

“還說鎮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歡二。”

“呸，誰喜歡了！”裴思不高興地問：“汪氏和秦悠這麼信口雌黃，就不怕得罪承寧侯夫人嗎？”

王氏接話：“文淵閣大學士秦懷山心系大晉，向來以敢諫、敢言、敢做出名，汪氏、秦陸、秦悠也是如此，他們本不懼承寧侯府，而且們開口了，一般人都會信服的。”

裴思聞言就不高興。

“還有……”小桃聲音小了些。

“還有誰？”裴思不高興地問。

“還有咱們世子夫人。”小桃低頭道。

“張司音？不好好伺候大哥，跑去長公主府干什麼？”裴思不由得拔高聲音。

“我讓去的。”王氏蹙眉道：“長公主相邀，我也不好拒絕，就讓代我去了，不想居然……”

“那里發生的事，怎麼回來了，都不和你說一說？母親，眼里還有你這個婆母嗎？”裴思不滿。

王氏聞言也有些不高興。

小桃小聲道：“世子夫人力證汪夫人和秦三姑娘說的話，說二教五爺背詩，和五姑娘練箭，和四姑娘學工……還夸二本善良，做事大氣，率——”

“夠了！張司音那人最虛偽了！”裴思道。

小桃又嚇了一跳，不敢再說話。

“江俊義作死，吳氏、江晚雪無能，多嘉公主袒護，汪氏、秦悠說真話，張司音正名……呵，接下來江氏只要不作惡，很快就為一個合格的曦夫人。”王氏有些不甘道：“你二哥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
“二哥？”裴思驚訝：“這些是二哥做的？”

“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的事？”王氏反問。

裴思生氣道：“二哥他現在怎麼變這副樣子了？”

“他真是像極了……”王氏沒說下去，心里不由得窩火。

江照月這邊也打聽到一些事，特意到棲林院謝張司音，結果張司音卻道：“你要謝的話，不如謝二弟。”

“是二爺做的？”江照月震驚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