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也是韓沛給穿的, 他把筒提高直接套在了外面。

秦書雖然不穿子，也知道這種子就專門用來外穿的, 特別貴, 看著他：“你還有時間看時尚雜志？”

韓沛：“我堂妹推薦的。”

秦書點點頭, 順著問了句：“你堂妹跟我差不多大？”

韓沛：“比你小一歲, 學法律。”

秦書淺笑著說：“算是半個同行。”

韓沛開始給穿另一只子，看一眼：“你本科讀法律？”

秦書：“不是，選修了法律，我已經通過司法考試了。”

韓沛微詫：“以為你理科好，文科就一般。”子穿好，又給穿上鞋，“走吧。”他起把也拉起來。

秦書很自覺地把自己的手放他風口袋裏，繼續剛才的話題：“也是被的, 誰想看書啊，不過咬咬牙也堅持過來了。”

說：“我是考試專業戶, CFA, FRM, 這兩個證我都有了。”

說完, 嘚瑟的揚揚眉：“誇我一下。”

韓沛笑，把帶到懷裏, 低頭在眼睛上親了下，“很厲害。”

秦書抱抱他的腰, 這一刻, 平淡而溫馨。

兩人邊聊邊走, 走的很慢。

秦書抓著他的手，時而會退著走。

韓沛問：“當初先工作兩年再去讀書就是為了考證？”

秦書點頭：“嗯，有的證就是要求有工作經驗才能考，我哥說先工作兩年也不錯，對讀研也有幫助。”

跟韓沛親了，也願意跟他說些自己的私事，“我本來是不想再繼續讀碩士，是我哥，他說學歷是次要，開拓眼界和自我修養才重要，孩子只有自己變得優秀了，才能遇到更優秀的另一半。”

表哥還說，就算是金字塔頂端，也是分層的。

如果金字塔頂端有九層，站在第一層的話就不可能夠到第八層第九層的人，如果站在第七層，那就能夠到第九層的人，和那人比肩看更高的風景。

韓沛一直靜靜聽著，秦書笑說：“你看我現在站在第七層，我手就抓到了你這個站在第九層的男人。”說著，還手抓抓他的手臂。

韓沛笑，的長發，“考證很累吧？”

秦書點頭：“都快累的死過去，那幾年書就是我男朋友，我天天看它。”

回想著考試那段日子，說起考FRM：“當時一邊看書一邊罵我哥，有次遇到做不出的題目被氣哭了，哭過後還得繼續做。”

那些日子也都熬過來了。

秦書想到明天就要上班了，“上班後我就沒那麽多時間跟你見面了。”馬上跟項目，接下來就是做盡調，一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太正常，他也忙，他們哪還有時間再花前月下。

韓沛：“有時間約會。”

秦書微詫：“你不忙？”

韓沛：“忙，不過每天鍛煉的時間還是要出來。”他說：“以後每晚十點我在場等你，不一定十點，據你時間來，再忙，也要出一個小時出來走走。”

秦書：“...”

心裏莫名排斥去場，可還是做了個OK的手勢。

跑完步，韓沛送秦書回去，還是跟上次一樣，把送到家門口。

在開門前，韓沛上前半步，把抱起來。

秦書摟著他的脖子，垂眸看他：“這是新式說晚安？”

韓沛頷首：“抱你五分鐘。”

秦書看著他的眼，兩人對視一會兒，低頭親上他的，親著親著就輕咬他的上。

安靜的走廊上，只有彼此糾纏的呼吸，越來越重。

韓沛抱了三分鐘，就在他上輾轉廝磨了三分鐘，兩人的一刻都沒分開過，最終只抱了三分鐘多一點，就放下來。

“五分鐘這麽快就過去了？”秦書雙手還扣在他脖子上。

韓沛沙啞著聲音：“嗯，差不多了。”

不是他不想抱了，是他有了反應，再抱下去，非要出事。

“進去吧，明天還要早起上班，晚安。”他又在眼上親親。

一路上汽車疾馳，韓沛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沖澡，花灑裏噴出來的是冷水，這才把他那火澆滅。

洗過澡，韓沛去書房找煙，這才想起來，他把煙都扔了。

裹著浴袍，在臺又吹了幾分鐘冷風，心裏才慢慢平靜下來。

韓沛下樓去廚房倒水，客廳裏聖誕樹上的彩燈還在一閃閃，禮盒堆滿了客廳，秦書說有空要把這些盒子也帶回家。

鋼琴上五十二朵玫瑰秦書拿了一支回家，還說剩下的要一朵一朵拿走，讓他找個花瓶先養起來，養不好的話還要找他算賬。

直到現在，他都還記得說這話時不講理的樣子。

盯著鋼琴若有所思幾秒，韓沛轉上樓去，在書架上拿了一本自己最喜歡的書又折回樓下客廳。

把書放在鋼琴上，選了個角度，把玫瑰，鋼琴和那本書都拍了下來。

翌日。

秦書六點就起床了，到海納樓下也才七點鐘，公司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過來。

在停車場，遇到了人。

“琪琪。”趙曼迪的車剛拐進來，鳴了幾下喇叭。

幾年不見了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秦書。

車窗降下，秦書盯著車裏看了數秒，愣怔片刻。

“不認識我了？”趙曼迪緩緩停下車，笑著說道。

秦書由驚訝到驚喜：“曼迪姐，你...”

趙曼迪點頭：“對，我也在海納。”還要說幾句的，結果後面又傳來了喇叭聲，的車正好堵在口。

“我先停車，一會兒咱們好好聊。”趙曼迪沖笑笑。

汽車開過去，秦書這才看到後面的那車，角的笑淡了不。

賀競南主跟打招呼：“早。”

“賀老師，早。”秦書客氣又疏離的對他微微頜首。

秦書等著趙曼迪一起，賀競南也停好車走過來，他穿著白襯衫，黑大搭在手臂上，另一手裏提著筆記本，還有一個資料包。

秦書不經意看向那邊時，賀競南的視線也正好投過來。

秦書跟他只有不到一秒的對視，兩人的視線隨即分開。

三人朝大廈走去，“你們早就認識？”賀競南問趙曼迪。

趙曼迪：“嗯，也好多年沒見了。”

然後有幾秒的沉默，誰都沒說話。

賀競南又側眸跟秦書說：“沒想到你FRM考下來了。”昨天晚上相親後很早就回家了，也給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，就沒看項目書。

打開郵箱找了老板給他之前發的秦書的個人簡歷，他認真看了一遍，沒想到幾年來，考了那麽多證。

以前他無意中說過，說不是考證的料。

就為這句話，好幾次跟他在學校到都不理他。

秦書淡淡說了句：“嗯，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。”

賀競南瞥一眼，沒再說什麽。

趙曼迪覺他們之間不像是頭一次見面，“賀總，您跟秦書也認識？”

賀競南笑：“嗯，以前是我學生。”

趙曼迪吃驚，但也只說了兩個字：“難怪。”

到了大廳，趙曼迪和秦書跟賀競南一起，坐了他的專用電梯，電梯門慢慢合上，門口傳來一聲：“誒，等一下，謝謝。”

幾人一起看過去，一個打扮致的人快步走過來。

秦書多看了幾眼，穿著們海納的工作裝，不算大，但氣質好，氣場也強勢。

趙曼迪和尹一喬雖然心不合，可面子上都過得去，特別還當著賀競南的面，兩人彼此點頭微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
還沒等賀競南介紹，尹一喬先出手，對著秦書笑著說道：“你好，你就是秦書吧？我是尹一喬，投行部六部的負責人。”

秦書微微一怔，也沒表現在臉上，莞爾：“尹總好，以後請多關照。”

賀競南掃一眼尹一喬，他太了解，向來自視甚高，能讓主打招呼的，除了公司的大客戶，就是看上眼想要的人。

不過他沒考慮讓秦書到手下工作。

尹一喬的聊天話題跳躍太大，從工作上話鋒一轉，就聊起秦書上穿的服，“這挑人，我看了雜志上模特穿的樣，一直想買，我皮暗，怕穿不出味道。”

趙曼迪也說：“一件簡單的針織衫都被你穿出不一樣的味道。”

秦書笑：“都被你們誇的不好意思了。”

穿的跟昨晚那條子一樣，是幹枯玫瑰。

都是給定制的。

雖然七十多歲了，卻是時裝周的常客，看到喜歡的就會給買，買不到的就高定。

秦書就站在賀競南邊，賀競南也不好專門看到底穿了什麽服，剛才在樓下也沒太在意看，他好奇到底什麽服，能讓趙曼迪和尹一喬聊起來就說個沒完。

電梯還沒到39樓，幾個人還在聊著時裝。

他無奈的盯著電梯數字鍵，終于到了海納投行部所在樓層。

賀競南摁著按鍵，讓們先下去。

他走在後邊，這才仔細看了眼秦書的裝扮。

穿著玫瑰針織衫，背著一個黑雙肩包，很大，裏面鼓鼓囊囊，應該是上班用的一些辦公用品。

白大拿在手裏，穿黑小腳，黑皮一的平底淺口鞋，跟以前的裝扮差不多。

唯獨不同的是，竟然穿子了。

黑白條紋相間的子直接套在了子外面，差點提到小肚。

在他印象裏，從來不穿子，哪怕大冬天也一樣。

還喜歡穿九分，腳踝一大截在外面。

上次在秦氏集團遇到，也是這樣穿的。

沒想到今天竟然穿子了。

賀競南忽然想起來：“琪...”他喊習慣了，差點就的小名，改口：“秦書。”

秦書轉：“嗯？”

賀競南問道：“你沒工作服？”之前在海納總部工作兩年，不會沒有。

秦書：“有。”

賀競南點頭，又道：“那怎麽不穿？”

這句話落在秦書的耳朵裏，就了這樣的語氣：“那你怎麽不穿！”

其實的工作服帶來了，就在包裏，準備一會兒去更室換下來，海納不管是總部還是分行都有專門的更室，知道，在家裏時就沒穿。

一直排斥穿工作服，太醜。

秦書看著賀競南，語氣很淡：“不知道會提前上班，工作服昨天下午洗了，天不好，還沒幹。”

賀競南：“...”

見賀競南吃撇，尹一喬沒忍住笑了聲，擡步離開，決定了，秦書這個人，這個團隊要定了。

趙曼迪和尹一喬都回了自己的辦公室，走廊裏就剩賀競南和秦書。

賀競南無奈的看著：“家裏沒烘幹機？”

秦書：“壞了。”

賀競南：“...”

被氣笑了，“空去行政部領工作服，以後上班時間不許穿私服。”

秦書：“知道。”頓了下，又問：“賀總，還有別的事？”

賀競南：“暫時沒有，一會兒開會說，去找趙曼迪給你安排下在哪裏辦公。”

秦書點頭，轉離開。

賀競南看著的背影，總覺哪裏不對。

邊思忖著邊走向自己的辦公司，就在開門的那一瞬，他恍然，之前一直喊他賀老師，剛剛稱呼他賀總。

秦書找趙曼迪，趙曼迪早就給安排好位置，靠著一個年輕小夥子坐，年輕小夥子何飛。

何飛手上有份報告書早上開會要用，昨晚顧著跟友約會，只好今天一早來公司加班。

打過招呼，秦書在位置上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。

何飛早上五點多就來了，這會兒忙的差不多，他看了眼秦書的桌上，從包裏拿出一個工箱。

何飛一愣：“秦書，你帶的是什麽工？”他第一次見人上班帶些修理工來的。

秦書：“修電腦和打印機的一套工。”這些是蔔一給的，修電腦也是跟蔔一學的。

何飛笑了，告訴：“這個活兒就不用我們手做了，要是電腦出了問題，有信息部那邊專人負責。”

秦書：“萬一哪天夜裏加班，電腦壞或打印機了呢？”

何飛怔了下，也對哦。

他好奇道：“你一個生，還會修這些？”

秦書笑：“汽車我都會修。”

何飛也笑，以為在開玩笑。

他看了眼時間：“我去吃早飯了，回聊。”

秦書揮揮手，繼續整理品。

手機振了，是方慕和發來的：【上班了？】

秦書：【嗯，在整理東西。】

方慕和：【你到底是怎麽征服韓沛的？】

秦書：【...？？什麽意思？】

方慕和：【他連微信頭像都在跟你表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