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縱馬來到監察司。
正準備進去,一個人從大門走了出來。
是衛鷹。
他看到寧宸,小跑過來行禮。
寧宸擺擺手,問道:“事辦得怎麼樣?”
衛鷹點頭,“回王爺,一切順利,人都抓回來了。”
寧宸微微點頭,現在突破口就在抓回來的那些人上了。
不然,害死廊州九千多名男的罪魁禍首可就要逍遙法外了。
“衛鷹,你立刻回去,傳本王命令,讓三師兄帶上鬼影門的師兄,暗中給我盯死左相府。”
“是!”
衛鷹領命而去。
寧宸轉進了監察司。
因為抓人的任務是寧宸下達的,所以今晚的抓捕任務由耿京親自帶隊,一個都沒跑掉。
這些人是以豢養私兵,意圖謀反的罪名抓回來的...但耿京知道,這應該只是個借口。
這些人的確都有功夫在,看上去都是江湖草莽,謀個屁得反,怕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全。
寧宸抓他們的原因,耿京不知道。
他問過衛鷹,但衛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,只是個傳話的。
耿京收拾了一下,準備回家。
熄了燈,剛出門,便看到月下,一道修長的影走了過來。
耿京快步上前,“參見王爺!”
寧宸擺擺手,“免禮!”
“謝王爺!”耿京看著寧宸,這是寧宸從廊州回來后第一次來監察司,“王爺是為了今晚抓回來的那些人來的?”
寧宸點頭。
耿京好奇的問道:“這些到底是什麼人,值得王爺親自過問?”
寧宸道:“跟左相有關。”
耿京眼神一。
寧宸將事大致說了一遍!
左相有問題的事耿京是知道的。
寧宸傳信給安帝,最后調查的事自然是落到了耿京上。
只不過,耿京查了兩個月,什麼都沒查到。
不是耿京不給力,實在是左相做事滴水不...而且,他的名聲太好了,沒人想到他會有問題,平時對他的關注就。
耿京沉聲道:“我是真沒想到,一代名相,竟然是個人面心的畜生。”
寧宸嘆了口氣,“別說你了,本王跟你一樣,從未想過這樣的人骨子里會是個魔鬼...平時人設立得太好了!
畫虎畫皮難畫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...那副皮囊下,藏的是人還是鬼,有時用眼睛真的很難分辨出來。
耿紫,今晚辛苦一下,一定要撬開他們的...對了,派人去王府,找馮奇正來幫忙,他現在的審訊手段,別一格!”
耿京點頭,立刻吩咐人去王府找馮奇正。
“王爺,你先在我房間喝會兒茶稍作等待,或者先回王府休息,有消息了我派人通知你。”
寧宸擺擺手,“不用,本王就在你房間等著。”
耿京點頭,“王爺請進,泡好茶我就去審訊。”
寧宸笑道:“你去審訊吧,我知道你的好茶葉放在哪兒。”
耿京角一,難怪以前他的好茶葉經常莫名其妙的丟失,原來罪魁禍首在這兒呢。
“那王爺請自便,我先去審訊。”
寧宸點頭,“等你好消息!”
耿京轉離開了。
寧宸來到耿京房間,點亮油燈,輕車路的找到耿京藏起來的好茶葉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提神...今晚肯定是睡不了了。
差不多一個時辰后,馮奇正來了。
寧宸直接讓他去幫忙。
后半夜的時候,寧宸有點熬不住了,困意來襲。
打仗的時候,神繃,幾天幾夜不合眼都是常事,也不覺得累...但這一個人待在安靜的環境里,神放松,尤其是晚上,太容易犯困了,喝濃茶都沒用。
為了防止自己睡著,從耿京的書桌上了一份案卷翻看。
不看還好,這玩意比催眠曲還管用,看了沒幾頁,寧宸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直到一陣凄厲的慘聲劃破夜空,也驚醒了寧宸。
這慘聲太凄慘了,聽著就瘆人。
聽聲音離這里不遠。
寧宸出門,聞聲趕了過去,想看看發生什麼事了?順便清醒清醒。
穿過兩道拱門,來到監察司大牢附近。
監察司的大牢是下沉式的,在地下...從地面到地牢口,有個百階臺階。
一群人,站在臺階最上面。
遠遠地就聽到馮奇正大聲嚷嚷,“你他娘的說不說?不說,老子讓你活活爽死。”
寧宸剛走近,就被驚呆了。
只見一個木驢上面,坐著一個人...是真的坐進去了,痛苦的五扭曲。
馮奇正突然一腳踹在木驢屁上。
木驢頭朝下,順著石階一路噠噠噠,顛著沖了下去。
木驢背上的人,發出凄厲的慘聲。
寧宸就是被這聲音驚醒的。
莫說寧宸,在場的人無不是花夾,雙戰戰,臉發白,下意識地連都閉了。
這時,耿京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寧宸。
他們剛才都被驚呆了,寧宸到了邊都不知道。
俯道:“參見王爺!”
其他人一驚,急忙行禮。
寧宸擺擺手,看著沖向石階,撞到下面的石墻,木驢四分五裂...木驢背上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?
這時,跑過去查看的一個紅大喊:“耿紫,侯爺,斷在里面了,人快不行了。”
侯爺說的是馮奇正。
馮奇正,潘玉等人早已經封侯。
紅這話十分響亮,準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。
所有人都是生生打了個寒。
那麼長的東西竟然斷在里面了,這,這...太他娘的嚇人了,想想都覺得某個部位火辣辣的疼。
馮奇正大喊:“收拾一下,重新拖個木驢上來。”
下面的紅回應,“是!”
很快,一個全新的木驢拖到了眾人眼前。
馮奇正拔刀,在木驢背上的那木上一頓砍,原本的木變得糙不堪,布滿了刺,跟銼刀似的。
“這樣更爽,下一個該誰了?你們上面不愿意開口,那老子就讓你們下面開口。”
完事后,馮奇正看著那些今晚抓回來的那些犯人,發出嘿嘿嘿的笑聲,在黑夜里格外瘆人。
那些犯人,嚇得魂都飛了,臉慘白如紙,渾抖如篩糠,一個個像是驚的鵪鶉,躲避著馮奇正的目,生怕自己被挑中,活活爽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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