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半夏從朋友那得知了姜家的下場。
沒想到茍延殘這麼多年,最后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但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,怨不得別人。
就連顧子墨,也不無辜。
所以有的孩子生來是天使,而有的孩子生來就是惡魔。
姜半夏越發想念玉兒。
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否安全,是否凍著,是否飽痛苦,想的夜不能寐。
每天晚上睡不著,就開著車在馬路上開著,試圖在那不為人知的城市角落里尋找玉兒的蹤跡。
可每每都是失。
又是一個晚上,姜半夏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家里。
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,借著窗外的月忽然發現床上竟然有個小小的隆起。
一怔,還懷疑自己眼花了。
但使勁了眼睛,床上那小小的凸起還在。
并且像是有所應似的。
床上的人兒坐了起來,著惺忪睡眼道:“媽媽,你去哪兒了,怎麼這麼晚才回來。”
月灑下溫的白練。
一聲媽媽,直接擊潰了姜半夏的心防線。
迅速朝著玉兒跑過去,將他擁懷中,熱淚盈眶:“玉兒,你回來了!”
隨后又松開他:“快讓我看看,上有沒有傷啊,還疼嗎,有沒有人欺負你,快讓媽媽看看。”
房間關著燈,看得不是很清楚,但玉兒說:“不疼了,媽媽你別哭。”他還出小手,幫姜半夏眼淚,“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”
姜半夏搖頭,眼淚卻掉的更兇了。
怎麼能有這麼讓人心疼的孩子呢。
經過姜半夏的檢查,玉兒上沒有外傷。
這說明他這幾天是安全的。
只是玉兒這變異的,還是刺痛了姜半夏的眼。
“好了,玉兒,回來就好,快睡吧,是我吵醒你了。”
姜半夏也沒問他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,一想到他躲在暗的角落里不敢見人,姜半夏就更難了。
但事實上,這次真的是姜半夏多慮了。
玉兒是吃了點苦,但也沒吃多苦。
阿照他們在顧言澈的幫助下,還是很快找到了玉兒的蹤跡。
并把他帶回了沁園。
由唐卿儀照顧著。
他稍微好些后,怕姜半夏擔心,就吵著回來了。
*
沁園。
阿照親自把玉兒送到姜半夏那里后,折返回來。
看到坐在大廳的男人,他一怔,不傻了眼。
“怎麼,不認識了?”顧言澈疊著雙坐在沙發上,慵懶的神。
“先生,真的是你!你回來了!”阿照沖到顧言澈面前,差點喜極而泣,“我不是做夢吧。”
唐卿儀用力掐了阿照一把:“怎麼樣,疼不疼。”
“疼,我不是做夢!先生真的回來了!”
阿照想擁抱顧言澈,但又不好意思。
還是顧言澈起,擁抱了阿照,用力拍了他的后背兩下:“阿照,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先生你回來就好,都好了嗎?真的都好了嗎?”
“好了。”
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。
但這一次,阿照哭了。
是真的喜極而泣。
唐卿儀站在一邊抖了抖自己的胳膊:“阿照,你夠了啊,猛男落淚,我可不適應啊。”
阿照也不和唐卿儀爭辯:“先生回來我高興!你管我呢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不管你,但是阿澈回來,總是高興的事吧,怎麼說也得慶祝一下吧。”
“是應該慶祝一下,看我拿了什麼過來。”莊子曰從外面走進來,手上提著兩瓶好酒,“二十年的珍藏啊,本來還打算等我結婚喝的。不過現在看來還用不上,就用來慶祝阿澈的回歸吧。”
和莊子曰一起來的,還有晏子修和趙思南。
他們從逆中走來,頭頂的水晶吊燈打在他們上,暈斑駁,但很是迷人。
“歡迎回來。”晏子修和趙思南紛紛上前,和顧言澈了拳。
“謝謝。辛苦你們。”
“謝什麼謝,你活著就好,來,我們干一杯,慶祝阿澈的回歸!”
阿照讓人拿了酒杯過來,滿上后,眾人杯。
喝過酒后,眾人圍在一起,便要討論接下去的收尾計劃。
多年謀劃,只為今朝。
唐卿儀先說:“鬼醫醒了,況雖然不是很理想,但好在這條命是保住了,接下去我會和他研究玉兒和明珠的病。其他的事我我幫不上忙,不過兩個孩子的事我會盡全力的!你們也不用管了。”
晏子修說:“玉染回到了江城,和顧司夜做了易,但是據目前的況來看,顧司夜已經取代的位置,為這個項目新的負責人。”
“這顧司夜還真是賊心不死啊,霸占了顧氏不夠,竟然還妄想稱霸世界嗎。”莊子曰咂舌,“他是瘋了吧。”
“一山著一山高,人的和野心是無止境的,更何況顧司夜這些年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順,他其實一直是在臥薪嘗膽,想要利用這次機會完全真正的崛起。”趙思南冷靜道。
“他這些年對你可是一直念念不忘的,嘖嘖嘖,說起來還是個癡種呢。你就一點沒心?”
趙思南狠狠剜了莊子曰一眼:“我心沒,但是拳頭能!”
莊子曰結實挨了一拳,老實了。
就是沒人心疼他。
欠,活該。
接下去就是顧司夜和顧言澈的正面鋒。
蟄伏了這麼多年,總算要有個了結了。
“顧老爺子已經找到了,但是目前況不太好,如果貿然轉移,會有風險。只能再等等,還有那個顧總的況,也不太好。薛婉清沒折磨他,”現在過得那一個凄慘,晏子修看著顧言澈,“怎麼樣,要不要先把他救出來?”
“不用,那都是他該的。讓他著吧。”顧言澈淡漠道。
“OK。那說說你下面的計劃。”
一行人討論到深夜,將所有行部署完畢后,晏子修了懶腰。
趙思南則問顧言澈:“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回來了,除了半夏,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啊。”
莊子曰和晏子修都有些同看著顧言澈:“確實該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不知道等著顧言澈的會是什麼。
“趕走趕走,不用你們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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