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靖川是個有效率的人,飯桌上提了一,薛晚宜的說不出話,他也就打住了。
等傍晚送薛晚宜回家,他跟著進門,還真就坐下來與薛家老兩口提這件事。
薛晚宜被嚇夠嗆,原以為話題中斷,是他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沒想到了……他膽子是真大。
都坐不下去了,覺從頭燒到腳,趕起,“我、我回房間一下。”
薛夫人看一眼,“去吧。”
薛晚宜逃似的回了房間,靠著門,沒忍住,把手機出來給許靖川發信息:你瘋了?
那邊肯定是沒有回應,在屋子里來回踱步,一顆心七上八下。
外邊什麼靜都沒有,可卻腦補了很多畫面出來,惹得自己臉紅心跳。
這種事哪有放在明面上談的,他可真不害。
不過也確實能看得出,沒過朋友,在中橫沖直撞,隨心隨。
等了半個多小時,房門被敲響了。
薛晚宜以為是薛夫人,趕開了門,結果一下子瞪圓了眼睛。
是許靖川。
他抬腳進來,第一次進房間,打量了一下,“走吧。”
薛晚宜都結了,“走、走哪兒去?”
許靖川笑了,“叔叔阿姨同意了。”
他說,“去我那。”
薛晚宜都要同手同腳了,本反應不過來,還是許靖川幫收拾的東西。
一個行李箱,帶了些日用品和一些換洗服,沒裝太多。
他一手拖著行李箱,一手拉著薛晚宜出去,薛家老兩口就在客廳站著。
薛晚宜都不敢看他們,垂著頭。
薛夫人說,“記住你的保證。”
許靖川應了下來,“您放心,記得的。”
薛夫人又看薛晚宜,“我跟你爸睡眠輕,你半夜回來容易吵醒我們倆,反正都在人家那住一宿了,想來以后也是常事,我們就不拘著你了。”
但是說,“你自己心里有點數。”
薛晚宜聲音吶吶,“知道了。”
隨后和許靖川出門,上車,開走。
等到了路上,薛晚宜趕問,“你跟我爸媽怎麼說的,他們居然同意了。”
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但是許靖川覺還好,“你父母是很通達理的人。”
薛晚宜問,“你保證什麼了?”
許靖川空瞥了一眼,“猜不到?”
薛晚宜怎麼可能猜不到,趕坐直子,岔開話題,“我還有很多服沒帶呢,都是我很喜歡的。”
許靖川笑了,“下次過來拿,反正離的不遠。”
薛晚宜轉頭看著窗外,等面上的溫度退一退,又開了口,“我爸媽怎麼說的?”
許靖川想了一下,“你媽說你年紀擺在這兒,不能被他們一直拘在家里,總要接外邊,我給了保證,所以他們愿意放手,在確保你不到最后那一層傷害的前提下,愿意放你憑著自己的直覺接外界。”
他又說,“你爸說,至我現在愿意給他們保證,要是遇到個心思不正的,直接把你騙出去,他們也防不勝防。”
薛家老兩口沒料到他會直接談這事,還會登門征得他們同意,意外之余,有點滿意。
到了許靖川的住,主臥讓給了薛晚宜。
許靖川將服挪到了次臥。
他東西并不多,款式也很單一。
家里有新的床單被罩,給薛晚宜換好。
薛晚宜站在一旁,很奇怪的覺。
等了一會兒,突然上前,從后邊抱著許靖川,“我們這就同居啦?”
許靖川笑,轉過來抱著,“算吧。”
薛晚宜踮腳親他,“我什麼都不會哦,你不要嫌我麻煩。“
許靖川回吻,“我也什麼都不會,我比你還麻煩。”
倆人就在旁邊,抱著親一親后很自然的滾到了床上去。
很自然的邊……但是沒走火。
如之前很多次那樣,最后是許靖川停的。
他翻坐到床邊,“你先收拾下行李箱,把服都掛好,我去收拾次臥。”
說完他抬腳就出了臥室。
薛晚宜躺在床上,過了幾秒突然笑了。
故意的,就想看看他忍不忍得住。
不過也幸好他停了,要不然很可能忍不住的就是。
緩了一會兒翻坐起,拿過一旁的手機,才看到和阮時笙姜之瑜的群里有信息。
阮時笙發了肚子的照片,側對著鏡子,的能看到一些凸起。
不明顯,但是跟從前比,肯定是大了一些。
姜之瑜在里面分自己懷孕時的一些經驗,倆人有來有往。
薛晚宜突然想起個事,發信息進去,問姜之瑜,“阿瑜,聽說公司里那個售后部的經理在追你。”
問,“真的假的?”
姜之瑜回應的快,“假的。”
說,“他追很多人,那就應該不是追了,證明他就是那樣,對誰都好。”
阮時笙趕問,“晚宜都知道了,大哥是不是也知道?”
姜之瑜這次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,“知道。”
阮時笙馬上發了個調侃的表包,一個簡筆畫的小人嘖嘖嘖。
姜之瑜說,“不過他應該也知道我對那人沒意思。”
薛晚宜開玩笑,“你那麼實在干什麼,你假裝猶豫啊,讓他著急啊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姜之瑜說,“沒什麼好試探的。”
過了那個年紀了,若是再年輕個幾歲,可能心態作祟,想看對方吃醋著急。
但是現在,沒那個興致。
薛晚宜抿著,靠著床頭,實在是藏不住事,在群里說,“我搬到許靖川這里了,我們倆住在一起了。”
群里一下子沒了聲音。
薛晚宜又有點不好意思,“但是什麼都沒有,我們倆分房睡,先磨合磨合,我看人家說,的時候有濾鏡,看到的都是對方好的一面,等住到一起濾鏡很容易就碎了,這個時候就會看到對方的缺點,就會有厭煩期。”
說,“我想看看我有沒有。”
翻了個對著窗戶,“大家都放心,我能保護好自己。”
最先開口的是姜之瑜,“同居也行,日夜接,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該值得托付的人。”
阮時笙說,“我讓你二表哥到時候跟他聊聊,告誡一番。”
說完笑了,“但是他能抑得住,我怕你不了,到最后憋出病來。”
薛晚宜趕把手機扣在床上,捂著臉。
這是什麼虎狼之詞,果然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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