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善戰笑了，了的臉，“這算什麼幫助，也是我的孩子，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已，你不用因為這個謝我。”

喬蘊雪搖搖頭，低聲說了一句：“那不一樣的。”

他大可以不必這樣事事親力親為地帶喬喬，他有更多便利的條件和資本，在這前提下，仍然選擇了親自帶，就更顯得可貴。

傅善戰越是這樣，越是愧疚。

“傅善戰。”喬蘊雪忽然了一遍他的名字。

傅善戰馬上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上，等著后面的話。

“剛才你說的，是你現在真心想要的麼？”將他的條件重復了一遍，“保持那樣的關系，但彼此不負責。”

“其實我想要的不是這個，你知道的。”傅善戰故作無所謂地笑了下，“但如果只能要來這個，我也很樂意。”

喬蘊雪無奈了，“你這是何必呢。”

傅善戰：“千金難買我樂意。”

“我沒理解錯的話，你現在是答應了，對吧？”他反復地向確認。

不過，喬蘊雪還沒來得及回答，傅善戰便一把抱住：“后悔也來不及了，我已經當真了。”

喬蘊雪沒有后悔，靠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睛，久久沒有開口說話，昏暗的臥室里，只聽得見兩人清淺錯的呼吸。

現在能給他的，大概只有這個了——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吧。

拋開婚姻這層關系，說不定他們會找到新的相模式，現在真的沒有勇氣復婚了，也沒有勇氣跟他正式確認關系。

那種恐懼如影隨形，蟄伏在，一旦了復合的念頭，就會將吞沒。

喬蘊雪不太清楚這種況什麼，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，想，可能真的需要個時間去約咨詢師聊一聊了。

沒想過去找別人，又做不到跟傅善戰復合，而不找別人，傅善戰就會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希，結果就是兩個人一直這麼耗著。

“喬喬快醒了吧。”喬蘊雪隨便找了個話題，“我去看看吧。”

傅善戰看得出來有點躲閃，沒有追著繼續問。

傅善戰跟著喬蘊雪站起來，去拉開了窗簾，追上去問：“對了，你職的時間定下來了麼？”

喬蘊雪：“八月十號，還有一禮拜。”

傅善戰：“那你這幾天有安排麼？”

喬蘊雪一下就聽出了他的意思：“沒有，你有什麼安排麼？”

傅善戰：“我想帶喬喬出去玩一趟，你有空的話就一起吧，我們還沒一起帶出去過。”

最后一句話，對喬蘊雪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
是啊。

喬喬三周歲了，前些年一直忙于學業，都是傅家這邊帶著喬喬出去玩的，現在好不容易畢業有了個假期，再不陪，就說不過去了。

而且，喬喬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。

喬蘊雪考慮了一會兒，問他：“你打算帶去哪里？”

傅善戰：“想去迪士尼，你要是時間多的話，我們直接去趟港城吧，順便還能去你一直惦記的那家餐廳。”

喬蘊雪呼吸停了幾秒。

傅善戰說的那家餐廳，是他們度月的時候去的，一家茶餐廳，很喜歡他們家的雙皮和叉燒包，在港城逗留的那幾天，每天都要去吃一頓。

傅善戰還說，以后有空了要經常帶過去……

喬蘊雪很久沒有回憶過和傅善戰的過去了，以為自己不去想就能忘記，可也不過是自欺欺人，當時的每個細節，他的每句話、每個表，都格外清晰。

“我的通行證好像過期了。”喬蘊雪回過神來，“等我回去看看。”

傅善戰：“嗯，你今晚看看，去不了港城的話去海城也一樣。”

他們兩個人談著走到了喬喬的房間門口，默契地放低了聲音，傅善戰輕輕地推開門，發現喬喬已經睜著眼睛在床上躺著了，手里還抱著的阿貝貝。

不過小朋友的目還是有些呆滯的，剛剛睡醒，魂還沒回來。

傅善戰走進去，停在床邊將抱起來，“睡得怎麼樣喬喬？”

“爸爸。”喬喬被抱起來之后，魂回了一半。

打著哈欠了一聲爸爸之后，又冷不丁看到了床邊的喬蘊雪，頓時清醒了：“媽媽？！”

喬喬很意外：“媽媽你沒走嗎？”

喬蘊雪聽著這麼問，心自責更甚——之前都是在喬喬睡下之后就走了，喬喬睡醒之后找不到是常態，所以這次才會這麼驚訝。

喬蘊雪上去上喬喬的臉，聲音溫：“嗯，我沒走。”

“那媽媽晚上還會和我一起吃飯嗎？”喬喬指了指旁邊的傅善戰：“還有爸爸。”

傅善戰沒回應，看向了喬蘊雪，這事兒得來決定。

喬蘊雪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，“能帶喬喬出去吃麼？”

傅善戰：“可以啊，看想吃什麼，你問。”

喬蘊雪問了問喬喬的意見。

喬喬聽說能出門吃飯，很開心，這對來說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——

“我想吃上次帶回來的小菠蘿。”喬喬認真思考一番之后，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劃。

喬蘊雪聽不懂，轉頭看向傅善戰求助：“什麼小菠蘿？”

傅善戰瞇起眼睛回憶了一下：“是菠蘿油麼？”

他問喬喬：“那個甜面包，對不對？”

“對！爸爸真厲害！”喬喬比了個大拇指，緒價值給得十分到位。

傅善戰被兒夸得笑了起來，“行，那就帶你去吃小菠蘿。”

言罷，他又跟喬蘊雪調侃：“喬喬口味你一樣，喜歡吃甜，平時營養師不怎麼給吃甜食。”

“不吃好的，糖吃太多也影響發育。”喬蘊雪很贊同，“一年半載吃一次就行了。”

傅善戰：“嗯，喜歡花里胡哨的饅頭，廚房用什麼果蔬給弄點兒好看的，也能糊弄過去。”

喬喬還不知道什麼是糊弄，只聽到了饅頭，還興致地跟喬蘊雪分自己吃過的各種造型的饅頭。

看得出來，非常開心。

喬蘊雪被孩子染到了，跟著一起笑了起來。

“那我們先起床，爸爸帶你去洗把臉梳個頭就出門。”傅善戰喬喬的臉，“自己去還是爸爸抱？”

“抱！”喬喬一下跳到了傅善戰上，咯咯笑了起來。

喬蘊雪就這麼看著傅善戰將喬喬抱去了衛生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