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次。

呵。

扯平了。

呵。

周聿珩被兩母氣得腦瓜嗡嗡疼，一晚上沒睡好。

同樣沒睡好的還有溫苒。

總覺有什麼東西沒抓住，可再去想，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
翻過來覆過去睡不著索開燈坐起來。

水晶球放在床頭柜，拿過來打開，藍影下，白雪花更加唯好看了。

盯著水晶球，心頭涌起一說不出的悉。

手機震，溫苒拿過來，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信息。

是霍赫言，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號碼被拉黑，所以換了個號碼。

【禮雖然微不足道，但于我而言有非一般的意義，希你也喜歡】

溫苒想了想回：【既然意義不一般，為什麼還要送出去？】

對話框“正在輸中”顯示了很久才有信息過來。

【因為送的人意義也非同一般】

溫苒疑，非同一般？

怎麼想這邏輯都不對，跟霍赫言才見幾次面，哪談得上“意義不一般”。

有種很荒謬很奇怪的覺，驅使敲下一行字：【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？】

這條信息霍赫言沒有回復。

溫苒有點后悔唐突發了那句話，沒有任何據，還有自作多和蓄意接近的嫌疑。

……

周聿珩的低氣一直維持到第二天。

一進家門不先吃早餐，而是像個巡查員似的滿屋子溜達。

“水晶球呢？”他沒在客廳看見。

溫苒不知道他在耿耿于懷什麼，隨口胡掰：“扔了。”

周聿珩面緩和，烏云轉晴：“扔得好，那玩意兒確實沒什麼用，還占地方。”

蓁蓁先一步吃早餐，吃完噠噠噠跑去溫苒房間拿東西，又噠噠噠跑出來。

“媽媽！”舉著發的水晶球，“這個好漂亮，我可以帶去兒園給小朋友們看嗎？”

周聿珩臉驟變，川劇變臉在他臉上象化，質問溫苒：“你不是說扔了？”

溫苒起眼皮，學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道：“人的話你也信，被騙的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周聿珩知道一個人無語加生氣是什麼覺了。

“行。”他哼笑，“溫苒你可真行。”

溫苒淡定喝牛：“謝謝夸獎，我一直知道我很行。”

周聿珩氣到心梗，一直到上車都沒跟說一句話，溫苒樂得清凈。

車行至半路，溫苒想起有個資料沒填，審核要半個小時，現在得趕填了，免得待會兒耽誤工作。

拿手機登網，要填驗證碼，跳轉到信息框看驗證碼。

周聿珩眼尖看見第二條信息。

“你晚上還給霍赫言發信息了？”

又沒存名字，他怎麼知道那個號碼是霍赫言，溫苒睜眼說瞎話：“不是他。”

“你敢給我看嗎？”

“我為什麼給你看。”

“我就要看！”

周聿珩上手搶，溫苒當然不給，可越躲，在他眼里就是心虛掩飾。

“溫苒，就給我看一眼。”

溫苒犟著：“憑什麼看別人私，我要看你的手機你樂意嗎？”

“隨便，碼你生日。”周聿珩把自己手機扔上，“我們換。”

……誰要跟他換。

溫苒就是不給，周聿珩住一只手手腕，整個人到上方，另一只手掐住的腰，將死死控在角落。

“……你干嘛？”

司機已經頗有經驗，在溫苒話音未落時就快速升了擋板。

周聿珩混不吝勾，額頭幾乎抵到額頭：“給你兩條路，要麼換手機互相查崗，要麼我現在吻你，你選。”

“王八蛋……”溫苒眸瞪他。

“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八蛋老婆，反正我們是一對。”

周聿珩拿著巧勁，既不傷害也不讓逃，俊臉又近一分：“王八蛋老婆，快選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溫苒被他控得死死的，力量差異就不說了，還有一只手著手機，跟他對抗就像小兔野，毫無勝算。

“周聿珩！”溫苒虛張聲勢他名字，“你敢來，信不信我拿手機砸死你。”

“信，怎麼不信。”周聿珩自嘲一笑，“我在你心里沒地位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。”

突然把自己整這麼凄苦，溫苒有點不會了，頓了下才重整旗鼓：“信還不放開我，我真的不會手下留。”

溫苒今天穿了條修的針織，外面配深灰大，沒系扣子，里面的玲瓏曲線若若現，周聿珩低眸掃一眼：“死就死，溫苒下死，做鬼也風流。”

……什麼七八糟的。

溫苒想說一句“要死死開點，別死邊”，他又道：“風流鬼死前都風流了，我不風流下哪甘心去死。”

說著手掌用力將腰猛地一提，膛被迫上他的，不等反應，男人低頭，薄下來。

溫苒一驚，偏頭躲開，溫熱的過臉頰，若有似無地落在耳垂旁。

他低笑，氣息噴灑耳朵有些麻麻的。

“笨蛋。”他說了兩個字。

溫苒一愣，抬頭去看手機，周聿珩沒搶，就著舉起的手勢劃開屏幕，點開信息看了。

妹的，使詐！

溫苒恨自己手機沒有上鎖的習慣，讓狗賊鉆了空子，用力推開他，手機砸到他上：“看吧看吧看吧，想看什麼隨便你！”

其實就那幾條信息，看也看不出花來。

溫苒自認問心無愧，但就是不想配合他，憑什麼他說看手機就看手機？

周聿珩卻是冷下臉，薄抿一條冷直的線。

“你們凌晨兩點還在發信息？”

溫苒：？

這人什麼關注點。

周聿珩看到最后一句，眸冷凝，隨后譏誚笑了聲：“認識？你跟他以前怎麼可能認識。就因為他送了你一個會發會滴滴答答的破水晶球，勾起了曾經的年回憶你就覺得你們認識？”

溫苒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覺，面對周聿珩就更形容不出來，他的關注點永遠是偏的。

“跟你說不清。”手，“看完了嗎，看完了手機還我。”

“跟我說不清，那跟誰說得清，霍赫言？”他冷笑。

溫苒：“你要無理取鬧我也沒辦法。”

典型的“渣”發言，周聿珩被渣到破防，他此刻最后悔的就是昨晚沒砸了那破球。

“行，我無理取鬧，我胡攪蠻纏，我死皮賴臉，我周聿珩就是天生賤骨頭喜歡被你一句句傷害。”

他口起伏，看得出是真生氣了：“不過賤骨頭也不是賤得沒底線，以后你跟誰發信息就跟誰發，和誰做朋友就跟誰做，我不管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