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顧硯辭遲遲沒有等到人出來，敲響衛生間的門，“你怎麼了？”

溫沒做聲。

顧硯辭已經變了臉：“你再不出來，我救護車了。”

說著話，已經準備踹門并打開手機。

下一秒，衛生間的門從離開打開，溫面復雜的出現。

“哪里不舒服？”顧硯辭扶著上下打量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，總覺得好像臉都變差了許多，“先去醫院好不好？”

溫出手：“那可能需要去婦產科。”

顧硯辭垂眸，手里拿著一驗孕棒，棒上的兩道紅杠印眼簾。

早上和賀庭川的對話在腦海里浮現，幾乎同一時間出現的還有北傾臥床保胎和產后抑郁的模樣，讓顧硯辭心里那還沒有來得及涌起的驚喜就被驚慌給了下去。

溫觀察著顧硯辭的反應，沒有預料中的驚喜，反而是蹙眉思索，讓覺得好生失：“你……好像不是很高興？”

顧硯辭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高興，可是，他的神經極度繃，目落在溫平坦的小腹上，怎麼都笑不出來。

“顧硯辭？”溫的臉冷淡下來，“你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——”

“我們先去醫院。”顧硯辭打斷的話。

“……好。”溫沉默地往外走。

原本是沒有打算讀博就懷孕的，但是顧硯辭比大幾歲，他從前也表現出想要寶寶的跡象。沒想到現在有了，他竟然……不說驚喜，恐怕是驚嚇還差不多！

溫心里悶得慌，覺得自己就是自作多。

“小心點！”

溫剛邁出腳下樓梯，下一刻就被顧硯辭給穩穩扶住。

宛如在對待一個炸彈。

溫覺得他大驚小怪，又因為他剛才的反應而生氣，不想搭理他，反而加快了步伐，嚇得顧硯辭眼皮一跳。

到醫院，化驗。

結果很快出來。

醫生眉開眼笑，覺得這個月獎金翻倍指日可待：“恭喜顧總、顧太太，顧太太已經懷孕五周了！”

然而，顧總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升級準爸的歡喜，面部神經依然繃，沒有放松一點，讓醫生頭皮發麻。

溫十分失，不想寶寶在沒有的環境下長大，主說：“顧硯辭，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，我們可以不——”

“我要！”顧硯辭急切道，一臉‘你再敢說不要，我和你算賬’的表。

溫：“？”

神經病吧這男人！

顧硯辭在腦海里飛速盤算。

五周，那就是他出國前，和溫無套的那一夜。

而這段時間，溫因為北傾而前后奔走，勞心勞神本沒休息好，甚至自殘大，似乎期間沒有吃什麼藥？外用的藥會有影響嗎？

顧硯辭立刻將他能想到的風險告訴醫生。

醫生立刻道：“顧總您放心，我剛才查過顧太太的外傷就醫記錄，都是不會對胎兒有影響的，目前胎兒很健康。”

“那我太太呢？”

“什麼？”醫生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
顧硯辭覺得這個醫生有些蠢笨：“我太太的有影響嗎？”

醫生：“……”

都說是懷孕了，怎麼可能沒有影響？

溫聽著都覺得顧硯辭是個無理取鬧的家屬，但是漸漸的回過味來。

“顧硯辭，”了男人的手，“你是不是……在害怕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