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鐘后，他的耳機里傳來林清歡低的聲音。“

已進服務房上方，正在定位主機位置。

這里有紅外應網，我需要你在外面制造點靜，引開監控注意力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司夜宴立刻拿出電磁脈沖，對準走廊的監控攝像頭按下開關。

遠傳來監控短路的滋滋聲，接著是保安的對講機呼聲。“

西側走廊監控故障，立刻派人檢修！”“紅外網關了，我下去了。”

林清歡的聲音帶著笑意，“這招聲東擊西，夠老派但管用。”

司夜宴靠在設備間的門框上，聽著耳機里傳來的輕微落地聲，繃的肩線稍稍放松。

他看著走廊里匆忙跑過的保安，眼底掠過一冷意。

啟星生的防守看似嚴，實則是，而這些，正是他們撕開真相的切口。

……地下三層的空氣像被冰鎮過的鐵塊，帶著服務機房特有的、混雜著金屬與臭氧的冷氣息。

林立的機柜如沉默的鋼鐵巨人，指示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，映得林清歡眼底泛著細碎的藍。

林清歡蜷在兩排機柜的夾里，膝蓋抵著口，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在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廓。“

這里的防火墻用的是冰泉島的加算法，跟母親筆記里記的一樣！”的聲音得極低，卻難掩尾音里的興，指尖在鍵盤上翻飛如蝶，敲擊聲在空曠的機房里格外清晰。“

連鑰驗證邏輯都分毫不差，母親當年果然參與過核心開發。”

耳機里傳來司夜宴低沉的嗓音，帶著穿電流的警惕：“小心點，顧長風的人剛才在二層走廊晃過，他可能還在附近。”

林清歡側耳聽了聽，除了服務運行的嗡鳴，走廊里一片死寂。

調整了下姿勢，讓自己更蔽地冰冷的機柜，金屬的寒意過薄薄的衛滲進來，反而讓頭腦更清醒。“

放心，我躲在最里面的機柜后面，監控拍不到這個角度，蔽得很。”

飛快地調出防火墻底層代碼，“再給我三分鐘，就能突破最后一道權限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鍵盤聲戛然而止。

林清歡的呼吸驟然屏住，全的汗瞬間豎起。

緩緩摘下一邊耳機，耳朵向機柜冰冷的金屬表面。

走廊盡頭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，不是一個人，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，發出規律的“嗒、嗒”聲，正一步步朝機房靠近。“

有人進來了！”對著麥克風急促低語，聲音得幾乎聽不見，“腳步聲……不止一個，至兩個人！”耳機里的電流聲頓了頓，隨即響起司夜宴驟然繃的聲音：“能看清是誰嗎？別探頭，注意蔽。”

林清歡悄悄掀起機柜側面的防塵網一角，過細的網格往外看。

昏黃的應急燈下，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高大影出現在機房門口，正是顧長風。

他背對著站在控制臺前，手里舉著手機，側臉在警示燈的余里顯得鷙。

跟在他后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，正低頭調試著什麼設備。“

……冰泉島那邊催得，”顧長風的聲音過門飄進來，帶著一不耐煩，“容的基因匹配度必須達到99%以上，上次送的樣本差了0.

3個百分點，被那邊打回來了。”

林清歡的心猛地一跳，手指下意識地到筆記本側面的錄音鍵，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。“

放心，嚴家嫡系的基因序列已經解析完畢，”顧長風對著手機冷笑一聲，聲音里帶著志在必得的狠。“

嚴老爺子藏了二十年的核心數據，上周終于到手了。

我已經讓技部做了三次校驗，下周就能打包送冰泉島。”

“嚴家嫡系？”林清歡對著麥克風無聲地倒一口冷氣，聲音里裹著震驚。“

他說的是嚴家！難道母親筆記里提到的‘實驗’，指的是嚴家的人？”“錄下來了嗎？”司夜宴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，背景里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，顯然他正在移，“別管嚴家，先錄證據，立刻準備撤離！”“正在錄！”林清歡飛快點頭，另一只手繼續在鍵盤上作，“碼破解功，核心數據開始下載了……進度15%……20%……”就在這時，筆記本屏幕突然彈出刺眼的紅警告框，刺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在機房炸開！

“嗚——嗚——嗚——”尖銳的聲波撞擊著金屬機柜，震得人耳發疼。

頭頂的紅警示燈瘋狂閃爍，將整個機房染一片詭異的猩紅，每一次閃爍都讓顧長風的影在墻上投下扭曲的影。“

警報！服務房遭到非法侵！警報！”冰冷的機械聲在走廊里回。

顧長風猛地回頭，鷙的目瞬間掃過機房：“誰在里面？！”“發警報了！”林清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息，飛快地拔下u盤塞進衛口袋，合上筆記本往懷里一抱，“他們發現了！顧長風正往這邊走！”“我來接應你，立刻撤離！”司夜宴的聲音過耳機傳來，帶著奔跑時的息和金屬聲。“

我在304實驗室門口，你從機房出來左轉，穿過試劑儲存區就能看到我！”林清歡手腳并用地從機柜夾里鉆出來，剛直起，就聽到后傳來“哐當”一聲巨響。

顧長風已經踹開了機房的玻璃門，正目兇地朝沖來：“抓住！別讓跑了！”“服務房的門被鎖死了！”林清歡慌不擇路地往機房深跑，腳下踢到散落的線纜，踉蹌著差點摔倒。“

正門被他們堵住了！”眼角的余瞥見墻角一道不起眼的金屬門，上面著“急出口”的熒標識。“

我在找急出口……找到了！在機房后側，有扇安全門！”撲到安全門前，手指在碼鎖上慌地按。

紅的警報燈在臉上瘋狂跳，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，顧長風的怒吼聲如同催命符：“把u盤出來！那不是你該的東西！”碼鎖發出“嘀嘀”的錯誤提示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