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清明著的頭發，“清明哥哥就是你的靠山。”

梁歡瞬間泄氣。

虧以為老男人對起了心思，搞了半天，還是哥哥。

哥哥妹妹的哥哥。

梁歡又歪了回去，“你忙吧。”

趙清明呵呵笑著，了兩張紙巾塞到手里。

“小心點，別把我沙發弄臟了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夏日普通周五的下午，空調涼風習習。

趙清明的鍵盤聲梭梭啞啞，偶爾會接通電話，回條語音。

狐尾百合花香縈繞在這個靜謐的客廳里。

梁歡側躺著，窺探到另一面，此前不曾見過的趙清明。

沉浸在這份如常的相中，又開始想非非。

想著想著，趴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趙清明著后脖頸，無意間轉，看到沉睡的樣子。

嘟嘟的嘟著，合著眸子，眼瞼上還有青的管。

他手肘撐著沙發，支著頭。

眸深繾綣，而不自知。

趙清明靜靜地看著，記憶里風風火火的黃丫頭，咋咋呼呼地跟在趙清影后。

雖說時都住在一個家屬院，可趙清影12歲之前，跟梔子玩的更好些。

后來，梔子離世。

趙清影的生活里，出現了大嗓門憨厚直爽的。

連趙清明自己都搞不清楚，是梁歡集頻繁地出現在趙清影的世界里，他才注意到。

還是他先注意到了，繼而他縱容出現在自己妹妹的生活中。

唯一能確定的是，趙清明很喜歡聽喊他“清明哥哥”。

跟趙清影的法不同。

趙清影只是冷冰冰單調的一個字，“哥！”

而梁歡，從一開始就是“清明哥哥”“清明哥哥”。

“清明哥哥，你又住校了？”

“清明哥哥，影兒在家嗎？”

“清明哥哥，我考試又是倒數，你幫我簽個字吧。”

等他上了大學，更加不常回家，也就在寒暑假時，見幾次。

記憶里冒失的小姑娘，變得亭亭玉立。

穿著白的棉麻子，走在樹蔭下，敲響他家的門。

偶爾見到他，也會燦爛笑著，“清明哥哥，你在家啊。”

不知不覺間，趙清明聽了“清明哥哥”十四年。

趙清明抬手，輕輕撥開凌的發。

多年前，白皙稚的梁歡出現在他的夢里。

夢里，一晌貪歡，縱沉迷。

醒來，趙清明覺得自己像個齷齪可恥的侵者。

他痛恨自己，嘲諷自己，遏制自己。

而后，適得其反的扼殺反而助長心角落的惡魔。

那個做的惡魔飛速膨脹。

各式各樣的梁歡頻頻夢，在他下輾轉承歡，輕哼。

與天真爛漫的梁歡，天差地別，南轅北轍。

大學期間，趙清明陷掙扎的夢魘。

他無法直視面對這個跟自己妹妹一樣靈活潑、豆蔻年華的。

因此，大學畢業，他遠離北宜，來到林城。

沒想到，兜兜轉轉，上帝賜他神之一手。

再次把這份多年前就覬覦深深的禮，放置眼前。

趙清明聽著輕鼾淋漓，無聲笑著。

俯在眼尾，落下一吻。

“梁歡，my angel。”

-

周五晚上，萬家燈火璀璨亮起。

梁歡一覺睡到太落山。

醒來時，趙清明不見了，電腦屏幕還亮著。

眼神飄忽，定了定神。

想開口，嗓音暗啞。

梁歡慢慢坐起，靠著沙發脊背。

出手機博通趙清明的電話。

屋里的黑暗，剛睡醒的恍惚，加重梁歡莫名的悲傷。

“清明哥哥，你去哪兒了？”

趙清明十分鐘前剛下樓，打算去小區門口買些小吃。

聽到帶著哭腔，連忙哄道，“我在小區門口，給你買些烤串。”

梁歡聲音哽咽，吸了吸鼻子，“你快回來，我害怕。”

趙清明哭笑不得，“好好好。”

兩分鐘后，趙清明匆匆趕回。

開了燈，室大亮。

他看到梁歡在沙發里，眼眶潤，淚水簌簌滾落。

趙清明大步走進，把人抱在懷里。

“我回來了。”

原本小聲啜泣的梁歡，這下哭聲更重。

“我剛睡醒，屋里好黑。你又不在，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

趙清明拍著的背，“怎麼會不要你，我怎麼敢不要你。”

梁歡用他的服了鼻涕，微仰著頭。

“你不能不要我，否則我就回北宜告狀。告訴你爸媽，告訴我爸媽，說你在林城不管我。”

趙清明替去眼淚，無奈笑著應下來。

“好好好。”

梁歡眼尾紅著，一不地看著他。

“怎麼了？”他問。

梁歡撇，胳膊圈著他的脖子，再次抱了他。

-

晚飯還是吃的燒烤，是門口的保安送上來的。

也不怎的，忙完工作的趙清明預強烈。

覺得睡醒之后，一定會嚷著想吃燒烤。

所以，他才下樓去買。

下樓前，他還試著了兩次。

梁歡睡的沉，沒醒。

沒想到，他剛到樓下沒一會兒，就醒了。

烤串打開，太香了。

從衛生間出來的梁歡靠在他肩上，想到剛才，面紅。

剛才那出，全是本能，沒有任何演戲的分。

演出結束，覺得自己的本能表演太過。

吃著烤串，心翻滾。

趙清明不會被嚇著吧？

老男人畢竟保守，這樣直白，會不會把他嚇到？

嚇到之后呢，等腳傷好了，讓拎包走人？

那樣，就太得不償失了。

梁歡吃著想著，撥趙清明的組合拳是不是太重了？

不行不行。

晃著頭，全細胞都在后悔。

趙清明見狀，控著的肩膀。

“又怎麼了？”

梁歡聽著趙清明說話的語氣，心大喊不妙。

果然，是煩了。

又？他問的是，又怎麼了？

梁歡正經起來，嘿嘿笑著，“沒事，剛才有蚊子咬我。”

趙清明半信半疑，“蚊子？”

“對啊，蚊子。”

梁歡收回視線，假裝看電視。

地方臺的天氣預報。

“據氣象部門最新預報，強對流天氣系統影響，預計下周，我市將迎來今年夏季的首場暴雨過程。

此次降雨可能伴隨短時強降水、雷電、大風等強對流天氣。

氣象部門提醒，此次過程雨量較大，可能對城市運行和市民生活造一定影響。”

在此，溫馨提醒廣大市民朋友，請及時通過方渠道獲取最新天氣預報和預警信息，注意出行安全，防范次生災害， 做好居家防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