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點30分,郊外的月山上空,劃過一場絢爛的流星雨,將整個山頭照的亮。
“哇,是真的流星雨耶,好棒好棒~”
人工打造的觀星臺上,嫣兒拍著小手歡快的蹦蹦跳跳。
兒也驚艷的張大,反應過來趕拉了妹妹一把。
“快許愿啦。”
兩小只在流星雨下,非常虔誠地閉上眼,雙手合十,宛若兩個小大人般。
姚惜若憐地看著他們,淚水悄然下臉頰。
也閉上眼,許下一個愿。
——希我的暖暖永遠幸福快樂,希我的兒嫣兒平安健康長大。
母子三個許完了愿,依偎在一起,仰頭看著天空的流星雨。
秦崢嶸有全球頂尖技的科學實驗室,曾帶姚惜若進去參觀過很多次。
實驗室的負責人是秦崢嶸的好友,同姚惜若也相。
打個電話要求制造一場流星雨,那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。
畢竟百八十億對秦崢嶸來說本不算什麼。
半山腰上,溫淺也在看著這場流星雨。
宛若是誰打翻了天神的丹爐,如墨夜穹劃過億萬流火,有的稍縱即逝,有的碎裂細小星,有的在云層中折出綺麗的虹彩。
極了!
無論是在電子設備上,還是現實中,溫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恢弘壯麗的景。
屹立在天地間,讓人覺自己就像塵粒一樣渺小。
流星雨持續了十多分鐘,最后盡數湮滅在天邊。
大亮的山頭恢復黑沉,蟲鳴鳥聲織一曲熱鬧的樂章。
好半晌,溫淺才從盛大的視覺盛宴中回過神來,一手拿著手電,一手拿著鋤頭,繼續往山上走。
吃過晚飯師父突然舊疾復發,師父不愿去醫院,市里唯一一家中藥店也關門了,溫淺只能到山上來采藥。
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流星雨,真是大飽眼福。
看到自己要找的草藥,眼里出歡喜,趕用鋤頭刨出來。
拍拍上的泥土,塞進斜背的布袋里。
布袋里已經采了不,但師父每次舊疾復發都會連續吃上幾天的藥才會好,所以打算再多挖一些。
這座山好像被私人買下了,剛上山的時候看到一條很寬的路蜿蜒通往山頂。
在山頂上還有建筑和燈,應該是有人居住。
所以大半夜在山里采藥,也并沒有覺到特別恐懼。
快到山頂的時候,把布袋采滿了,準備下山回家。
轉之際,忽地看到不遠山崖上站著一個人,一個人。
皎潔的月照耀著人的臉,清晰的側廓讓溫淺腦海地震。
即便七年未見,這張容依舊讓記憶如初。
一眼便認出來。
那個人是的,媽媽。
為什麼站在懸崖上?
扔了手里的鋤頭,溫淺驚慌地往那邊跑過去。
于此同時,盛雁回的車也風馳電掣開到山頂別墅。
看到盛雁回來,守在別墅大門口的保鏢吃驚。
“盛隊長,您怎麼來了?”
“夫人呢?”
“剛和小爺小公主看流星雨回來,這會兒睡下了吧。”
“你確定夫人睡下了?”
保鏢一頭霧水:“盛隊長,你什麼意思?”
“開門,我有重要的事進去見夫人。”
保鏢想也沒想就要把大門打開,突然被一聲厲喝制止。
“不許給他開門。”
保鏢已經按下遙控,大門正緩緩打開,聽到命令,保鏢又趕按了一下,大門重新關閉。
盛雁回黑眸迸出鋒利的冷芒,薄輕啟:“沖進去。”
阿虎握方向盤,油門狠勁一踩,在大門即將關閉之前如離弦的箭沖了進去。
“咣當——”
大鐵門被撞出巨響,車如猛虎,嚇得站在前面的保鏢隊長,像猴子一樣竄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。
盛雁回從車上下來直奔別墅而去。
樹上的保鏢小隊長惱怒了句臟話,從樹上跳下來攔在盛雁回面前。
“盛宴,總隊長是指派我們小隊保護夫人,你跑來干什麼,又想搶我的功勞?你還有沒有規矩了?”
這個小隊長就是以前溫暖夸好看的那個男人,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走了狗屎運被大公主看上,肯定要做六爺的龍快婿一飛沖天了。
結果盛雁回經過保鏢考核第一天站崗,就被溫暖“看上”了,選他做的專屬保鏢。
這個小隊長在距離登頂上流人士最近的時候,被從云端一腳踹了下來,被所有人挖苦恥笑,他怎麼可能不恨盛雁回?
只可惜他多次找茬都打不過盛雁回,就連帶著兄弟群毆也被盛雁回打得落花流水。
而在盛雁回單挑所有小隊隊長全勝后,也為和他平起平坐的小隊隊長,他就再也沒敢找盛雁回的麻煩。
盛雁回一個犀利的眼神過去,男人本能地往后退一步,擺出令荏的架勢。
“你干什麼,真當護衛隊是你說了算啊,就算大公主寵你,你也不能壞了護衛隊的規矩。”
“別擋道,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見夫人,耽誤了你擔待不起。”
“什麼事,你跟我說,我去跟夫人說。”
真是個難纏的家伙,盛雁回不敢在這跟他浪費時間。
“好,你去夫人,就說大公主失蹤了。”
“什麼?大公主失蹤了?那你怎麼不去找大公主,跑到這兒來干什麼?”
小隊長吃驚加上著急。
誰都知道大公主在思若莊園的地位,可是比那兩個正經的小主子還要高。
盛雁回低吼:“我要是能找到就不會跑來找夫人,你最好是再多跟我磨嘰一會兒,大公主若是出事了,也有人跟我一起擔責任。”
小隊長神一震,想說什麼,又趕閉上,忙不迭往別墅里跑去。
來到姚惜若的房間門口,敲門。
“夫人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隨后跟上來的盛雁回就推門進去了。
“盛宴,你怎麼敢……”
房間里,床鋪整整齊齊沒有過的痕跡,也沒有人。
小隊長看到這景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。
“夫人肯定在小爺或者小公主房間,盛宴,算你走運,不然剛剛就你闖夫人臥室這一行為,就夠你死一百次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手指惡狠狠指了指盛雁回,轉要出去。
“等等,夫人不在小爺和小公主房間,別去把孩子吵醒,找夫人要。”
盛雁回邊說著大步走到床邊。
小隊長不服氣地看向他:“夫人要是不在小爺小公主房間能去哪?”
如盛雁回所料,床上放著一張紙,是姚惜若寫的的訣別書。
他拿起來看了眼,手指抹了下紙上的油墨,指肚抹下一層淺淡的黑。
迅速把紙折了起來,裝進自己口袋里。
“你把什麼裝進口袋了?拿出來。這里全是夫人的東西,你也敢私藏,你不要命了?”
小隊長沖過來要搶。
盛雁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“這里可有道能出去?”
“你在說什麼呢?”
盛雁回沒工夫跟他耗,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聲音也低了幾分。
“你要是不想死,就趕想這里是不是有道能出去,夫人要是出了什麼事,六爺會把咱們全都殺了,包括我們的全家。”
小隊長嚇一激靈,眼前死對頭那嚴肅沒有一玩笑的神,讓他不頭皮發麻。
他也并非是個傻子,六爺不在,大公主失蹤,夫人也不見了,夫人床上的信紙……這些聯合起來,就像是一個謀。
“我,我知道,確實是有一個道,通往后山的。”
小隊長帶著盛雁回到雜間,打開雜間的地下儲藏室,一行人陸續進去。
偌大的地下儲藏室東面還有一扇門,打開是黑漆漆的甬道,即便幾個人腳步很快,也走了將近五分鐘才到達出口。
明月高懸,照著山的全貌,山間的風冷刺骨。
“盛宴,山這麼大我們去哪里找夫人啊,夫人會不會已經下山去了?”
小隊長還以為夫人是要逃走,跟大公主離開六爺,畢竟他們找了夫人那麼多年,這幾年夫人對六爺的態度也不恩。
他們私下里都猜測過夫人心中另有其人。
盛雁回沒回答他的話,目在附近山頭和懸崖搜尋。
終于,在下方距離不遠的山崖上看到站著一個人。
看形和約廓,他確定就是姚惜若。
然而還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,山崖上的姚惜若便開手臂,縱躍下……
“不要——”
盛雁回大喊,全沖上了頭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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