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到跟前,道:“這樣,你教我彈琴,我也教你做一件事。”
昨個兒還有人為了一把琴泛酸味,如今卻釋然了,窈窈瞧他心甚好,是真不介意了,也笑了笑,道:“好。”
新竹:“你去取鳴竹來。”
新竹“誒”了一聲,提步出去,李繕淺怔,方問窈窈:“為何要鳴竹?”
窈窈茫然,眨了眨眼:“你不是要學琴麼?”
李繕:“哦。”
待得鳴竹取來,李繕學著窈窈模樣坐好,窈窈便坐在他的對面,一邊撥弄琴弦,一邊說:“這是宮、商、角……”
沒教過人琴,作慢慢示范完,李繕卻問:“宮商角徵?聽不出來。”
窈窈又耐心彈一遍。
李繕撥弄了琴弦,錚聲如鐵石相撞,談不上好聽,他道:“不行。”
窈窈頭次教人彈琴,心里也有點糊涂,不得不放下驚鵲,小步到了李繕邊,傾看他琴的作對不對。
眨眼間,李繕卻捉著的手,將拉近,窈窈腳下一,子挨著坐到他上,怕摔倒,一手環住他脖頸。
男子上又熱又,穿看不出來,下卻理清凈遒勁。
窈窈驀地想起昨夜,趕要從他上下來,卻發現,自己李繕穩穩摟著。
窈窈:“夫君?”
迎上李繕得逞的目。
知音之意不在琴,這才發覺,所謂彈琴都是借口。
他就這麼著,還大言不慚:“鄙人資質愚鈍,還請先生親手教。”
窈窈明白了,目輕輕閃爍,道:“你是以為,盧表兄教曲,是這麼教我的麼。”
都不知道他如何想象二人影疊,所以才兀自酸了那般久。
李繕如今被看穿,聽提盧瓊,也不在意:“我現在知道你們不是了。你和我是這麼學的,就行了。”
他哼了聲,再補一句:“也只能和我這樣。”
窈窈知曉拗不過他,干脆就這麼坐著,一只手握住他一的手指,輕輕放在琴弦上,指點:“你這般彈。”
李繕滿懷的桂香人,指尖住琴弦。
一改前兩回那嘲哳嘔啞琴聲,一道清澈明亮的琴音,從琴上一躍而出。
窈窈也有些驚訝,沒想到李繕愿意學的話,還真不是他口中的資質愚鈍,亦或者,琴聲也是人心所化。
有所悟,突的,李繕低頭,叼耳尖,吮了一下。
他面不紅,心不跳:“教得好,獎勵你。”
窈窈:“……”這到底是獎勵誰?
一手捂著耳廓,斜眼看他,道:“你若不學,我就下去了。”
李繕正:“學。”
窈窈不好和他比臉皮,也沒放下手,待又教了他一段初學者彈的曲兒,李繕學了七八分,又親在手背上。
窈窈他作弄得雙眼瀲滟,微惱:“夫君不想學便算了。”
要下去了,李繕忙忙箍住的腰,將往上抱,抱著笑得仰倒在榻上:“別走,我學!”
窈窈趴在他上,聽著他膛發出愉悅暢快的笑,不由也勾勾角。
不過很快,知到了什麼,眼兒一睖,就止住了笑,面紅耳赤地起來:“我、我去擺午飯。”
李繕也起,換了個坐姿。
其實,窈窈不知道,剛開葷的男子,如何能忍得住,到現在才有反應,也是李繕定力超乎常人了。
…
午飯過后,李繕沒忘記早上說的,教他彈琴,他也教的事,便來兌現承諾,問窈窈:“你想學什麼?”
窈窈拿不定主意,騎馬已經會了,雖然算不得純,不過羨春和逐日,都能駕馭,騎其他馬,便不算難。
何況雙酸,本也不好騎馬,自不會再是騎馬。
想了想,沒有譜,道:“我都好,你想教什麼?”
李繕撐著下頜思考了下,問:“舞劍,如何?”
窈窈一愣。
李繕也反應過來,大笑著解釋:“這回是真的了。”
……
李繕的外書房里,掛著兩把劍,他慣常用的那把劍不在李府,不過他本也不打算用那一把,飲過的劍有煞氣,容易傷人。
而書房那兩把,是因為他劍收藏的,其中一把劍,只有不到兩斤重,剛好還沒有開刃。
窈窈在今日之前,接過的利刃,只有剪子,若說在小廚房做菜,食材都是備好的,所以也沒過菜刀。
子本應遠離兵刃,不過,李繕不這麼想,窈窈也不。
興致盎然地著那柄劍。
不到兩斤的劍,在手里沉甸甸的,劍明亮,劍柄繞有同心圓花紋,劍格上鑲嵌著松石和藍琉璃。
李繕一手圈著,扶的手臂,與一道抬起劍:“李氏劍法,八招:挑、劈、刺、穿、揚、揮、探、挽。”
窈窈聽得認真,問:“李氏劍法,可是與前朝飛將軍有關?”
李繕:“與本朝繕將軍有關。”
窈窈:“……”
李繕笑道:“我也是承襲我祖父的劍法。你別看我家從前門第落后,我祖父卻有一好劍法。”
聽李繕念那八招,好似十足的輕松,但每一招拆開學,對有子功之人而言,都是頗有難度,何況窈窈今日手上力氣不多。
好一會兒,他松開手,窈窈卻握不住劍,劍從手中落,倏地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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