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使打扮得再致，到底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，就賭氣。

賀徵朝按了按角：“很甜，我嘗到了。”

溫知禾頭偏得更遠：“那是因為我剛吃過布朗尼蛋糕。”

“巧克力一塊兒都沒吃？”他又問。

“扔了。”溫知禾犟，面頰鼓起圓潤的弧度。

他不再委婉：“一點兒都不想我？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這麽狠心。”賀徵朝輕嘆，俯吻了吻。

這次的吻很溫和，但溫知禾依舊用手拒絕：“你別親我了，討厭鬼……”

賀徵朝頷首深深埋到間，手過的沼澤地，撈起銀：“確定不要？”

溫知禾瞪大了眼睛，才發現被他扯破了一個大口。本就單薄的蕾俚擋不住冷颼颼的風，不由攏了攏。

賀徵朝托著的往上擺，架在自己的肩上，目極深：“要不要我幫你？”

疊在後，讓只有潔漆黑的，溫知禾攏著他的脖頸，眼尾有淚花：“……哪有你這樣的。”

賀徵朝俯低，嗓音也沉：“哪樣？”

溫知禾瞇起眼，哭腔更濃：“就是你這樣……”

賀徵朝捋了捋汗津津的碎發，有點溫但不多，冷靜地循循善，換了種問法：“不舒服麽？”

溫知禾腔震得疼，抿雙，不得不承認：“不舒服。”

賀徵朝的心得一塌糊塗，松開那團可憐的，偏頭親吻的窩，啞聲道：“那我讓你舒服些。”

溫知禾大腦已經宕機，青愉占上風，發出很輕微的“嗯”聲。

“乖孩子。”賀徵朝勾了勾角，偏頭咬了下的，繼而埋首在那片搭搭的沼澤地。

溫知禾曲臂擰著床單，知他的湧進，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皺起，最後一只高跟鞋因小高高懸起而掉落，而前的男人也握住漂亮小巧的足弓，親吻包裹在薄紗裏的每一顆珍珠。

……

一場淅瀝的雨掃最後的污痕，酒店套房沒有寬敞的浴缸供懶，以至于每次清洗，都要坐在馬桶蓋上。

溫知禾疲憊不堪，熱騰騰的水能將洗滌幹淨，卻沖不開那些乏累。習慣再找一個支撐點讓自己更舒坦，但馬桶靠背太髒，即便被賀徵朝披上的浴巾，所以更喜歡箍著賀徵朝的腰或是扶著他的手臂。

這是純粹的洗浴，近一些也沒關系。

賀徵朝垂眼看前這只趴趴的八爪魚，拍了拍肩：“站起來。”

“哦。”溫知禾應一聲，不不願地站起。

“站好。”賀徵朝著小臂示意。

溫知禾只好松手，不再扶他。

然後眼睜睜看見他俯，了把絨：“修一下？”

溫知禾的意識頓時醒覺：“我不要！”

看清淩淩的大眼睛，賀徵朝笑了笑，嗯一聲：“稍微敞開些，洗不到。”

溫知禾瞪著他，耳廓漲紅。

怎麽會洗不到？明明屬于絨稀的，上次被刮掉紮死人。

終于不再犯懶，甕聲甕氣地囁嚅：“我自己來，不用你了……”

毫無說服力的一句話，最後還是賀徵朝幫洗完。

裹上浴巾，由他拿著吹風機吹幹頭發，溫知禾更沒什麽睡意了，躺臥在床榻上，看著眼前忙來忙去做最後收尾工作的男人，抿了抿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溫知禾額頂湧上一困乏，打算翻側躺著睡下，後的床墊卻陷了一陷。

男人的臂彎落在上，攬著腰往懷裏送，依舊沉聲發問那句話：

“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我？”

垃圾桶裏的確有一盒扔掉的巧克力，但那裏已經空空如也。

他聊以安是被想念的證明，但他更想聽親口說——

會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