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緩緩駛過關卡。
無人機飛回來,收回到車上。
尚文洲的車已經開遠了。
他開得很快,曲里拐彎。
一路七拐八繞,在小巷子里穿梭。
索維:“家主,他好像在故意甩掉我們。”
郁昭昭:“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?”
尚盛霖突然開口:“他是故意在引我們去。”
宮硯執惡劣的笑聲傳來:“想不到啊,小侄兒離了,腦子居然這麼靈。”
郁昭昭一愣。
故意的?
難道他知道他們跟著,故意要帶他們去嗎?
沒過多久。
索維:“家主,他們停在了一個廢棄工廠。”
娜觀察四周后,皺了皺眉:“前面有五個流崗。”
宮硯執:“停車。”
車在離工廠兩公里外的地方停下。
幾個人下了車。
他們躲在暗,觀察著工廠的況。
工廠周圍都是廢棄的房屋,雜草叢生。
部的況不明。
宮硯執的耳麥傳來柯傾羽的聲音:“大哥,里面就是緬隅最大的黑市,但我查不到口。對方防太強!多半有軍方的人!”
軍方?
尚盛霖皺了皺眉。
他在緬隅這麼多年。
還從來沒有聽說過,這里有個地下黑市。
尚文洲怎麼會知道這里?
他到底想要做什麼!
宮硯執:“柯小五,有沒有哪個地方是死角。”
耳機那邊傳來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:“大哥!我找到一個!”
“工廠東北方,西南方向各有一個地下水管口,排水管道寬一米五左右!剛好可以過人!”
宮硯執:“位置發到索維手機上。”
柯傾羽:“好的!大哥!”
耳機里傳來一陣急促的鍵盤敲擊聲。
很快,索維的手機上就收到了柯傾羽發來的詳細位置信息。
“走。”宮硯執一馬當先,帶著眾人往工廠方向去。
工廠周圍都是監控。
暗也有。
還好有柯傾羽,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路線。
“家主,前面有人!”
娜停下腳步,低聲音:“是緬兵。”
緬兵怎麼會出現在這里?
難道這地下黑市真的和軍方有關?
郁昭昭心里一沉。
沒想到,軍方竟然會參與到這種非法易中。
幾人對視一眼。
宮硯執勾一笑,指了指旁邊的尚盛霖。
郁昭昭秒懂。
尚盛霖不明所以:“做什麼?”
宮硯執:“我的人去搞定緬兵,你把人引開。”
尚盛霖:“……你當我是餌?”
宮硯執笑著湊近他:“小侄兒,為了你的阿囡,勇敢點。”
尚盛霖臉黑了。
宮硯執看了看腕表:“三、二、一……手!”
尚盛霖只能著頭皮沖出去。
他故意弄出聲響,大搖大擺地朝著那群緬兵走去。
緬兵聽到靜,立馬警覺起來:“誰在那里!”
尚盛霖心一橫,一頭鉆進旁邊的草叢里。
緬兵見狀,迅速圍上來,將他圍住。
郁昭昭正準備拿槍擊,卻被宮硯執的手擋住槍口:“不要開槍。”
“軍隊的人既然在這里,就證明這里沒那麼簡單,先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郁昭昭只好把槍收起來。
緬兵來到草叢前:“是誰在那里!出來!”
尚盛霖藏在里面,大氣都不敢出。
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,被宮硯執當槍使。
“丟!”
一團煙霧在緬兵周圍炸開,煙霧瞬間彌漫開來。
緬兵們紛紛捂住口鼻:“什麼東西?!”
煙霧中,尚盛霖終于了起來。
媽的,也沒人告訴他要放煙霧彈啊!
他只覺得眼睛火辣辣的,嗆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他一邊捂著口鼻,一邊在煙霧里竄。
一雙大手把他拉住。
尚盛霖條件反一拳頭揍上去,卻被對方抓住。
“是我。”
他聽到宮硯執的聲音,差點沒忍住罵出聲。
宮硯執卻已經拽著他大步往前走了。
煙霧里一片混。
緬兵們被煙霧嗆得咳嗽不止,視線也被阻擋。
本不知道里面的人早就逃走了。
郁昭昭和娜跟在后面,索維斷后。
幾人一路到地下水管口,順利進地下黑市。
黑市里燈昏暗,人頭攢,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奇怪的氣味。
郁昭昭低聲音:“這麼多人來這里易,這地下黑市到底是什麼來頭?”
娜:“聽說這里的主人是緬隅一位大人開設的。”
尚盛霖聽到這句話,瞳孔一。
他心里涌起一不好的預。
緬隅大人?
是誰?
還有誰能比尚家還厲害?
宮硯執神平常。
郁昭昭看著他那副有竹的模樣,問:“你知道是誰了?”
宮硯執沒有否認:“嗯,猜到了。”
尚盛霖追問:“是誰?”
宮硯執:“一個老朋友。”
郁昭昭:“老朋友?”
索維一聽這話,也明白了過來。
郁昭昭一頭霧水。
不知道宮硯執口中這個老朋友是誰。
娜倒是聽懂了。
看向宮硯執:“家主,若真是他,您……”
宮硯執角微勾,眼中閃過一寒。
“他這條爛命,作惡多端,該除掉了。”
……
“是你……是你殺了我爸!”
偌大的黑房間。
尚文洲跪在地上,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。
那是一個材魁梧的男人。
他穿著一黑軍裝,腰間系著一條黑皮帶。
上面掛著一把手槍。
肩膀上披著一件黑風,顯得整個人更加魁梧。
他披著斗篷,看不清臉。
尚文洲此刻完全沒有了那日縱覽全局的樣子。
他跪在地上,像一條喪家之犬。
男人緩緩轉過。
他沒有回答尚文洲的話。
尚文洲看不清楚他的臉。
但是……他肩膀上的那個軍銜……
他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司令,我父親為您做了十年事,您就這般對待他,是不是太過分了!為了您的大事,尚家什麼樣了!”
他試圖與面前的男人講道理。
男人卻不屑地笑了:“你父親已經死了,至于你……”
他抬起腳,踩在尚文洲的手背上:“在我眼里,不足為懼。”
尚文洲發出一聲慘:“啊!”
男人的腳在他手背上狠狠碾,仿佛要碾碎他的每一骨頭。
他的手背被男人的鞋底碾,骨裂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尚文洲疼得臉發白,冷汗直流。
男人的語氣卻依舊淡漠:“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。”
“知道你父親為什麼非死不可嗎?”
“從十年前,給尚老爺子下毒開始,再到我告訴他,雙生子續命之說……這些事,不是他自己做的嗎?”
尚文洲疼得抬起頭:“你!”
男人緩緩彎下腰,在尚文洲耳邊說道:“尚周海那個蠢貨,早就想擺我了……所以……只能去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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