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人,毫無反應。
看著曾經悉的臉,現在死氣沉沉,黎焰心中也滿是慨,大伯現在活著的唯一作用,也就是安爺爺那顆經歷喪子之痛的心了吧!
既如此,爺爺在世的時候,他一定會讓大伯好好活著,即使他曾經犯下過很多不可饒恕的錯。
不斷挑事兒的大兒子,現在了植人,躺在這兒不做惡,不把一家子搞的飛狗跳,黎建忠覺得也好。
不管怎麼樣,至還氣兒,至還活著。
在床邊坐下,將兒子的手臂從被子里拿出來,輕輕按著,以防萎。
老爺子一邊按,一邊絮絮叨叨說著最近發生的事——
說黎焰大難不死,活著回來了,還又立了功,也說黎夢涵,倆孩子不帶,整天鬼混,也不知道他這兒從小怎麼教的。
然后還說起黎熙瑞那王八蛋,應該是他親兒子無疑了,跟他混賬爹一樣的子,在牢里都不消停,整天惹事生非,但不管他怎麼作妖,黎家也不會再有人出面管他了,若是真把自己給作死了,就把捐獻給醫學院……
黎焰四下打量著屋的布局,視線掃過黎的臉,看見他眼角有水。
“爺爺,大伯好像有反應了?”
黎老爺子一聽:“有反應了?哪?”
一邊問著就一邊抬手,準備再打臉兩下,然后就看到了老兒子眼角的淚。
他激了:“阿,阿你能聽到我說話是不是?你有意識的對不對?”
打了兩下,推了兩下,躺在床上的人紋不。
老爺子急了,看看兒子,又看看孫子:“小焰,你大伯要醒了是不是?快,快打電話給醫生,不不不,我們馬上送醫院,請醫生做檢查,看他是不是能醒過來了?”
要醒了?不至于吧?黎焰皺皺眉,但……也不能說不讓他醒吧!
“爺爺您別著急,我打個電話給夢婷再說。”
畢竟一直是黎夢婷在照顧大伯,大伯的況,再了解不過。
黎夢婷接到電話,說就在別墅區外面買點東西,馬上就回來。
黎焰掛掉電話轉,就看到爺爺又在打大伯的耳:“你聽得見我說話是不是?你后悔了是不是?你想說話對不對?若是的,你就再哭一個,再哭一個!”
果然,黎的眼角又流出一滴淚。
迎來的又是老父親一掌,恨鐵不鋼的道:“你個混蛋,把自己搞這樣的活死人了,倒是知道后悔了,可現在后悔又什麼用?還能換回個健康的嗎?”
事實證明,不能,說過的話做過的事,總要負責,總要自己承擔后果。
跟黎夢婷一起來的,還有負責黎的家庭醫生。
他告訴老爺子,黎這種況是正常的,偶爾會有點意識,能知到周圍,甚至能聽到邊人說話。
但這只是極數況,但以他的腦損傷程度,想要醒來,大概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幾率。
稍稍燃起的希,又被一盆冷水澆滅了。
回去的路上,黎建忠都看著窗外,不說話。
直到回到家,兩個小曾孫像小火車頭一樣沖過來,‘太爺爺太爺爺’的,最小的程程也小胳膊小兒使勁蹬,被太爺爺抱住之后,吧唧親了他一臉的口水,老爺子低落的緒這才緩和過來。
兒子已經指不上了,但他還有孫子,還有小曾孫們,知足常樂,未來可期嘛!
抱著最小的程程,對帆帆和航航說:“咱們給弟弟辦場周歲宴,定個超級超級大的蛋糕,好不好啊……”
這幾天,有爸爸的陪伴,三個孩子白天玩兒得超開心,晚上都是早早就睡了。
孩子們睡,就是夫妻二人的二人世界時間。
這幾年,兩人一直是聚離多,現在終于可以天天在一起了,黎焰的傷也好了,那是夜夜都努力,恨不得把之前的虧欠全部補回來。
進門鎖門抱媳婦兒,已經是黎焰這些天晚上的日常了。
秦悅一直很配合,但今天抓了他的手:“老公等一下,我有點事跟你商量。”
手被抓住,吻還可以落下,黎焰輕咬著的耳朵:“有什麼事晚點再商量。”
秦悅一邊笑著躲,一邊輕推他:“別……晚點就直接睡覺了,就什麼都商量不了了。老公聽話,十分鐘,就耽誤十分鐘好不好?”
黎焰深吸一口氣,抑上頭的緒:“好吧,那你說吧!”
秦悅笑著抬手他的鼻子:“又沒說不滿足你,嘆什麼氣嘛!”
黎焰抓的手,握在手里把玩:“快說正事。”
“是這樣的,以后我們不會經常去京都了是吧?那花店,我若經常不管,也就沒什麼存在的意義了,但從開業到現在,咱們生意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很多,若是關門大吉或者轉讓給別人,我都有點舍不得哦!”
隨禧花舍的花材,是秦悅直接從春城鮮花易市場拿貨的,要的貨,負責人肯定是發最好的,最新鮮的,質量秒殺整個京都大部分花店。
消費者買回去之后,花型漂亮,花期長,好口碑一傳十十傳百,短短時日就累積了許多的鐵。
媳婦兒的花店火起來,是黎焰意料之中的事:“舍不得就繼續開,門面的事你不用擔心,就算這一間不能續租了,我幫你再在附近找其他門面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門面的事哦,而是我這個老板長期不在,也不太好啊!那天楊姨說退休了來花店給我打工,整日與鮮花作伴,人的心都會好很多,我就想著,要不干脆邀請楊姨,這樣花店可以繼續營業,也能打發時間。”
“楊姨什麼時候退休?”
“已經開始辦手續了,上班上到小年夜那天,就正式退休了。”
黎焰點點頭:“我覺得好的,那你要不要先跟大嫂商量下,征求的意見?”
“肯定要先問的啊,但問之前,先跟老公商量噻!”
黎焰笑了:“行,老公準了!”
說完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,夜,剛剛開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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