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要提前返滬,家里人都很舍不得。
但事關寧城食品廠的未來,又是大領導親自拜托的事,都不敢耽誤。
只是一味收拾打包東西。
炎炎夏日,很多東西都不好帶。
大隊長帶人親手摘下早的蘋果,黃澄澄的梨。
一份帶去滬城,一份捎到火車上帶給趙車長。
覺得不夠,又和林教授打了個招呼,摘了兩個無籽西瓜。
三人本來覺得太重不想帶,又覺得帶一個回去給老爺子嘗嘗也好,便勉強只留了一個。
除了水果,家里還給準備了干蘑菇、干木耳、干豆角、筍干、咸鴨蛋。
還專門去鎮上磨了香油。
每一樣都飽含心意,舍去哪一樣都不好,那就都帶著吧。
進了城,林玉珍和江玲也做了一堆吃的,要三人帶著去火車上吃。
兩人還提前給三人織了、圍巾、手套,讓他們提前帶著,留冬天的時候穿。
三人手拎肩扛,帶著大包小包哼哧哼哧上了火車。
鼓起來的,除了行李包,還有蘇清苒的錢包。
這一個多月的時間,三百塊電子表已經全部賣掉,一塊不剩。
扣掉本,以及給郭四海三個人的提。
凈賺一萬八。
再加上上次在羊城販水果掙的錢,手里的現金正正好超過了兩萬塊。
蘇清苒覺得自己的腰桿子又了不,同時也很震驚寧城的消費能力。
當然,這也和郭四海三個人的努力分不開。
加上東西新,出手快,競爭對手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。
以后,競爭肯定會有,價格或許也賣不了這麼高。
但是沒關系,第一筆錢已經賺到了。
兩人打算先暫停一段時間,等看看后面的風聲,再考慮要不要去羊城進貨。
除了一筆巨款,兩人還帶回了一套家。
名義上,是顧逍安排跟著貨車一起運到了滬城。
實際上,他只把東西送到了寧城家中,然后找了個機會讓蘇清苒收在了空間。
等回到滬城以后,只要再找機會拉回到小洋樓即可。
該省省、該花花。
不該花的運費,一不拔。
上火車前,三人本想打個電話去滬城給老爺子通個氣。
又覺得他不喜歡被人催著去外面接電話,索算了。
干脆給他來個驚喜。
傍晚,三人終于風風火火回到了小洋樓。
顧曉蕾老遠隔著院墻就開始喊,“老爺子,我們回來了!”
老爺子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病,幻聽了。
愣了好一會,才反應過來是顧曉蕾的聲音。
再扭頭看時,三人已經大包小包地走到了院子里。
“你們這是,逃難還是搬家?怎麼突然回來得這麼早?”
顧曉蕾笑道:“我們是怕你一個人在家太孤單,所以想提前過來陪陪您老!怎麼樣,這段時間想我們了吧?”
老爺子故作嫌棄,“沒有,我還想多清靜兩天呢!”
顧曉蕾哼了一聲,“口是心非,虧我們還扛著大包小包上火車,一路輾轉給你帶了這麼多好吃的!”
老爺子頭往幾人的包里看了看,“真給我帶了好吃的?”
“可不嘛。”顧曉蕾邊說邊把包里面帶的水果先掏了出來。
“這蘋果,這梨,都是我們村自己種的,你看看多漂亮。
還有這煮蛋,煮蛋就算了,天太熱估計都壞了。
您老瞅瞅這西瓜,這可是我嫂子親媽攻破一道道難關,研究出來的新品種——無籽西瓜,全國第一個!”
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似乎對這個無籽西瓜格外地興趣。
“先把西瓜放到冰箱里冰一冰,等吃了晚飯再拿出來吃,正正好。”
顧曉蕾驚訝地張了張,接著便尖連連地跑進了廚房。
“老爺子,你買冰箱回來了!!!”
“瞧你那出息,買個冰箱而已,至于這麼大驚小怪的。”
顧曉蕾小心翼翼地打開冰箱門,撲面而來一陣冰涼。
“咦,里面還有冰棒?我能吃一個嗎?”
“吃唄,一個冰棒又沒幾個錢,給你哥哥嫂子也拿一個去。”
顧逍和蘇清苒忙著歸置帶回來的東西。
聽到兩人在樓下一驚一乍的,不免覺得好笑。
而且看老爺子平時的樣子,也不像是會買冰棒在家留著自己慢慢吃的人。
難不是故意提前買來給他們留的?
幾人簡單收拾休息了會,等到天黑才開始做飯吃晚飯。
飯間,老爺子主問起三人提前回來的原因。
蘇清苒和顧逍正準備請教他,便把去第四食品廠拜訪的打算給說了。
“爺叔,以你看,我們怎麼去接他們比較好?”
一開始,兩人本來是想通過高科長幫忙聯系一下的。
后來又聽說姚明珠的姑父就是廠里的技員,覺得或許直接找到他,更快一些。
但仔細一想,兩方似乎都不是很妥當。
所以這才特地想當面請教下老爺子,聽聽他的想法。
老爺子想了想,認真開始幫著兩人做分析。
“高科長是第四食品廠的客戶,讓他去聯系約見面,看似合理,其實有點威別人的意思,或不,以后高科長和他們之間都會尷尬。
再說你那個室友的姑父,先不說這層關系親不親,人家肯不肯幫忙。
你們可知道,像這樣國自主研發的生產線,技都是保的,他為技員,如果真的幫你們引薦,反倒惹人家廠長懷疑,還以為你們私下干了什麼勾當,不好不好。”
蘇清苒和顧逍聽后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一點,我們倒是欠了考慮,的確是應該更謹慎點。”
老爺子難得替兩人找補,“也不算是欠考慮,只是你們對滬城第四食品廠的這個生產線由來不清楚罷了。”
接著,他便把自己后來知道的況告訴了兩人。
原來,早在70年代初,滬城第四食品廠就花重金從國外引進了生產技,同時也花了大量的金錢人力培養了一批技員,自己打造研制了這一套生產設備。
前期代價巨大,現在產量遲遲提不上來,本也遠遠沒有收上來。
一邊對自家的技員不滿,一邊又要牢牢看著他們不能把重金買來的技泄出去。
自然見不得有別的食品廠和他們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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