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江玲從林場和醫院了解來的消息,幾人都不免唏噓。
尤其是林玉珍,特別能同。
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為馮教授坎坷一生惋惜,還是該為夫妻二人團聚到高興。
又或者是為兩人離開故土南下養病傷。
蘇振華也震驚得半天沒有說出來話。
之前在林場,他只知道馮教授和父親的況差不多,二人惺惺相惜。
偶爾會悄悄送點吃食過去。
但是平時在林場干活的時候,幾乎沒有談過,更不知道他的世如此坎坷。
他平時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,該干活干活,該吃飯吃飯。
半點也看不出來曾經經歷過這麼多波折。
“不過......我記得他不是還有一兒一嗎?那房子會不會留給他的兒?”
提到馮教授的兒,江玲更加唏噓。
“早在馮教授剛開始出事的時候,他那兒子和兒媳便帶著孩子跑了,跑之前不和馮教授斷絕了關系,更是主寫材料揭、發了他父親,現在誰知道跑到哪里去了?
他那個兒倒是不錯,被員去了云城隊,聽說現在已經結婚生子,留在當地教書,之前小兩口一直想把母親接過去養老,估計這次馮教授就是打算去云城投奔兒的。”
林玉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“難怪他們要去南方,原來是去投奔兒,一家人能團聚也好,這樣吧,一會上班你先問問看。”
“好。”
吃完飯,三人又要去上班。
顧逍和蘇清苒兩人簡單收拾一下,帶著南星出去玩了一會。
又悄悄在附近打聽了下房源,想提前了解下行。
結果發現房子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張。
臨到傍晚,林玉珍和蘇振華陸續下班回來。
江玲最后一個到家,一進門,便高興地和大家‘匯報’況。
“剛才我回來時順便先去了一趟,馮教授他的確在托朋友幫忙賣房,聽說我們想買,約我們等下過去看看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幾人都喜出外。
蘇清苒和顧逍原本正在廚房忙活做飯,還沒做好就被大嫂給拉了出來。
“走,先去看房要,一會天黑了就看不清楚了。”
蘇清苒連忙解下圍,喊上顧逍一塊往外走。
地方的確不遠。
出了大院,沿著馬路走了十來分鐘,到了一幸福巷的巷口。
名字是后改的,里面的房子大多還是從前留下來的舊宅。
進了巷口往里走,第二家就是。
江玲敲了敲門,前來開門的就是馮教授。
量不高、瘦削但神矍鑠,一副厚眼鏡下藏著老派文化人特有的儒雅。
如果不是中午已經先聽了大嫂的介紹,很難想象這位就是曾經在草棚里住了好幾年的老人。
顧逍和蘇清苒曾去過草棚多次,除了那一次從大門去取行李,除此之外便沒有見過那里的人。
現在一時也記不起來,當時有沒有見過他。
然而馮教授看到兩人時,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亮,很快又恢復平靜。
朝著幾人微微頷首,邀請他們進屋。
進了院,一位比馮教授看著更瘦,滿頭發灰白的大娘走了出來。
大概是因為久病臥床,臉有些過于蒼白,面頰微微凹陷。
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,但是從氣質上也能看出來,年輕時也是個人。
夫妻二人很是平和地幾人打了招呼,簡單地介紹了下房子的況。
院很大,正房有三間,都是用青磚蓋的。
院子一側后來又重修了一間廚房和一間雜間,看著比蘇家現在的房子還要寬敞些。
房子雖然比蘇家年頭舊了些,但是看得出來住得很惜,這幾年也一直被大娘保護得很好。
不管是院角落,還是屋,都打掃得干干凈凈、一塵不染。
幾人看了一圈下來都很滿意,便開門見山地問了價錢。
老兩口相視一眼后,由馮教授開了口。
“如果馬上就能定下來的話,就按照一千塊錢吧。”
話音落,蘇清苒和顧逍都愣了一瞬。
其余三人都沒買過房子,可能不知道現在私房的價格。
他們兩個下午是剛剛借著租房的名義悄悄打聽了一下附近的房子。
最便宜的一間小院子有八九百的,但那是地段最差,院子極其狹窄的。
正常大小的院子普遍在一兩千塊,就這還是在漲價浪來臨前。
然而,馮教授這間院子,是他們倆今天看下來最大最規整,而且用的還是青磚。
一千塊錢,可以說是非常便宜非常劃算了。
不過,當下私房易都是進行,不會大張旗鼓聲張,所以都是一房一價。
兩個人怕他們是這個原因不知道行,所以又確認了一遍。
“馮教授,你是說一千塊?”
馮教授很是平靜地點了點頭,“你們沒聽錯,的確是一千塊,不過我們希能夠盡快去過戶,因為我們想盡早離開這里。”
大娘也難得開了口,“沒錯,兒那邊一直在催著我們過去,再不去,只怕要請假跑過來接我們了。”
顧逍和蘇清苒爽快地點了點頭,“行,那我們明天上午就可以去過戶。”
馮教授明顯像是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們在房管所可有人?”
聽到這,蘇振華開了口,“馮教授,您放心,我下午都已經聯系好了,明天我們上午直接帶著地契過去就行了。”
得知他有認識的人在里面,馮教授這才安了心。
幾人約著明天房管所一上班,就立馬過去。
說完,天已經黑了下來,幾人告別離開,準備回家吃飯。
剛才在外面,蘇清苒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,等回過家,這才傻樂起來。
“一千塊真不貴,馮教授會不會是看在之前在林場,你們給他幫過忙的份上,所以才特地要這麼便宜?”
大哥大嫂和母親也為兩人開心。
“也有可能,不過或許是因為他們著急要變現離開,所以賣的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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