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打了電話給勝利公社,揭了蘇清苒的老底。
又打電話去了林場,舉報蘇振華和江玲兩人和外界有聯系。
而且對方就是他們合作過的向山大隊的蘇清苒。
幸好電話是郭主任和李場長接的。
兩個人非但沒有立即和蘇清苒劃清界限找麻煩,反而主給提個醒。
投出去的兩顆石子只在水面上濺起一星半點水花,立馬就沉寂了下去。
正當大家都在猜測,事是否會就此罷休時。
寧城的報紙上突然刊登了一篇文章。
上面洋洋灑灑地細數了蘇景山的幾大罪、行,對他進行了聲勢浩大的聲討。
不僅如此,文章的最后還點名道姓地把蘇清苒和林玉珍的名字也寫在了上面。
說兩人被迫無奈,只能姓埋名,待在山里。
只不過,這次沒有對兩人進行批評,還‘夸’兩人換了地方能繼續參加生產和工作。
言語之間,諷刺意味很濃。
似乎在說兩人本應該到蘇景山的連累,然而并沒有。
報紙是馬叔深夜送過來的。
看完之后,林玉珍直接上一,差點坐在了地上。
蘇清苒接過來看了一遍,直接將它折了起來。
轉而朝著馬叔勸道:“馬叔,以后你不要再來這了,也不要打電話過來。”
馬叔面擔憂,“那你們怎麼辦?”
蘇清苒頓了頓,開口道:“放心吧,他們拿不了我們什麼錯,頂多就是煽風點火、制造點話題。
這樣的事最開始已經發生過了,現在最多不過是重新再來一遍,傷不了我們。”
馬叔點了點頭,“只要你們能想開就好。
我估計,興許是你父親那邊現在有什麼進展了,不然不可能這麼猛烈地攻擊他。
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,你們一定要住了,守得云開見月明。
要相信你爸爸。”
蘇清苒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第二天,大隊長也收到了報紙。
氣得他早上連飯都沒吃。
很明顯,是有人在故意搞事、故意打擊蘇家。
蘇清苒聽說后跟著顧逍一塊去找了大隊長,勸他飯還是要吃的。
大隊長很疚,“當初我就不該同意采訪,不應該出那個風頭!說不定就沒有現在這些事了,都怪叔。”
蘇清苒無奈地笑了笑,“和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他只要想害人,就會千方百計地找角度去寫一氣。
沒有我們大隊的事,還會有別的事,反而是我連累了咱們大隊的名聲。”
大隊長有些不敢相信,“那個人不就是個學校的院長嗎?怎麼手段這麼多?”
蘇清苒搖頭苦笑一瞬,“其實無非也就是這些,沒那麼可怕,不過是筆桿子潑點臟水。
放心吧,我們剛開始就見識過,也是這麼大風大浪過來的,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。”
大隊長見是真的沒有想不開,放心了。
“不管外面什麼樣,咱們就踏實待在山里好好過日子,我就不信,他們還能跑到山里找我們麻煩。”
幾個人說完話,顧逍拉著蘇清苒去了隔壁的新房院子。
“昨天我剛把灶臺弄好了,你先看看滿不滿意?”
蘇清苒去看了,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“做的很細致,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弄的?我怎麼不知道,晚上又不好好睡覺?”
“睡了,早起弄的,我想早點收拾好。”
顧逍本想是拉著過來看看,給換換心,不要一直去想那些七八糟的東西。
沒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堅強。
一個字也不提。
反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一想到那篇文章,他就氣得發瘋。
想要把躲在背后的那個人給找出來打一頓,又怕給惹麻煩。
見這樣,更心疼了。
他能想象的出來,蘇家剛開始遇到這些事的時候,是怎麼樣的腥風雨。
那個時候,該有多慌張?又是怎麼熬過來的?
想到這,顧逍忍不住眼眶一酸,立馬轉過,假裝在檢查窗戶框。
蘇清苒見他緒不好,只是在他后站定,手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“沒事。”
話音落,顧逍突然轉,出手臂將環抱住了。
“什麼都別想,好好吃飯,出不了什麼事。
天塌下來,還有我、還有我爹。”
蘇清苒輕聲笑了,“我可從來沒打算放過你。”
顧逍后背僵了一瞬,將抱得更了。
他原本還擔心,會說一些為了他好之類的話,要和他保持距離。
還好沒有。
正著,忽然又來了一句。
“你也沒打算放過你爹啊。”
顧逍瞬間被逗笑了,“那沒辦法,誰讓他是大隊長呢。
你之前為大隊做了那麼多事,現在遇上事了,自然應該共患難。
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不要一個人抗。”
蘇清苒把頭埋在他膛上,輕輕地點了點。
能到他的張。
這幾天看他一直也很淡定,每天都要在新房里收拾張羅,一有空就來找。
看他忙這樣,還以為他不會。
沒想到他也有擔心害怕和張的時候。
對于顧家所有人,是完完全全的信任。
至于其他人,能為做到什麼份上,不知道,也不強求。
最起碼,剛開始的時候,李場長和郭主任已經幫了一個大忙。
村里的人也都很維護。
做到這個份上,就已經很激了。
然而,那個人并沒有打算輕輕放過。
見兩邊舉報不,干脆把事鬧大,在報紙上做了公開。
這是想所有認識的人和們劃清界限。
這一年多,自認自己無愧于心,對邊的人和朋友都盡心盡力。
別人對的善意,也能得到。
如果因為這件事開始和疏遠,能理解,也不會因為這一點就抹殺了之前的好。
自保是人的本能。
自從報紙的事發生,村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只是大家的警惕心強了不,村口有什麼風吹草,立馬就會有人來匯報大隊長。
倒是城里鬧得沸沸揚揚,引起了不小的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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