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芳也被盤子撞擊地面的靜嚇了一大跳,顧不上手上被劃破,連忙拿掃帚開始清理打掃。
這份工作是好不容易找的關系,又說服蕭棟國拿錢給買來的,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被辭退。
不然被蕭棟國和張桂蘭知道后,還不知道要怎麼欺辱。
收拾好殘局,沈云芳這才騰出功夫回到后院,拿出紗布開始包扎手上的傷口。
傷口不小,但一點也沒覺得疼。
相反,剛才蘇清苒的突然出現對的刺激更大。
當時正在后廚洗碗,聽到蘇清苒的聲音,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。
沒想到過去一看,還真是,還有陪著一塊過來的對象。
見兩人過來賣兔子遭到了冷遇。
本想等著看笑話。
哪知道笑話還沒看,帶的兔竟然一下子被顧客們搶著要。
就連平時眼高于頂的錢經理都求著。
后廚那些平時看不起的大廚們,也都一個個像是哈皮狗一般,粘著求教上兩招。
后來就連難得面的大領導也都主和打招呼。
還夸手藝不錯!
一想到錢經理和訂了每天三十只兔子,沈云芳便覺得氣不打一來。
既然選擇了下鄉,就應該乖乖待在山里吃糠咽菜、風吹日曬。
憑什麼還跑到城里來到出風頭?
出風頭也就算了,沒想到隨便在鄉下找的男人都對那麼好。
倒杯水都要先試試溫度,目時時刻刻黏在上。
沈云芳一邊躲在暗默默窺視著兩人,一邊想起蕭棟國對的態度。
當初明明是蘇清苒自己要離開的,結果蕭棟國卻把一切都怪罪在上。
還要將和小軍掃地出門。
好不容易靠著懷孕,說服蕭棟國和結婚。
哪怕結婚后,蕭棟國始終不肯和搬到一間屋子,也忍了。
相信終有一天,蕭棟國會明白的好。
只要能把孩子順利生下來,就能留在蕭家一輩子。
卻不知道哪個天殺的,突然在大院傳起來的謠言。
小心翼翼地盤算,終于把孩子的事完解決了,也重新獲得了蕭棟國的信任。
孩子沒有了也好,了個患,以后再找機會替蕭棟國生一個真正屬于他的孩子。
沒想到蕭棟國卻不爭氣,犯了錯誤被停了職。
那段時間,他脾氣古怪又暴躁,不就看不順眼。
雖然機械廠最終還是讓他回去了,崗位卻從廠里的技工程師搖一變了車間工人。
要他從車間第一線開始重新干起。
工資也只有原來的一半。
這點可憐的工資,他們一家四口吃稀飯就咸菜都不夠。
從那以后,張桂蘭就天天著去找工作。
無奈之下,利用了蕭棟國對僅剩的一點愧疚,拿出家里最后一點錢,花高價買了這份工作。
說好的是來干服務員的。
到了以后才發現是洗碗工。
后廚里,所有人都不正眼看,誰都能隨便吆喝一句。
在最狼狽落魄的時候,看到蘇清苒這麼幸福,瞬間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勾了出來。
明明當初贏的人是,憑什麼蘇清苒卻比過得強了那麼多?!
另一邊。
蘇清苒和顧逍離開國營飯店后,先是去了學校找顧曉蕾。
看門大爺認出兩人,立馬將顧曉蕾給喊了出來。
吃過飯后,兩人這才準備回大隊。
剛到村子,就看到很多人都在排隊兔子。
一問才知道,他們離開國營飯店沒多久,錢經理就打電話過來追加了送貨的數量。
按照這個速度,兔籠里的兔子繁的速度很快就要跟不上了。
村里人養兔子更早,不人想趁機出手,所以這才忙著過來貨。
除卻這批準備出手的,大隊長又多增加了一個人手去管理兔籠。
為的就是讓兔子能持續供應上。
除此之外,大隊長還把每天早上進城送貨的任務給了張兵和趙軍。
叮囑兩人和國營飯店那邊打好關系。
大隊兔子生意越做越紅火,囤積的兔也越來越多。
這天,蘇清苒和顧逍在村里沒什麼事,便打算把收集的兔拉到紡織廠去賣。
驗貨、談價、稱重、收錢,一切都很順利。
只是出來得晚了,所以忙好之后已經幾乎快過了飯點。
“走,去國營飯店吃飯,一會要關門了。”
蘇清苒想想也好,自從那次之后,兩人就再也沒有去找過錢經理。
也是該過去看看況,做個售后回訪。
哪知道車子剛停在路邊,就聽見有鬧哄哄的聲音從飯店里傳來。
兩人相視一眼,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明明都要過飯點了,怎麼里面還有那麼多人?
顧逍把車子熄了火,扶著蘇清苒下了車,直接走了過去。
一進門,兩人便被人群攔在了外面。
只聽見有人在里面大聲和工作人員分辯著什麼。
“錢經理,這是怎麼回事?”
聽到兩人的聲音,錢經理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救星。
連忙把兩人拉了進來。
“你們來的正好,這些顧客說剛才在飯店吃了兔,出了門就開始上吐下瀉,都說是兔子有問題。”
顧逍掃視一眼,正道:“這不可能,我們早上送來的兔子都是剛剛宰殺好,趁著新鮮送過來的。”
蘇清苒也覺得奇怪,“為什麼說一定是我們的兔有問題?我們的兔子已經連續送了好多天了,之前都沒問題,偏偏今天出了問題?”
錢經理也很無奈,“可是這些吃壞肚子的,唯一重復點的菜就是麻辣兔。”
話音落,圍觀的群眾也開始跟著起哄,“沒錯,既然大家都點了麻辣兔,那就一定是兔有問題!”
“說不定送來的是病死的兔子!”
說著說著,場面漸漸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還有人趁機想上前拉拉扯扯,顧逍一把將蘇清苒護在了后。
“你們想手?”
眾人一看他握的雙拳,紛紛朝后退了退。
“我們可以不手,但是兔子是你們賣的,我們這麼多人吃壞了,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!”
“沒錯,今天要是不給賠償,誰都別想走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