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鶴川回到宴會廳,晚宴快要開始了。
這時他正好看到曲夏夏拎著包,大步往外走,后還跟著一個董越,急切地想說著什麼。
等人走到他跟前,曲夏夏停下了腳步。
江鶴川看通紅的眼睛,便明白發生什麼事了。
董越頭疼地看向江鶴川:“鶴川你勸勸,這姑非要去將我哥揍了一頓。”
江鶴川道:“這不是好的,等揍完人,我給你哥救護車。”
董越眉心直跳:“鶴川,這個時候你就別添油加醋了吧。”
他急的嚨都要冒火了,曲夏夏那脾氣他又攔不住,但他要是不攔,今天他董家的場合搞砸了,回去也不好待。
但還沒等他想清楚怎麼辦,董玉安走了過來。
曲夏夏看到他便瞪起了眼睛,董玉安走到跟前,嘆氣:“夏夏我……”
曲夏夏打斷他:“你要結婚了?”
董玉安點了點頭。
曲夏夏又問:“自始至終你都沒喜歡過我?”
董玉安頓了一下,搖頭:“沒有。”
曲夏夏的眼眶紅的驚人,董越在一旁警惕地看著,又怕手,又怕不手自己憋壞了。
但最后曲夏夏什麼都沒做,聳了一下鼻子,道:“董玉安我不會再喜歡你了。”
說完,轉就走了出去。
董玉安怔了一下,有些擔憂地看向江鶴川:“夏夏……沒事吧?”
江鶴川往外走去,一邊走一邊道:“你放心,夏夏以后不會再喜歡你了。”
江鶴川走到酒店外,看到董越低著頭跟曲夏夏說著什麼,曲夏夏惱的很:“董越你能不能別來煩我,老娘現在不想看到你們姓董的。”
董越委屈:“你不能因為我姓董而歧視我啊,再說了,我大哥的事跟我可沒關系。”
接著他又道:“走,我陪你去喝酒,慶祝你失。”
曲夏夏一腳踹在他上:“你找死啊。”
“去不去?”
“去!”
江鶴川看著便知道旁人不用擔心了,他正要回去,忽然想起什麼,住了曲夏夏。
曲夏夏回頭,心不太好地道:“干什麼?”
“有件事想問你一下。”江鶴川說的很慢,像是在思索著什麼,但到底還是問了出來,“蒔一是不是不吃蛋糕?”
曲夏夏道:“不是不吃,是厭惡。”
江鶴川臉一變,眼神深了下來。“不管什麼口味都不吃嗎?”
“不管什麼口味都不吃,不過好像最討厭的是巧克力味的。”說完曲夏夏狐疑地看著他,“你怎麼忽然問這種問題?”
“想起來就問問。”
曲夏夏依舊狐疑地看著他,江鶴川什麼時候關心起蒔一來了?
因為懷疑,這會兒連自己傷心的心思也顧不上考慮了。
但這會兒江鶴川走了回去,晚宴也正式開始了,整個晚宴期間他都是心不在焉的,眸沉沉,似乎在思索著什麼。
晚宴結束后,賓客們才發現外面下了大雪。
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,雪已經下到了腳踝深的厚度了。
酒店門口散場的人有不,門口的雪被酒店的人提前清掃過,但即使如此看著也危險。
溫蒔一本來是要離開的,但酒店的一個侍者走過來道:“溫總,江總說想買您的袖扣,邀你到二樓休息室商談。”
溫蒔一怔住,江鶴川還是對這副袖扣念念不忘嗎?
不然就給他好了,不想讓江鶴川失。
裴杜要和一起上去,被溫蒔一阻止了。溫蒔一讓他提前回去,裴杜沒同意。
“我就在一樓等你,外面下這麼大的雪,我若是不將你送回去,老師知道了要生我氣了。”
裴杜說的老師便是溫蒔一的外婆,溫蒔一只好答應。
隨侍者走上二樓,到了一個房間前,侍者離開了,溫蒔一敲了敲門。
在里面傳來聲音時,溫蒔一推門進去了。
屋里沒開主燈,反倒開著兩個暖黃的落地燈。窗簾大開著,落地窗外便是紛紛揚揚的大雪,更遠是寧城夜下的萬千燈火。
而江鶴川就坐在窗戶旁的沙發上,暖籠罩著全,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油畫里走出來的中世紀貴族。
奢貴、俊、溫、多。
溫蒔一呼吸一頓,被江鶴川這張臉驚到了。
每次看都讓心旌搖曳、目眩神迷。
那雙含目此時盈盈笑著,星眸深邃,俊無雙。
“蒔一你來了。”
溫蒔一暗暗掐了掐手心,笑著走近:“江總。”
江鶴川抬了抬手:“先坐。”
溫蒔一在他對面坐下,坐姿筆直,目平和地看著江鶴川:“江總,您是想聊袖扣的事是嗎?江總如果您需要……”
“蒔一。”江鶴川無奈打斷,溫蒔一話語一停,一雙清凌凌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他。
江鶴川將他們前茶幾上的一塊蛋糕推到面前:“之前看你喜歡吃蛋糕的,這塊是我剛才拿上來的,味道應該很不錯,你要不要嘗嘗?”
溫蒔一垂下眼,茶幾上放著的是一塊巧克力蛋糕。
江鶴川面上溫笑著,目盯著溫蒔一的神。
但溫蒔一很平靜地拿了起來,還笑著道:“多謝江總,我剛好沒吃飽。”
江鶴川瞳孔一,下意識道:“等等。”
溫蒔一便平靜地看著他,江鶴川暗自深吸一口氣,抬起手:“我晚飯也沒吃,這一塊就讓給我吧。”
溫蒔一遞過去,又關心地問:“江總沒吃東西嗎?要不要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?”
江鶴川看著眼里的關心和真誠不似作假,可就是太真誠了,讓他看不到其他一可能。
一個人的眼睛最不會說謊,或許他的猜測也是無中生有。
“不用了,吃塊蛋糕填填肚子就行。”
江鶴川著頭皮將這塊甜膩的巧克力蛋糕吃下,為了以防溫蒔一看出異樣,他連一口水都沒敢喝。
吃完他抬起頭,看著溫蒔一。
倘若溫蒔一真的不喜歡吃蛋糕,為什麼要面不改吃下他給的蛋糕,還騙他說好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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