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是喜歡乖乖的?”
江鶴川臉上又掛上了溫散漫的笑容,角微勾,看不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:“喜歡啊,怎麼不喜歡。”
董玉安看了他好一會兒,道:“既然喜歡,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有什麼作?就這麼看著?”
“呵。”江鶴川嗤了一聲,“不看著怎麼辦?人家有正經男朋友。”
“哦這我倒是沒聽說過。”董玉安有些意外。
他雖然跟江鶴川不是同齡人,但因生意上有來往,反而比董越跟江鶴川更要聊得來。
至于董越他們那一幫同齡人,他確實不怎麼了解。
江鶴川完一煙,轉下了樓,去了酒店外的花園里散了口氣。
但他一走出來,便有不人上來寒暄。
江鶴川面上始終帶笑,看著不冷淡,但絕對也不會熱,反倒是他三言兩語將人都打發了。
人群中江鶴川的氣質很盛,矜貴、俊,臉上的笑容恰到好,招人心,又讓人不太敢靠近。
溫蒔一已經看到不到場的明星,紛紛低聲問此人是誰了。
江鶴川很出現在新聞上,該認識他的人自然都認識,但不認識的人,也沒機會認識。
溫蒔一站在不遠欣賞著這一幕,就像年時很多次,都是這樣看著江鶴川的。
耀眼的人,不論什麼時候都會是人群的中心。
很喜歡這般看著江鶴川,看著他耀眼奪目,看著他桀驁自由,又看著他飛向高空。
江鶴川就應該這樣,永遠自由、永遠無畏、永遠明。
但現在這個耀眼的男人朝走了過來,溫蒔一愣了一下,面上出淺淺的笑意:“江總。”
江鶴川問:“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,夏夏他們呢?”
“夏夏和董二他們剛進去,我是陪裴老師在這。”
江鶴川這才注意到不遠,和幾個人聊藝品聊的熱火朝天的裴杜。
他的眼神倏地冷淡下來,好一會兒收回視線,落在溫蒔一上。
溫蒔一臉上掛著笑,但江鶴川一直沒出聲,便有些尷尬。
自從綏城茶室那次之后,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江鶴川了。
跟夏夏說,不想見江鶴川都是假的。
想見他,只要稍微一有空便想,如今見到只覺得全都是歡喜愉快的,都輕盈起來。
但面上平靜,不毫:“江總是有什麼事嗎?”
江鶴川眼眸沉沉地著,好一會兒忽然道:“剛才你拍的袖扣是要送人嗎?”
溫蒔一一怔,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了點頭。
江鶴川道:“那副袖扣我喜歡的,我想從你手上買,若是合適你報一個價錢,翻一倍也可以。”
溫蒔一心里為難,沒想到江鶴川這麼喜歡這副袖扣,愿意花這麼多錢,也想買到手。
拍下這副袖口,是有私藏的心,可本來不就是為了江鶴川嗎。
想讓江鶴川高興,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給他。
想到這些,溫蒔一道:“既然江總喜歡,那袖扣便送給江總吧。”
江鶴川看的眼神深了下來,眼底的緒濃黑像是要將溫蒔一吞沒了一般。
就在溫蒔一張不安時,江鶴川嘆了口氣:“蒔一你要送給我啊?”
溫蒔一張了張,好一會兒道:“不然,不然你花一半買回去,本來那袖扣就不值得那些錢的。”
江鶴川看著沒說話,他以為花大價錢買那副袖扣是要送重要的人的,但現在就這麼輕易讓給他了?
江鶴川神復雜,盯著的眼睛,似試探似懷疑地問:“那你不是虧了?”
給江鶴川花錢,怎麼能說是虧了呢。
不得把錢都花在江鶴川上,可惜江家家財萬貫,江鶴川不缺錢,更不缺這點錢。
“不虧的,寧城愿意給江總花錢的人,一抓一大把。我有幸能為第一個人,我很高興。”
溫蒔一說的坦,目平靜。
江鶴川無可奈何似的笑了一下:“蒔一,你想包養我啊?”
溫蒔一大腦一瞬間空白,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,臉頰紅了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死死咬了下,后悔之前自己說話不過腦了。
以目前手上的小公司,說想給江鶴川花錢,太不自量力了。
認真地道歉:“江總我剛才的話不是有意冒犯,如果江總特別喜歡這副袖扣,我可以轉讓的。”
江鶴川:“……”
“蒔一……”江鶴川忍不住了眉心,“沒有冒犯,我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是他口無遮攔,嚇到人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我跟你開玩笑的,袖扣你自己拿著吧。”
溫蒔一聽到江鶴川這話,愣愣地點了點頭。
他們旁邊就是長條形的桌臺,上面擺放著的酒水和點心,還有最新鮮的鮮花。
江鶴川從桌上拿過一碟蛋糕,端到溫蒔一面前:“我給你道歉,不該隨意跟你開玩笑。”
“沒。”今晚的江鶴川不可思議的好說話,好像是忽然落到手邊的月亮,可又可及。而對此毫無招架之力,抬手就要將蛋糕接過來。
但這時有一只手過來,按住了的手腕。
“不好意思江總。”裴杜將溫蒔一的手按了下來,“蒔一從來不吃蛋糕。”
江鶴川平靜地看著他,裴杜笑著與他對視。
溫蒔一掙開手,笑著緩和氣氛:“我剛才嘗了一個,這蛋糕好吃的,裴老師要不要嘗一塊?”
裴杜偏過頭,皺眉看著:“你吃了?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吃蛋糕嗎?”
溫蒔一笑著道:“那是小時候了,以前吃過一次特別難吃的,就以為所有蛋糕都難吃。但長大后嘗過,又覺得蛋糕很好吃。”
溫蒔一手接過江鶴川手上的一碟蛋糕,“多謝江總。”
江鶴川“嗯”了一聲,這時裴杜問:“你剛才吃的哪一款好吃?”
溫蒔一便隨意給他指了一個,裴杜嘗了一口,笑著說:“確實好吃,不甜也不膩。蒔一你喜歡這樣的蛋糕啊,我知道有一家味道跟這差不多,我下次帶你去嘗嘗。”
見兩人笑著說話,江鶴川垂下眼,轉離開了。
溫蒔一吃了一口蛋糕,還是悉的甜膩味道。
已經許久沒吃過蛋糕了,但一想這是江鶴川端給的,似乎也沒那麼難吃了。
江鶴川重新賦予了這塊蛋糕新的甜味,掩蓋了記憶里那惡心的味道。
到最后,一口口將整塊蛋糕都吃干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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