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我剛才確實走神了。
我在想紀云州。
小于對于馮宇今晚行為的描述,簡直與紀云州今晚對我做的一模一樣,這很難不讓我想到他。
紀云州今晚不也是抱著我不撒手,含著哭腔說他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,求我給他一次機會?
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,他甚至也沒有提過鄭欣然這個前不久還與他同進同出的人。
這個行為簡直比馮宇更混蛋。
小于說男人的眼淚不可信,他們的最會騙人,我想這是對的,我差點就被紀云州的話給騙了,但我不應該相信他的。
對,不應該信他。
可是下一刻,我卻又想到了紀云州的另外一句話。
他問我是不是想報仇。
他說他幫我。
他說最近唐家的事,就是他的手。
他還說,理完這些,我們就能好好的在一起……
一時間,心思又了,那些煩的思緒再次包裹了我,以至于我被鍋邊燙到了手,發出一聲驚呼:“哎呀。”
“怎麼了小月姐?”小于飛快沖進了廚房,頭發都沒吹干,就忙著來查看我的手,“呀,怎麼燙得這麼嚴重?你別,我去找藥!”
“傻丫頭,這里是我家,我比你更悉藥放在哪兒,還是我去吧。”我抓住,笑著說道。
蛋面最后還是小于做好的,我涂了燙傷膏以后,就怎麼也不愿意讓我繼續手做飯了,堅持要我在沙發上等著做好。
味道出人意料的好吃,我一邊吃一邊夸贊:“手藝很棒嘛,我還以為你是完全不會做飯那種。”
“嘿嘿,其實我別的都不會,就蛋面還行,因為蛋面做起來最簡單,我小時候父母都不常在家,有時候甚至顧不上我吃飯,我就自己做蛋面吃,做多了就會了,但是后來跟馮宇在一起以后,他立志要把我喂胖,變著花樣給我做,我就再也沒有下過廚房,所以……”小于說著說著,聲音就低了下去。
一開始還眉飛舞,十分得意,可提到了馮宇,的心就迅速低落。
我卻從的神中看出來了:“那馮宇還好的,起碼是真的疼你,而且這些事我們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,小于,會不會真的是你誤會了他?要不要給他一次機會,哪怕只是解釋一下呢?”
我看得出來,小于還著馮宇,心中明顯是很不舍的,而且馮宇對小于的好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,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真的。
或許,兩個人之間只是產生了一點誤會而已?如果因為一點誤會就分開,那這段也太可惜了。
“不行,我才不要給他機會!他就是混蛋,一個大混蛋!”小于的緒激,態度十分強。
我也沒有再勸,而是忙著安的緒,卻在吃完飯之后,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。
“您好,是沈醫生嗎?我是馮宇。”電話一接通,我就聽出來了馮宇的聲音,“我是從黃姐那里找到您的電話的,抱歉打擾了。”
“小于在我這邊嗎,放心,很安全,只是緒還很不好,我恐怕暫時不能讓你們通話。”我很快就明白了馮宇的意思,主說道。
電話那頭,馮宇明顯松了一口氣:“沒關系的,我只是擔心的安全,那會兒太激了,推開門就跑,包都忘了拿,在這個城市里沒有家,我怕出事……”
馮宇給我的覺也不像是小于描述的那樣糟糕,他明明是很張小于的,為了確定小于的安全幾經輾轉找到我,語氣里的關心不似有假。
或許,兩個人之間只是產生了一些誤會而已,如果兩個人因為誤會而分開,那才是讓人憾的事。
當晚,我沒睡好。
卻不知道,究竟是因為第一次和小于同在同一張床上不適應才導致的難以眠,還是因為今晚紀云州和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而難以眠。
總之我一直在輾轉反側,腦海里盡是紀云州的影,以及他說過的那些話,我的心頭有很多疑問,真的很想問清楚,卻又不得不盡數下。
一邊的小于倒是有點沒心沒肺,很快就響起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。
翌日,小于起床的靜驚醒了我,我睜開眼睛的時候,小于正歉疚地看著我:“抱歉啊小月姐,還是把你吵醒了,我本來看你睡得正香,想先去廚房做早飯的。”
我看了一眼時間,坐起:“別做了,已經遲了,還是路上買點吃吧,小區門口就有早餐攤。”
該去上班了,時間不夠做飯了,門口早餐攤的包子也不錯的,我有日子沒吃了。
“好啊。”小于點點頭。
我們收拾完畢,小于走在前面開門,我還在低頭檢查自己有沒有忘帶鑰匙,卻聽小于在打開門之后發出了一聲低呼:“紀主任?您怎麼……”
我聞言心中一驚,迅速抬頭,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悉的影。
紀云州就站在門口,靜靜看著我,今天是個晴天,朝初升,橘的線從他側映進來,把他周籠上一層溫暖的,把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,也染上了一層溫。
就連銀眼鏡下那雙墨的眸,也被熏染出一點橘,而紀云州就在這一片溫暖的彩中默默看著我,單薄的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淺的笑。
紀云州怎麼會在我家門口?
他來做什麼?
在短暫的愣怔以后,我下意識警覺,剛準備質問。
卻又聽到小于驚喜的聲:“呀,紀主任,你手里拎著的這是早餐嗎?你是專門來給小月姐送早餐的?”
我低頭看去,只見紀云州手里拎著一只飯盒,只是這只飯盒,積特別大。
他的目短暫地從我臉上移開,飛快地掃過小于的臉,回答格外簡短:“嗯。”
小于驚訝地瞪圓了眼睛,驚詫的目從紀云州臉上轉移到我臉上,雖然沒有把話說出口,卻用眼神表達出來了:小月姐,你還說紀主任對你沒意思?那這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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