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頌心極其煩躁。
還以為傅凌硯變了,開始懂得關心人,不再滿眼工作。
原來不是。
他不是一塊木頭,會對別的人關心照顧。
信傅凌硯不近,不如信這個世上有鬼!
黎頌氣壞了。
更多的是氣自己,居然因為傅凌硯的一丁點轉變,開始關注他到底會不會回景園。
黎頌恨不得給自己一掌。
晚些時候宋競打電話過來。
聽到黎頌語氣有些無力,宋競問:“怎麼了?半死不活的。”
黎頌翻了個看向窗外:“宋競,你要是能讓我現在離婚,我把所有家業都給你,你就是我恩人我祖宗,我的救世主,我做鬼都會跟著你。”
宋競差點笑出聲:“你是我祖宗行不行?怎麼忽然說這些?怪嚇人的,你和傅凌硯又鬧矛盾了?”
黎頌坐起來:“不離婚就是最大的矛盾,你說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?”
“嗯…這個別人是幫不了你的,傅凌硯手眼通天,總有辦法讓你或者幫你的人妥協,我覺得,你要想辦法讓傅凌硯不了你。”宋競盡心為提供意見。
黎頌愣了下:“可我要是跑去找男人,讓他腦門變綠,他也有各種辦法報復我,行不通的。”
況且,他手中還有宋平會惹上大麻煩的證據。
宋競深吸一口氣:“那你就撒潑打滾,怎麼鬧他怎麼來,他要是討厭你,不就肯離婚了?”
黎頌若有所思。
撒潑打滾。
這不是能做出來的事。
但話又說回來了,日子過這樣,早晚被瘋去真的撒潑打滾。
黎頌迅速打起神:“我知道怎麼辦了,回頭再說!”
掛斷電話后,又給紀云打了一個。
紀云向來不會瞞傅凌硯的行程,直接告知傅凌硯在哪里應酬。
黎頌直接沖去餐廳,進了包廂準備大鬧讓傅凌硯當眾沒面子。
氣沉丹田,一推門進去,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愣住了。
這不是商業質的飯局。
飯桌上的人都和傅凌硯年紀相仿,穿著休閑,還有兩個很面的人。
黎頌認得出,那是傅凌硯的大學同學,以前瘋狂追求傅凌硯時,還給兩個人買過茶打探消息。
傅凌硯就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方向。
側對面是個長發的人,妝容致,穿著香奈兒連,正驚訝地扭頭過來。
黎頌蹙眉。
電話里聽到的,就是這個人的聲音。
還不確定這人和傅凌硯是什麼關系。
就在沉默的時候,其中一個被用茶賄賂過的男人站起來,笑道:“呦,黎頌來啦?我們還說著呢,兩年不見你還真的功嫁給傅凌硯,為傅夫人了,來來來,不得喝一杯?”
傅凌硯睨那人一眼:“不能喝酒。”
黎頌神冷了冷。
是不想讓在這里待?
隨即出一抹笑容,走過去拿了新的酒杯:“來都來了,不能喝也得陪一杯啊,是吧傳新學長?”
黎頌沖那男人眨了眨眼,一聲學長的賊甜。
傅凌硯沒什麼反應,只是極不易察覺的頓了下。
男人下意識看看傅凌硯,見他神不變才放心:“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。”
“記得,王傳新嘛。”
黎頌過去和他杯。
玻璃杯相,發出叮當一聲脆響。
傅凌硯面無表看著:“黎頌。”
黎頌不理,仰頭喝了杯酒,隨即坐在王傳新邊。
傅凌硯旁邊人立刻起:“來,嫂子這邊坐。”
“不用啦。”黎頌拒絕,“我在這里方便和其他人聊天。”
忽然有人笑笑:“傅夫人,今天我們聚在一起,不是單純為了聊天吃飯的。”
“那是為了什麼?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嗎?”
黎頌托腮,不解地著飯局上唯一的人,也是被傅凌硯照顧的人。
喬夏直接看向傅凌硯,用眼神示意。
傅凌硯微微抬眼:“黎頌,我們在談正事,你安靜坐著,別喝酒。”
喬夏愣了下,顯然沒想到他沒有把人弄走。
黎頌輕哼一聲,沒理傅凌硯。
本來想大鬧一場讓傅凌硯沒面子,結果發現自己在這群人面前還是要面的。
曾經轟轟烈烈追求傅凌硯,這群傅凌硯的同學都知道。
可以肆無忌憚在其他人面前鬧,但不愿意聽到這些人說,怪不得傅凌硯從前不答應和在一起,原來是這麼歇斯底里的人。
一個人歇斯底里,很大可能是被瘋的,可惜看客不會這麼覺得。
喬夏清了清嗓子:“我們還是說正事吧。”
“既然我們決定一起去看楊老師,就看看這個周日能不能都個時間。”
環顧四周:“你們上班的開公司的,周日都是正常休息的吧?”
幾人點頭,傅凌硯也沒說話。
喬夏笑道:“不過,只有我一個人是從外地過來,這幾天估計要麻煩你們頓照應我了。”
王傳新抬抬下:“你找到酒店住沒?”
“沒找酒店。”
喬夏回答后,忽然瞥了黎頌一眼:“不過,凌硯說他名下有很多家酒店,隨便我挑,他可以和酒店那邊打聲招呼,不收我錢。”
當即有人笑起來:“還是喬夏在凌硯心里份量重,你那次從外地過來看楊老師,都是他給你安排酒店。”
喬夏捂笑。
黎頌在旁聽著,沒有任何反應。
想,以前真是太自信了,以為接近傅凌硯大學時候的室友和同學,就能知道這個男人的所有事。
可追求傅凌硯那麼久,喜歡他那麼久,竟然不知道還有喬夏這個人的存在。
甚至,他們已經私底下見過很多次面,彼此之間有不知道的羈絆。
黎頌知道傅凌硯是個不喜歡別人麻煩他,浪費他時間的人,居然還會心喬夏每次從外地過來住哪里,親自去安排。
夠用心的。
黎頌已經不會像從前那麼難過了,可心里不可能沒覺。
下意識去端酒。
對面立刻投來一道嚴厲冰冷的目。
傅凌硯低聲呵斥:“把酒放下。”
他的語氣有些不客氣。
其他人神微變,都紛紛看向黎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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