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，沈寒星不敢確定。

只是覺得，能在這個時候留在這里統攬全局的人。

一定不是普通的員工。

果然！

他看到沈寒星，臉驟變，手就要按桌子下的紅按鈕。

“別！”沈寒星喊道，“按下按鈕，整個實驗室都會自，你也跑不了。”

幽靈的手僵在半空，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猶豫。

就在他下定決心，想要魚死網破的時候……

林舟上前將他按在桌上，反剪雙手銬住。

沈寒星走到控制臺前，看著屏幕上不斷跳的信號頻率，皺眉道。

“放大已經進預熱狀態，還有七十二小時啟。”

“找不到軒轅策和陳默。”

戰小組的人跑進來匯報，“負三層所有房間都搜過了，沒人。”

沈寒星心里一沉，突然想起直升機停機坪：“他們在直升機上！快！”

當他們沖到后院時，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開始轉，刺眼的探照燈照得人睜不開眼。

軒轅策站在機艙門口，手里舉著個遙控，。

“沈寒星，你以為贏了嗎？”

“信號放大的核心程序在我手里，只要我按下按鈕，全市的中繼塔都會同時過載炸，到時候城市大腦會陷癱瘓，你們誰也跑不了！”

“你不敢。”

沈寒星的心臟著，卻強裝鎮定。

“直升機的油箱經過改裝，炸半徑覆蓋半個山頭，你也會被炸碎片。”

軒轅策的笑容僵住，眼神閃爍不定。

就在這時，祁墨勛坐著椅被推過來，他舉起手里的平板：“軒轅策，看看這個。”

“你以為藏在國外銀行的資金賬戶很安全？我已經把你的洗錢記錄發給國際刑警了，就算你今天逃掉，也會被全球通緝。”

平板屏幕上顯示著麻麻的資金流水，每一筆都標注著對應的非法易。

軒轅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，握著遙控的手開始抖。

“放下遙控，爭取寬大理。”

沈寒星向前一步，“你針對的是軒轅閣，和城市無關，別讓無辜的人陪葬。”

軒轅策盯著看了很久，突然笑了起來，笑聲凄厲。

“寬大理？軒轅家從來沒有這個詞！我輸了，但你們也別想好過！”

他猛地按下遙控！
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卻沒聽到預期的炸聲。

沈寒星看著他錯愕的表，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“我們早就料到你會留后手，帽子叔叔那邊已經讓技部修改了信號放大的引程序。你按下的，只是個關閉按鈕。”

直升機的螺旋槳突然停轉，引擎發出刺耳的怪響。祁墨勛解釋道。

“干擾彈生效了，他們飛不起來了。”

軒轅策癱倒在機艙門口，被沖上來的警察按住。

沈寒星走到他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
“你為了家族恩怨，差點毀了一座城市，值得嗎？”

“值得？”

軒轅策抬起頭，眼神怨毒，“軒轅閣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！我母親被他們死，我父親被他們流放，我憑什麼不能報仇？”

“用無辜者的安危報仇？”沈寒星的聲音冰冷，“這不是復仇，是犯罪。”

這時，林舟從別墅里跑出來，臉凝重：“沈小姐，找到陳默了，在書房自殺了，手里攥著這個。”

他遞過來一個加U盤。

沈寒星將U盤平板，祁墨勛立刻開始破解。幾分鐘后，屏幕上跳出一段視頻。

陳默坐在書桌前，對著鏡頭懺悔，說自己不僅收了軒轅策的錢，還幫他拉攏了政務云大廈的三個安保人員，準備在十五號當晚里應外合。

視頻最后，他提到一個讓所有人都心驚的名字：“……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軒轅策，是他背后的‘先生’，軒轅策只是棋子……”

視頻突然中斷，屏幕上彈出一行碼。

祁墨勛盯著碼看了很久，臉越來越沉：“這是境外勢力的加標記，和三年前攻擊市政網絡的黑客組織用的是同一套編碼。”

沈寒星的臉微變，原來軒轅策的計劃背后，還有更大的謀。

他們阻止的只是冰山一角，真正的威脅還藏在暗。

突襲行結束后，沈寒星站在別墅的廢墟前，看著技人員拆除信號放大的核心組件。

祁墨勛推著椅來到邊，遞給一杯熱咖啡：“在想陳默說的‘先生’？”

“嗯。”

沈寒星接過咖啡，指尖傳來暖意。

“境外勢力為什麼要盯著城市大腦？這背后肯定不止侵這麼簡單。”

“技部恢復了陳默的電腦，發現他和境外勢力的通訊記錄里提到過‘數據礦場’。”

祁墨勛調出文件，“他們想要的不是控制城市大腦，是里面存儲的市民生特征數據。”

“指紋、虹、DNA，這些數據能用來制作高度的份偽造系統，黑市上千金難求。”

沈寒星恍然大悟：“所以軒轅策只是他們的跳板，真正的目標是數據！”

“而且他們在國還有應。”

祁墨勛指著文件里的一個名字。

“這個系統的小領導不僅提供了政務云大廈的權限，還幫他們收集了全市中小學的學生生數據，說是‘教學研究’，其實早就賣給了境外勢力。”

夜漸深，沈寒星看著遠城市的萬家燈火，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。

這場博弈沒有結束，只是換了對手。

轉看向祁墨勛：“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？”

祁墨勛挑眉，“怎麼，想提前預約火鍋？”

“不是。”沈寒星笑了笑，“接下來的仗不好打，我需要靠譜的隊友。”

祁墨勛的眼神和下來，月落在他帶傷的手臂上，卻沒減損半分堅定。

“只要你需要，我會一直在。”

……

三天后，祁墨勛出院的那天，沈寒星去醫院接他。

剛走出住院部大樓，就看到尋尋撲過來抱住的。

母親跟在后面，笑著說。

“兒園老師說尋尋今天畫了幅畫，非要拿給你看。”

尋尋舉著畫紙，上面是三個小人，手拉手站在下。

指著中間的小人：“這是媽媽，旁邊這個是祁叔叔，這個是我。”

沈寒星被逗笑。

“這幅畫真好看。”

尋尋一副小傲的模樣。

“那必須的，我可是繼承了媽媽你的才能。”

沈寒星蹲下抱住尋尋，眼眶有些發熱。

有些人，本不需要脈聯系。

祁墨勛站在一旁，看著畫紙上的“自己”，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
阮素素笑著開口。

“阿勛啊，晚上來家里吃飯吧，阿姨給你燉了排骨湯，補補子。”

“好。”祁墨勛欣然應允，目落在沈寒星上，帶著不易察覺的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