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指著宴會廳一角:“凜舟,你帶著知微去那邊坐會兒吧,姚瑤們也在那邊。”
“好,江阿姨,你們先忙。”
沈新旭趁著說話的間隙招呼:“凜舟哥,嫂子。”
“嗯。”梁知微輕輕應了一聲。
上前拉過孟西云的手:“西云,恭喜你。”
“謝謝知微姐。”孟西云輕輕地擁抱了一下。
目落在梁知微白的禮服上,由衷贊嘆:“知微姐,你這一真好看,現在是凜舟哥名副其實的白月啦。”
梁知微抬手了一下額前的真鉆流蘇:“西云,你今天才是最閃亮的,得讓人本挪不開眼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孟西云自己也笑起來,帶著點自嘲的俏皮。
“我這頭上的發飾,連碎鉆都是南非真鉆,這些金黃的鏈條,全都是24K純金的。”
“我媽媽選的,說這符合霍家小公主的排場。”
輕輕晃了晃腦袋:“我現在覺自己渾都閃著‘我很貴’的燈牌。”
這一番話,逗得梁知微跟著笑。
調侃歸調侃,孟西云今日的裝扮是真的奪目。
一襲暖黃的緞面旗袍,立領掛脖設計襯托得肩線纖細和。
整個上都綴滿璀璨珠鉆與致的金飾,流蘇,在燈下閃著細碎的芒。
發型被做了一個花苞,盤在后腦。頭上全是真鉆和黃金珠鏈流蘇,錯落織,貴氣中又增加了仙氣。
一看就是名副其實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。
梁知微笑著回:“不僅很貴,還很漂亮呢!”
簡單寒暄一番后,傅凜舟將送去閨那邊。
路過大廳時,注意到了大廳中央的林倩倩。
原以為,對方買下那套禮服,不過是為了拍拍照片,在社平臺里炫耀一番罷了。
可沒想到,居然穿著那套禮服,出現在了孟西云的迎歸宴上。
那一流溢彩,擺明是要過主人家的風頭。
那件“青雀引”工藝湛,價格昂貴,全國僅此一件。
擱在任何場所,都是最亮眼的存在。
就連現場的見了,也忍不住對多按了幾下快門。
傅凜舟順著的目看去,視線在林倩倩上短暫停留。
他忽然俯湊近耳旁:“知知,撐不起那件禮服。”
“要不是見你穿過,我甚至會懷疑是設計師的水平出了問題。”
梁知微紅著臉回旁的男人:“哪有你說得那麼夸張?”
這林倩倩也算得上是個人,穿這禮服自然是加分的。
這會兒,邊圍聚了不名媛貴……
管他真心贊嘆也罷,假意奉承也好,但確實熱鬧。
那就姑且,再讓開心幾天吧!
梁知微收回目,徑直走向姚瑤那邊。
傅凜舟將人送到,簡單打過招呼便離開了。
方才穿過大廳時,已有好幾個人端著酒杯等著要敬酒,他當時只淡淡說了句 “稍等”,這會兒自然要過去應酬。
梁知微姐妹幾個,事先沒有通的況下,都選擇了白系的禮服,且都是簡單大氣的款式。
這會兒湊在一起,倒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了。
袁伊舉著香檳輕輕晃悠:“這陣仗,有點像閨團送姐妹出嫁的覺。”
一提 “出嫁”,話題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梁知微上。
姚瑤立刻湊過來,眼睛亮晶晶的:“微微寶貝,你結婚的時候,我要給你當伴娘。”
“我也要。”袁伊連忙附和,生怕自己落了后。
白月橋小聲問:“知微姐,我……可以嗎?”
“當然可以呀!”
白月橋得到肯定的回答,瞬間笑開了花,可僅僅一秒,就耷拉了下來。
出指尖,指著宴會廳中央,林倩倩正被一群人圍著,笑靨如花。
除了一些相的貴面孔,還圍了不西裝筆的年郎。
“知微姐,你看!我就說你不該把禮服賣給吧,你看這架勢,分明是來搶西云姐的風頭。”
幾人順著白月橋指的方向看過去。
袁伊瞇眼瞥了瞥,輕哼一聲:“服好看,但臉和西云比,可差了好大一截呢。”
姚瑤:“對,西云這風頭,哪是能搶了去的!”
“你看西云那行頭,貴氣又不庸俗,絕!”
“嘖嘖!”雖然姚瑤說的是事實,但袁伊還是忍不住要打趣,“還沒正式過門呢,就要護著小姑子了!”
姚瑤了袁伊的腰:“那又怎麼樣?我就護著了。”
白月橋是幾個人當中來得最早的,打斷二人的嬉鬧。
“你們是沒瞧見,我剛進來時,喬黎正盯著西云姐看呢,那臉青一陣白一陣的,都能直接去唱京劇了。”
國慶節營那次,喬黎和孟西云結了怨。
怕是怎麼也想不到,昔日被罵作 “下作胚子” 的人,如今份早已遠遠過了。
白月橋:“換作以前這種場合,喬黎早滿場轉悠著應酬了。而今天,卻一個人蔫了吧唧地坐在那兒,連林倩倩邊圍著的人,都比多。”
梁知微接過話:“好了,別管們了。今天西云才是主角,不如好好欣賞一下我們的小公主。”
袁伊點頭附和:“江阿姨的品味還真好,西云今天這一,簡直就是金枝玉葉。”
“再看看沈新旭那眼神,估計眼睛恨不得長西云上去。”
梁知微附和:“是呀,沒想到,這浪子最終被西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還好是西云,換做其他人,大概都降不住他。”
孟西云那張,梁知微是見識過的,雖然現在不似以前那般牙尖利了,但若是斗起來,沈新旭是討不著半分好的。
姚瑤:“這一降一吧!”
白月橋見一正式西裝的主持人登臺,便立刻提醒大家:“迎歸典禮開始了。”
孟西云事先囑咐過母親,希這場典禮多些歡快熱鬧,些沉重慨。
能和家人團聚本就是天大的喜事,不想讓焦點落在 “憐惜過往孤苦” 上。
主持人節奏和氣氛都把握得很好,整個典禮從頭到尾都浸在溫馨敞亮的氛圍里,沒有半分刻意煽的橋段。
典禮一結束,孟西云就快步溜到姐妹們這邊。
幾人一起窩在宴會廳一角的沙發里,侍應生送來了好些吃食,面前長桌擺得滿滿當當。
孟西云先是陪母親應酬賓客,又站著走完典禮流程,整整兩個多小時沒歇腳,此刻往沙發里一陷,長長舒了口氣:“我現在是連手指頭都不想了。”
“真搞不懂大家怎麼這麼辦宴會,明明又累又無聊。”
白月橋:“西云姐,那是因為你不用費心際呀。”
指著大廳里那些三三兩兩打堆聊天的人說:“這種場合可是攀關系的好機會,談生意、找對象、顯份,好多著呢。”
袁伊:“要不我們幾人找一個包間,玩會兒游戲?”
“行啊!”孟西云忽然來了神,“走走走,上二樓,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合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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