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后。

傅善戰來到大學城的警察局，見到了喬蘊雪，以及帶來被警察警告的封潯。

外面天氣冷，傅善戰帶著一寒意走進來，喬蘊雪看到他風塵仆仆的模樣，抿了一條線——半個小時前，傅善戰替報了警，但沒想過他還會過來。

“是你報的警吧？”警察看到傅善戰，走到他面前確認。

傅善戰點點頭，很自然地將喬蘊雪拉到邊，看向了對面的封潯，封潯對上傅善戰的眼神之后，后背一涼——他眼底的殺氣太濃了，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，仿佛下一秒就能過來劈了他。

“再有下一次，我讓你連警局都來不了。”傅善戰警告封潯。

封潯自然不愿意承認自己會被他嚇到，著頭皮呵了一聲，看向警察：“他在警局里這麼威脅人，你們不管？”

警察出來調節：“你先趕道個歉，做個保證，以后不要再擾這位士了。”

封潯：“我只是在追，怎麼就擾了。”

“因為是我媳婦兒。”傅善戰下意識地將喬蘊雪摟了過來，“還是我孩子的媽，你對死纏爛打不僅擾，還是小三行為，好自為之。”

封潯詫異，目看向了喬蘊雪的肚子。

剛剛喬蘊雪拒絕他的時候說生過孩子，他以為是胡扯的，居然是真的？

二十二歲就生孩子……這未免也太早了吧？

……

傅善戰跟警察通了一番之后，就帶著喬蘊雪一起出來了。

外面天黑了，氣溫又降了幾度，最近正是北城一年中最冷的時候，到晚上風更大了，喬蘊雪冷得打了個哆嗦。

傅善戰看到這樣，視線落在了的外套上：“車里有羽絨服，我去給你拿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喬蘊雪拒絕了他，“今天的事謝謝你了。”

傅善戰不習慣聽說謝謝，沉默了幾秒，才說：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“這里不好打車，走吧。”傅善戰沒給喬蘊雪拒絕的機會，拉住的手腕，強勢地將帶到了車前。

喬蘊雪沒有再拒絕，坐到了副駕。

很快，傅善戰也上來了，他手里還拿了件羽絨服外套，放在了上。

是款。

喬蘊雪一下就認出來了，這是去年春節的時候買的，好像是落在傅家老宅了。

“最近天冷，出門多穿服，別生病了。”傅善戰說。

喬蘊雪拿起羽絨服裹在上，“嗯，記下了。”

傅善戰發了車子，朝租的公寓開過去，順問：“他經常這樣擾你？”

喬蘊雪搖搖頭，“今天第一次。”

傅善戰：“你們怎麼認識的？”

喬蘊雪：“我不認識他，也不知道他怎麼認識我的。”

傅善戰心下了然：“很多人追你麼？”

喬蘊雪：“是有一些，但別人沒有這麼擾過我，今天有點兒被煩到了。”

傅善戰下意識地問：“我當時追你的時候你煩不煩？”

這問題一出，車忽然沉默了下來，空氣的流速都放緩了許多。

傅善戰了方向盤，掌心滲出了薄汗，心跳速率加快。

可惜說出口的話不能撤回。

“算了，以前的事就……”

“不煩。”喬蘊雪打斷了他的話，視線看向窗外，“你不用和他比，你們不一樣。”

傅善戰的手又握了一些。

他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之后，才勉強找回正常的聲音：“論文寫完了麼？”

喬蘊雪：“嗯，剛定稿上去。”

傅善戰：“那好的，喬喬今天下午能站穩了，你有空了去看看。”

喬蘊雪：“這麼快麼？”

很意外，上個禮拜去的時候，喬喬還是巍巍的，需要扶著沙發或者人才能站起來。

“就幾秒，來不及拍照就倒了。”傅善戰想起來那個畫面，臉上出了笑。

喬蘊雪也跟著腦補了一下，想想就覺得很可，不過很快就考慮到了別的問題：“那你記得讓阿姨把家里危險的東西收一下，柜子包一下，別撞到。”

傅善戰：“放心，已經包過了。”

聊到喬喬的事后，兩人之間的氣氛不似之前那麼尷尬了，不知不覺就過了二十幾分鐘，車已經開到了喬蘊雪住的小區門口。

傅善戰這次沒問喬蘊雪的意見，直接把車開進去，停在了住的那棟樓下。

喬蘊雪解安全帶的時候，傅善戰問了一句：“我能上去看看麼？”

這不是他第一次問這種問題了，之前他也送回來過幾次，每次都會問，但每次都找理由搪塞了。

今天況不太一樣，傅善戰幫了一個大忙，還有……

喬蘊雪攥住羽絨服的一角，看著他殷切的目，點了點頭。

傅善戰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，忽然看到點頭，愣了幾秒，之后立刻出了笑。

他用最快的速度解開安全帶，拔下車鑰匙便去開門，每個作里都著興，毫不掩飾。

喬蘊雪又想到了當初他追的時候，剛答應當他朋友那會兒，傅善戰也是這種興的反應，他一把把抱起來繞了兩圈，還說自己興得想扛著跑十公里。

想到這里，喬蘊雪笑了笑。

打開車門下了車，走在前面帶路，領著傅善戰進了樓宇門。

踏進電梯之后，傅善戰問喬蘊雪：“幾樓來著？”

喬蘊雪：“九樓。”

傅善戰馬上按了“9”，電梯門緩緩關上。

閉的空間里只有兩人在，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格外清晰，電梯上行的時間似乎都被拉長了不，此起彼伏的呼吸聲，讓空氣里都帶了曖昧的電流。

叮。

電梯終于停下。

傅善戰嚨口有些燥，他怕自己忍不住，邁步打算先走出去。

喬蘊雪也是同樣的想法，低著頭，步履匆匆地往外走，兩個人的就這麼撞到了一起。

喬蘊雪的后肩撞上了傅善戰的胳膊，傅善戰聞到了上悉的香味，抬起手來從后面摟住了，“小心點兒。”

說出這四個字的瞬間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了。

喬蘊雪的心跳得有些快，僵了幾秒之后迅速從他懷里退出來，走出去輸碼。

傅善戰跟上。

喬蘊雪輸碼的手有些抖，兩次都輸錯了。

第三次終于了。

門打開，趕走進去換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