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奉同他一起站在城樓上了遠方,道:“有老將軍這樣的英杰固守此關,是這片山河之幸。”
胡將軍嘆道:“老了,再守幾年怕就守不了了。自當初元帥和/將軍平定西北以后,這迎佛關就太平了,我守在這里安穩度日,可不敢邀功。/將軍莫抬舉我。”
沈奉提了提酒壇子,道:“下面喧嘩吵鬧,我陪老將軍在這上面吃酒。”
胡將軍哆道:“不能再喝了,我還得守城。”
可要是不喝,他怎麼能套他想聽的事。
沈奉道:“喝點無妨,城我替老將軍守便是。老將軍辛苦了這麼多年,偶爾輕松個幾天應當的。眼下我還在這里,等我走了,老將軍就是想喝都不能痛快喝了。”
胡將軍聞言,哈哈笑道:“妥!”
兩人進哨房里,生起了火,沈奉把酒倒來,又變戲法兒似的從懷里取出一包花生下酒。
胡將軍樂得與他暢談。
沈奉也得以聽他講一番他眼中的西北的況,將這個地方的風土人了解得更詳細些。
酒過三巡后,沈奉見火候差不多了,便開了個話頭:“上次聽老將軍提起,我十一二歲出頭那年,偶然救下了沈家郎君,也不知是我年紀小,還是過傷的緣故,我始終記得不是很清了。要不是老將軍說起這事,我都不知道我竟與沈郎君還有這段淵源。”
胡將軍道:“我也未曾想到,這次/將軍你帶回來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年郎啊。不然怎麼說,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。”
雖說沈奉為帝王,可他們這些西北老將對于皇位上坐的是誰并不十分上心,何況沈家這皇位還是造反得來的,最后沈家哪個兒子功登基,老將軍本分不清。
而今發現竟是同一個人,所以他才有此嘆。
沈奉聽著眉頭舒展:“聽老將軍這麼一說,我和應該是天定的緣分。”
胡將軍把盞笑道:“/將軍何時還相信起緣分來了,以往可都是只相信手到擒來的。”
沈奉道:“遇到喜歡的人了,就總想著從每一個隙里找出一一毫屬于我們的緣分,這樣便可以證明我們能夠一直走下去。”
胡將軍道:“我懂我懂,誰還沒年輕過呢。”
他又對沈奉道:“不過/將軍,這沈郎君還真是不錯,你可不要欺負他。至比他那個兄弟要踏實些。”
沈奉心知,他說的就是永安王,當初和他一起來西北的。他在西北軍營里養傷之際,永安王也留在了大營。
沈奉道:“何以見得?他兄弟不踏實嗎?”
胡將軍道:“你忘了,當初你從外邊回營來,他就來與你結。只是/將軍那時候對人往來不懂,沒搭理他。”
沈奉:沒想到還有這回事,永安王真是一個字都沒跟他過!
沈奉道:“可能是當時年紀小,萬事都不上心,對過去才記得沒那麼牢。”
胡將軍卻反駁他:“/將軍記一直很好,別說十歲以后的事,十歲以前也能記得清清楚楚。真要是記不住的話,那指定是那次了重傷造的,沒跑了的。”
說回正題,沈奉心下微微有些發,道:“聽說我八歲的時候就過一次重傷,差點死在外面回不來。”
胡將軍繼續反駁:“哪是八歲的時候,就是十歲過后那次。”
沈奉問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果然狗皇后又在騙他。
頓了頓,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猶在問,“當真是因為沈郎君嗎?”
胡將軍道:“與他有些關系,但也不能全怪他。怪只怪那些匪著實狠辣猖狂。”
他呷口酒,繼續說道:“那些賊匪劫殺沈郎君時,留下了十分激烈的打斗現場,還殺了不沈郎君的護衛,被/將軍給看見了,就循著痕跡找到了匪窩,把沈郎君救了出來。
“那個時候的西北,可著哩,到匪群。又怎料,那窩匪背后還有個大匪,/將軍剿的匪頭子,正是西北一個大匪的兄弟。后來/將軍就遭到了那大匪的報復。”
沈奉問:“怎麼報復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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