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帶你去醫館。”
說完,不容虞華綺拒絕,直接把虞華綺抱上了馬。
聞擎的馬烈,尋常人難以靠近,今日卻不知為何,馱著虞華綺,僅僅是不耐地噴了噴氣,毫沒有掙扎。
若是往常,虞華綺定能發現聞擎對自己的異樣,可現在滿心擔憂,只是懇求地看著聞擎。
“王爺,我不能走,敏敏還在山上。”
聞擎不為所,“我自會派人營救。”
士兵最前列,有個藍勁裝年。他道:“王爺,屬下們要去哪營救啊?今日屬下們把這座山都翻遍了,也沒見著哪里有寺廟。”
虞華綺聞言,蹙著黛眉,回頭去看那年,“不可能。”
“怎麼不可能……”
藍裝年待要再說什麼,被他側的黑年拉住。黑年和他生得一模一樣,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隨之而來的,是聞擎涼若刀刃的眼神。藍裝年了兩個警告,登時閉上。
聞擎看向虞華綺,“你是怎麼從寺廟走到這的?若記得路,給他們指一指。”
虞華綺指向剛才滾落的山坡,“我從那里摔下來的,摔下來之前,還有一段路,很復雜。”
這一,出了手腕上的傷。
聞擎看著,眸驟然轉深,出幾分不耐。
偏偏虞華綺聽說他們找了一上午,也沒發現寺廟,生怕耽誤營救衛敏,怎麼也不肯和聞擎去醫館,哀求地看著聞擎。
“山路難尋,讓我領路吧。”
哪有過這樣狼狽可憐的時刻,用那雙漉漉的桃花眸看著聞擎,聞擎被看得有些搖。
黑年著手,適時勸道:“王爺,若屬下沒猜錯,這位姑娘遇到的山賊,或許就是盜竊軍餉之人。若得這位姑娘相助,想必案件會容易堪破得多。”
虞華綺這才明白,為何今日會在這里遇到齊王。想了想,道:“對了,方才敏敏和我說,那山賊綁我們的手法,就是兵營里綁俘虜的手法。王爺,這和軍餉案有關嗎?”
有關如何,無關又如何?
只要賊人在這山上,遲早能被找到,而且短時間,他們難以將那麼多的軍餉搬運出去,軍餉也不會丟。聞擎并不著急。
其實他也不太在乎那個衛家嫡的死活,只是虞華綺堅持,他就沒有再出言拒絕。
“這里沒有多余的馬,你和我騎一匹。”
虞華綺惦記著衛敏,哪里會在意這些小事,“是。”
見同意,聞擎的臉好看了些許。
幾百人騎著馬,浩浩地往虞華綺滾落的山坡上去。
說來也怪,方才虞華綺明明是從上面滾下來的。滾下來前,還在不遠的樹干上用石子做了標記。可重新上坡之后,卻找不到記號了。
今日種種,實在詭異。
虞華綺將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聞擎斷言,這座山上布有迷陣。
所以虞華綺才會總也走不出固定的范圍,而聞擎他們,也不曾發現山上有一座寺廟。
聞擎對五行陣法雖有涉獵,但了解不深。他正四搜尋著此陣的破綻,虞華綺突然回頭——額心過他的。
下意識手抹了抹。
抹完,發現面前的齊王臉黑沉。
虞華綺忍住心里的別扭,趕道歉。
道完歉,不知道為何,齊王的臉更黑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好想給聞擎點一首歌:不我
☆、第11章 第十一章
虞華綺不明所以,卻沒有心思深究。
回頭,原是想說出自己的發現,“王爺,此灌木眾多,可我摔下去前,幾乎從未在附近見到灌木。這些灌木,會不會和迷陣有關?”
騎在馬上,離聞擎很近。聞擎鼻尖盡是甜膩膩的香味。
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往左偏了偏頭。
卻恰好看見了怪異之。
虞華綺順著聞擎的視線看去,嬈麗的桃花眼頓時睜大:怎麼會這樣?
他們方才明明是從那個位置騎馬上坡的,現在再看那里,景卻已經完全兩樣了。
聞擎心中對這個陣多了幾分猜測。
恐怕他們眼里看到的,腳下踏著的,和他們心里以為的,全都不一樣。
他們以為自己在往虞華綺說的方向走,虞華綺以為自己在沿直線跑。其實都不然。
只有虞華綺不慎從山坡滾落,那才真是兩眼一閉,滾出了直線。所以是誤打誤撞,出了迷陣。
這個陣似乎并無傷人之意,只是想困住人,不讓外人進來,也不讓誤其中的人出去。
如此玄妙,不像是那幾個盜竊軍餉的賊子的手筆。
聞擎向匿林間的暗衛比了個手勢,未幾,空中飛來一只通烏黑,泛著幽藍輝的鳥。
說這鳥像烏,卻也不像,它的尾羽比烏纖長優雅,雙瞳亦極亮極靈活。
在天空盤旋了三圈后,它落在了聞擎的中指指背上。
虞華綺疑,“王爺,這是什麼鳥?”
聞擎了中指,讓鳥重新飛回高空。
“此鳥名喚靈綬鳥,能識別和氣味,還能領路。人會迷失于林間,鳥卻不會,它在空中,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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