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在心臟上敲擊的小錘,突然之間加快頻率。
姜時念攥住手,臉快埋進他大的領里。
沈延非一不,就那樣沉靜盯著,他猜測,最好的結果,應該就是念念突破第一層心防,主來抱他一次,哪怕就稍縱即逝一下,也足夠了。
姜時念覺得到自己呼吸的升溫。
努力平復心,把指里薄薄的汗意掉,手指攪在一起,又放開。
有什麼可慌的,份責任而已,那天晚上都答應陪他演練婚禮上的接吻了,怎麼現在這麼點小事還扭扭。
欠的不還了?咬人家一口不心虛啊?有機會彌補就不錯了,還不趕行。
姜時念給自己催眠半分鐘,忽然抬了抬眼,用攢起的全部勇氣,略踮起腳,抬頭,飛快把發涼的在沈延非臉頰邊。
蜻蜓點水,卻熱鍋烹油。
沈延非怔住,在馬上要移開的時候,一把掌住的腰,猛的把往里扣。
姜時念反應不及,撞在他上,而他同時轉過了頭,帶的試探淺吻,就難以停止的,順勢上了他微斂的角。
風聲凝固,院子里搖的樹影都為黑白靜止,院子外負責過來當眼線的沈家兄長險些被凍哭。
姜時念腦中一陣一陣起伏的轟鳴聲,錯開,屏著氣。
下一刻,偏開的臉就被沈延非轉了回來,他在夜里深深看,結盡量克制地往下,低沉要求。
“親歪了。”
“重來一次。”
第14章
姜時念幾乎能聽到自己流的聲音, 從各,急涌到耳朵上,再“嘩”的蓋上發燙眼簾, 導致這麼近看著沈延非的瞳仁,有種極不真實的微微眩暈。
不久之前, 連跟他簡單的說話對視都要提前做準備,才能鎮定自然,現在因為歉意,擅作主張去吻他臉頰,結果意外升級到上了角, 這種境況已經夠不知所措了, 他竟然還覺得不合格嗎?!
那親哪里才是不歪的, 要……在這里接吻?
怎麼可能, 沈延非作風清正,潔自好, 錯過白月后, 也不會隨意去沾其他人, 沈老板這樣的行事,必然把正式的吻看得很重要, 就算是要應對家里, 應該也不屑于用第一次的吻來換。
所以他那兩句話是在說……的膽子太大了?是帶著點嘲弄味道的“你既然這麼勇,那怎麼不干脆親正了直接接吻”的意思嗎?
或許在他看來,主擁抱一下就足以補救, 是一沖做的太過了。
姜時念一時間胡思想, 掌心里的皮被自己指甲抓到有些發疼, 外面盯梢的人很可能還在, 又不能走, 不自覺繃著。
抿抿,剛想小聲解釋,上大的襟就被沈延非抓住,往前帶了一下。
姜時念本來就在他懷里了,被這麼一拉扯,等于彼此間親無間,覺到沈延非很輕地嘆了一聲,接著把攥的手拽了過去。
沈延非略低下頭,把僵蜷起的指節一點點撥開平,指腹抹了抹手心留下的那些指甲印,隨后轉了下角度,用自己的脊背完全遮住。
在姜時念的視角里,徹底看不見外面的院子了,眼前只有沈延非浸著銀白月的襯衫,正隨著他心臟跳,震出顛簸的弧度。
他是要……
沈延非的手移到后頸上,托著頭抬高,讓仰臉,隨后他覆過來,呼吸平緩溫熱,還殘存著麻意的被他氣息緩慢地掃過去。
姜時念心要蹦到嚨口,上熱得出干涸,無安放的手下意識揪住他腰側布料,彼此間最后只剩一線時,快要窒息,他卻恰到好地偏開了一點,邊若無若無刮過的臉,嗓子里有很淡的笑。
沒有,但姜時念清楚,這樣的姿勢,在院外的人看來,絕對就是在擁吻了。
怔了幾秒,臉上轟的更重。
可以借位……
他怎麼不早說!
是死心眼兒,為了彌補他,所以想到什麼就著急去做,被看笑話了!
沈延非的手往上抬高幾分,順了順姜時念已經散開的頭發,看著憤神,語氣矜重,不存在任何玩笑:“念念愿意為我犧牲,主來吻我,我很謝。”
很沒道理的,姜時念別扭的緒突然被他開,漸漸散得七零八落。
沈延非像是借位接吻后順理章的作,打開雙臂把環住,安地一下頭頂:“不用怕,沒事了。”
姜時念抵在他肩膀上平復狀態,等到穩定了,才踮起腳往外瞄了一眼,確定院子外面已經沒人,終于放松,稍微推了推沈延非,從他懷里出來。
隨放著的手機這時候突兀地響起,姜時念拿起來看,是個外地陌生號碼,眉心擰了擰,果斷掛了,正好不知道該跟沈延非說什麼好,就趁這個機會回進了臥室,順手把他大掛進帽間。
沈延非獨自站在臺上,垂下的手臂間只剩空落落的涼意,他手指了又放開,嘲笑自己的貪得無厭。
本以為被抱就能滿足,直到被親了臉頰后才意識到,本沒有所謂的夠,再多再滿,還是不住心底那些迫切的貪念,想得到更多。
剛才如果不是那麼慌,氣已經不勻,他可能會控制不住繼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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