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沒再多問。
已練地徑直走到書案前坐下,做好了要開始今日磨練的準備。
厲崢慢條斯理走過來,神淡淡的,但又好似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。
盛瑤自己鋪好宣紙后,就瞥見了厲崢手來拿過硯臺要準備替研墨。
角一彎,笑得乖巧,拿起筆架上的一支筆展示給厲崢看:“厲崢,你看這樣對嗎?”
厲崢抬眸看去。
盛瑤白皙的手指握著筆桿,姿勢正確,看來記得不錯。
但是厲崢表平靜地手,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盛瑤的手背。
掌心一熱,的和他相接。
厲崢明顯覺到盛瑤下意識的一瞬繃,但又很快放松,一臉懵懂地看向他。
“看筆。”厲崢面不改提醒,直到視線移開,他才放任角有了輕微上揚的弧度,“食指要握這里,稍微往下一點。”
指尖挲,兩手相。
盛瑤心跳又加快了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厲崢滿意地看了眼很快就因此微紅了臉蛋的,這才收了手,開始手研墨。
屋安靜下來。
盛瑤提筆寫字,耳邊是墨條研磨硯臺的聲音。
秋日當真是極好的季節。
明,天氣涼爽。
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流淌了一般。
只剩微微晃的照,在屋兩人的影下映出好似近的影子。
這樣的氛圍,在這段時日時常會有。
晴空萬里的早晨,閑來無事的午后,亦或是紅霞滿天的黃昏。
厲崢喜歡這樣的氛圍。
好像待在這里,就能將他過往或將來的沉暗全數掃去,只剩眼前的一片寧靜。
“盛瑤。”厲崢研墨的作一頓,突然沒由來的出聲喚。
“嗯?”盛瑤沒有抬頭,還在專注于手下有些記不清筆畫的那個字。
“若是你沒有別可去了,你愿意,一直留在我邊嗎?”
好古怪的話,好曖昧的問法。
但厲崢只是心跳跳了一拍,沒有改口更正,只想聽到肯定的回答。
盛瑤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:“我當然會一直在你邊,不然我要去什麼地方?”
話落,疑地抬頭看向厲崢,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話。
輕聲又道:“而且,我怎會無可去,你要丟下我嗎?”
厲崢一愣,拍的心跳聲完全了節奏,目對上盛瑤澄澈清亮的眸子,竟是對自己此前的確想過送走的想法到有一瞬心虛。
他啞聲否認:“不會。”
他有過這種想法,不是丟下,只是想將送離自己邊。
但這個決定只生在心頭,他卻無法去實施。
他或許需要更加認清自己。
那種名為心的緒是不可控的。
他以為只是一點,實則不止。
究竟有多,他估量不出,只能任其在心底肆意蔓延。
盛瑤追問:“是不會無可去,還是不會丟下我?”
“都不會。”
厲崢定定地看著盛瑤,和四目相對,從的眼眸里清晰讀出。
盛瑤喜歡他。
心跳幾乎快要超出負荷了。
與之認知同時出現的,是他自己的心思。
他也喜歡盛瑤。
他們好像是在相互喜歡。
那為何不可以嘗試一下。
試著相,試著相伴。
試著走到一起。
或許,他所擔憂的那些事,并不會真的發生。
他腔激烈跳的那顆心臟似乎不允許他還未嘗試,就先放棄。
盛瑤彎下眉眼赧一笑:“那你還問這樣的話,這事豈可兒戲,我自然是會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厲崢眸一,霎時瞳孔,滿臉震驚。
還真是!
能不能別張口就來,他只是剛打算試一試而已。
說得好像這事就這麼定了似的。
“……咳。”厲崢驚愣褪去,不自然地別過頭輕咳一聲,不打算再繼續這個問題。
就盛瑤這副模樣,保不齊還要再說多令他震驚又消化不了的話語。
厲崢平息一瞬后,才好似隨意道,“過幾日,我打算南下一趟,四看看,那你便隨我一同前去。”
盛瑤聞言眼前一亮,欣喜道:“我們要南下?好啊,我老早就想往那邊去看看了,聽聞一路上好風景好去可多了!”
若是一人,哪敢四跑,一個柳城都能迷路。
可是若是和厲崢一起,便什麼也不擔心了。
“嗯。”厲崢微微頷首,心下思索著。
雖是不必告訴全部來龍去脈,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擔憂,反倒玩得不盡興。
但還是得在出行前,把必要的事代給。
那這次要給盛瑤一個怎樣掩人耳目的份。
厲崢耳尖隨著思緒的蔓延,詭異地蔓上緋紅。
片刻后,他面無表地淡聲道:“出門在外,若是有人問起,你便告訴旁人,你我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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